不过吃点亏也好。
不吃亏怎么成长呢。
朱棣倒是等着老大吃点亏，然后出面教导一番。
……
左护卫指挥使司。
有人把小王爷在左护卫卫所的走访，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张玉，张玉面无表情。
那人行了礼，恭敬的退了出去。
既然太子一系能把张玉派了燕山卫虎口夺食，证明了太子一系的实力，也说明了张玉是个有能力的人。
一位没有能力的人，就算顺利上任了左护卫，也不代表能控制住左护卫。
“父亲。”
“你回来了。”
张玉转过身，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长子，“小王爷在左护卫一帆风顺，你倒是出了大力”。
就算靠向自己的将领，见到自己的儿子为小王爷奔波，谁敢继续抗拒。
张辅摇了摇头。
“不是因为儿子的原因，是军户们心向王府，加上小王爷在军户中的仁德之名，没有军户会不支持王府。”
张玉哑口无言。
这的确是事实。
两代贤王，已经是明摆着的，如果朝廷不出招，张玉自认自己挡不住王府。
“儿子擅自做主，请了工程队到家里打造新式的煤炉，以供冬日的取暖之用。”
“你看着办吧。”
张玉不置可否，在他眼里这是小事。
不光是他们家，很多卫所武将的家中，都开始装新式的煤炉。
也不只是拍王府的马屁，新式煤炉的确方便和实惠，好处多多。
工程队分为铁道工程队和工程队。
顾名思义，铁道工程队以修建铁道的为主，工程队则有很多新活计，其中就有安装新式煤炉。
在煤炉上打造一块桌面，上面安置铁管烟道直通墙壁，在墙面开孔伸出屋外。
既能源源不断的烧水，又能为屋内提供热气，而且又干净，人们在屋内可以自由活动。
卫所中下级武官之家，非常的受欢迎。
不少武官一家人直接在新式煤炉旁用饭，盘子摆在新式煤炉的桌面上，还能保温饭菜。
甚至洗漱都会在新式煤炉旁，有热水，屋内又暖和，实在是方便。
根据张玉的了解，已经有大半的武官家中多装了此物，随着冬日的到来，余下的武官也请了工程队到家里安装。
花费也不高，一家两三两银子而已，普通军户舍不得，武官们还是花得起的。
既照顾了王府的生意，又方便了自家，谁也不会拒绝此物。
一个卫中下级武官，千户以下，总旗以上，加上副职一百余人，如果算上小旗，那就是近三百人。
再加上卫指挥使司的官员，只燕山三卫就是千余人，等于三千两银子。
有的家中人口多，修建两个煤炉以上的。
比如自家，如果要用，那肯定不止两三个炉子的事，而且材料用的要足，做工要细。
总不能和旗官家用的一个等级吧，雕工好彩头什么的都要有。
就这一项，小王爷能到手上近万两银子。
这玩意要使用蜂窝煤，听说小王爷在蜂窝煤作坊入了股，难怪人人都传小王爷有点石成金之术。
最重要的是，小王爷把银子赚到了手，各家还欢喜，毕竟此物对自家也有利。
而且据张玉所知，不光是燕山三卫，周边的卫所也开始接受此物，以这种传播速度，要不了多久，民间也会流传开。
地方上的地主、大户、读书人，可不比卫所武官少。
如果自己是读书人，在新式煤炉的屋中读书写字，那可要方便多了，待客也方便。
“小王爷真的是财神爷下凡？”
张辅错愕的看向父亲。
张玉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愚昧，跟乡里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了，他把自己刚才算的账说了出来。
“此物无人敢仿，却有大利，只北平府全境卫所武官家，和地方大户家使用，小王爷一年得挣多少银子啊。”
张辅恍然大悟。
父亲比自己想的要更细些。
新式蜂窝煤有些门槛，可不是普通百姓能用泥土捏造出的，最简陋的普通蜂窝煤炉子。
北平府的商人不敢模仿，可不就是小王爷自己的独门生意。
“王府要权有权，要财又有财，父亲要早做打算。”
张辅立马劝道。
“你不懂。”
张玉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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