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杀伐,与他的修炼有着极大的关系,要让他不杀人,除非让他不再修炼。
可事实证明,南宫屠几十年来,修为一直都在精进。
现如今,他虽然压制了修为,但见多识广的乔向阳,一眼就看出了他早已到达了金丹后期层次。
拥有如此底蕴的杀人狂魔,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鬼屠,南宫家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心甘情愿当他们家的忠犬?”
所以,在不得不动手之前,乔向阳试图用言语刺激鬼屠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对南宫屠进行离间。
但仍凭他的侮辱,南宫屠根本没有当回事,反而以一种很是温和的笑脸回应道:“老家主给了我第二次生命,这还不够吗?
人也好,狗也罢。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说着,他已然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锈迹斑斑,且遍布血痕的宽背大刀。
乍看之下,这把刀别说是法宝,就连正经的武器都算不上。
但远处的王启,却是立刻看出了端倪。
虽然距离太远,游戏面板无法对这把刀进行鉴定,但王启却从这把刀上感受到了和原初残剑相似的气息。
这把刀绝非是近百年来的产物,它一定来自于更古老的时代,它的锈迹和血痕,绝非来自普通的杀戮,而是源于血腥的战场!
它自身就带着一种刀势!
乔向阳更是不敢轻敌,他听过南宫屠的传说,但并不知道南宫屠究竟有什么能力,作战手段如何。
可他明白一点,偏弱者想要胜过强者,就不能按照常规的方式,不断试探,再找机会打出致命一击。
必须要先攻!
趁对方还没能施展出所有的手段!
乱拳才能打死老师傅!
说时迟,那时快。
几乎就在锈刀出现的瞬间,乔向阳便主动的冲上前去。
为了更加灵活,他并没有继续骑乘坐骑,而是让坐骑在旁侧伺机而动,自己独自闪现到南宫屠的身前,稍稍跃起,借助重力,对着南宫屠的头顶,用力的砸下了重锤。
嘭!
南宫屠的脑袋直接被砸得血肉模糊,破碎开来。
身体更是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一种嗜血的冲动,瞬间从乔向阳的心中涌起。
一时间,他似乎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幽州修士,朝着自己涌来。
他几乎来不及思考,便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挥动着擂鼓瓮金锤,每一锤下去,都能够给擂鼓瓮金锤染上大量的鲜血。
随着鲜血越来越多,他的瞳孔也越发的赤红。
仿佛入魔了一般。
而在外人看来,他根本没有接触到南宫屠,在他快要接近南宫屠的时候,南宫屠已然朝着面前的虚空斩出了一刀。
紧接着,乔向阳便停下了脚步,开始朝着空气疯狂的抡动擂鼓瓮金锤。
“呼……”
王启见状,不禁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他在缓解自己的紧张。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去,自然是为了打破阵法。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打算让乔向阳帮他拖住南宫屠,而他会亲自面对廿七。
但不过一个照面而已,乔向阳就完全陷入了南宫屠的摆布之中,这比他预料之中的情况,还要凶险。
要知道,南宫屠若是腾出手来,他可就是下一个了。
如果乔向阳被制服,他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
该如何是好?
“我真的是疯了!”
王启略微思索了片刻,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径直冲了上去。
他没有对南宫屠发动攻击,而是有样学样的,朝着乔向阳砍出了一剑。
“你这小子,胆子倒是挺大,见到老夫,脚居然没有吓软。
不过,你以为你能够用你的势,化解老夫的刀势吗?你才多少岁,我的底蕴,岂是你这黄毛小子可以比拟的?”
南宫屠不无好奇的打量着王启,并没有立刻动手对付王启,反而是在用心的观察。
这种观察,不是长辈对晚辈的欣赏。
而是类似于人类观察斗鸡和斗蛐蛐那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摧毁他物基础上的观察。
他向观察到的,是王启在认清自己的无力后,绝望的表情。
然而,就在他专心注意着王启的时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意识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可脸颊上还是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感。
自己,居然受伤了!
造成伤势的,正是狂舞瓮金锤的乔向阳。
怎么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乔向阳,只见乔向阳的眼神,已经恢复了澄澈,显然已经从刀势中摆脱了出来。
乔向阳却没有第一时间注意他,而是转头看了王启一眼。
他之所以能够醒来,正是因为在杀戮之时,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而后疯也似的不愿承认这一切,最终冷静下来,发现自己本就是在幻境之中,随即凭借自己意志,顺利从幻境中挣脱。
的确,王启失去了原初残剑,剑势弱了许多,想要直接暴力破除南宫屠的刀势自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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