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
从永红农庄中出来，来到2号城市的顾楼和莫方坐在一家咖啡厅中，进行简单的告别仪式。
被漆成深绿色的窗框带着冬日氛围，锃亮的玻璃墙上贴着装饰性字符，字符边缘的亮片360度闪着光。
“你在走神？”莫方抬眼看着对面的顾楼，喝了一口自己的咖啡。
顾楼回过神来，也跟着喝了一小口咖啡，说道：“我还在回味农庄的美好生活呢。”
不，他在想这月中旬的还债日，希望一切顺利。
“只有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才能更深地体悟生活的美好。”莫方喟叹道，“只有感到危险，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顾楼扯着嘴角看了莫方一眼，摇了摇头，看向窗外：“你得去接受心理干预了，我没开玩笑。”
莫方耸了耸肩：“钓鱼就能治愈我的内心。我现在很正常。”
顾楼不再纠结好友的心理问题，而是问道：
“轮到你看守‘虚门’了，你什么时候返回蓝星。”
“猩红闪耀之时。”莫方一口吃掉半块甜点，笑着说道，
“回到蓝星，我会帮你留意小丑的信息。你们两是什么关系我就不问了。”
“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顾楼疑惑地说道，
“我真不明白，你这么丰富的脑内活动，为什么不是精神觉醒。如果是精神倾向觉醒的话，你这会儿的实力一定更强。”
“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肯定。”莫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期待和你在新人晋升考核中见面。”
“我准备去迷雾海寻求突破的契机。”顾楼看向莫方，“能不能参加新人考核，还是一个未知数。”
“荣光在上。”莫方握拳抵在心口。
顾楼做了一个相同的动作，然后目送莫方离开。
去迷雾海探险这种好事，怎么能忘记沈冬呢？
顾楼不苟言笑的侧脸映照在玻璃上，没有人能看到他内心的跳脱。
他先在2号城市呆几天，等到还债日那天，把写好的信投入欠条里，他就能和沈冬成功联系上了。
...
“你最近回来的很晚。”
白山坐在沙发上，对进门的默里说道。他的儿子，总是比同龄人更沉默，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面。
半个月前，一次出城采集蓝血的行动中，默里表露了想要加入护卫队的想法，车队回城的那一天，他就径直向特级护卫队递交了申请。
可见，那一次的开口，只是最后通牒。
“最近在忙着调查转正后的第一个任务。”默里换好鞋子，坐在了沙发上，疲倦的神经让他揉了揉太阳穴，“母亲呢？”
“她工作太忙了，现在已经睡着了。”白山摸了摸胡子，眼神飘忽地问道，
“你在忙什么案子？我是想说...我或许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这在护卫队中，应该叫‘热心群众举报’吧？”
“没什么不好说的。”默里回忆着任务的一些情况，“最近城内出现了几个患有‘羽化症’的居民，极有可能是密教徒做出来的事。我正在弄清这些居民之间的共同点。”
“羽化症？”白山大叔不可置信地问道，“是那个人类接触神圣力量后，由于无法承受，然后全身长出羽毛的病症吗？”
“是的。”默里说道，
“我去医院探望过其中一位居民，她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扇巨大的翅膀从她的背部钻出，上面长满了结实光滑的白色羽毛，占满了三分之一的房间。和那个病人本身的虚弱呈现出强烈对比。
第一眼看到那副景象的人，都会误以为病人是那扇圣洁羽翼下的肉瘤。”
“星界门不是能阻挡大部分力量的入侵吗？”
“神圣的力量来自内部，有人将沾有神圣气息的物品带入了城中。”默里看向自己的父亲，“你有在城内听说什么奇怪的传闻吗？关于举行神秘仪式的？”
白山大叔缓慢靠在沙发上：“我没听见什么关于神秘仪式的传闻。不过布朗街的人很杂，我可以去那里打听打听，随便探望一下老瓦特。”
默里点了点头，又关心地问道：“下一次蓝血采集是什么时候？”
“月底。”白山大叔摆了摆手，说道，“你别担心这个，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对了，你的同事怎么样，性格还好吗？是正派的人吗？”
同事？霍克是队长，见面的次数很少，但能看出他的记忆力正在遭遇中年危机；
狄凉是一个阴沉的家伙，非必要不开口；
新同事沈冬，结合传闻和第一印象，是一个正义，有礼貌的家伙。
“他们都是正派的人。”默里补充了一点细节，让自己的话显得更加可信，“我们每天下午都会互相问好。”
“护卫队的人能这样，确实是不错了。”白山大叔显然没少听说护卫队的恶劣传闻。
默里预料到结果，道了一声晚安，去浴室洗漱了。
......
蓝星，中洲，中心城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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