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镜子背后的研究员又在叽叽咕咕地争吵个没完，沈冬双目一动，精神海之中的本源烙印发出耀眼的光辉，轰然炸裂了一半。
在精神出现重伤的下一刻，稻草化提前，死亡已然迫近！
“怎么回事？！”
一个研究员慌张地打开镜面处的门，冲入了手术室内。他一脸急切地打开一管超愈药剂倒入实验体嘴中。
平时立刻起效的超愈药剂却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研究员立即松开绑带，想要把实验体弄到手术台上去。
“砰！”
在绑带松开的刹那，小丑睁开双眼，曲肘击碎了研究员的脖子。
太弱了。
看来这绑带自带有幻境加持的威力。如果实验体有她的实力，这研究院绝对不敢这么轻易松开绑带。
小丑甩了甩手腕。冷厉的目光投向镜面，嘴角却一点点开裂，扬至太阳穴。
“喔喔~”她嬉笑道，“我看见你们了哦~”
她一步踏出，镜面骤然出现一丝细微的裂痕，下一刻如蛛网般蔓延至整面。
小丑打了一个响指，镜子轰然破碎，无数片跌落的镜面上，映出了无数个微笑的小丑。她张开了双臂，作出拥抱的架势。
墙壁上，倒计时早已归零。
当手术室只剩下一个活人时，奥玛终于赶到了房间外面。
“咚、咚、咚”
“请进。”小丑盘膝坐在手术台上，她的手侧堆起高高一叠的超愈药剂。
交错的血痕爬满了天花板，支离破碎的人类躯体犹如残破的玩偶，随意丢弃在房间各处。散落的玻璃碎片沾染了血迹，斑驳成一团。
奥玛踩着碎裂的玻璃，站在了手术台面前。
她轻轻颔首：“第一次正式见面。”
“这算什么？”小丑歪了歪头，手指了一圈，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所有人第一次见面，都是说一声你好呢。”
“你好是朋友见面的开场白。”
奥玛扫了眼堆积的超愈药剂，补充道：“我们目前的关系并不融洽。”
小丑挥手抬起地上的碎片，一窝蜂朝面前挥去。
“嗡嗡——”
在光下折射着白光的碎片被两股力量夹在半空中，进退两难地震动着。
小丑微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心中恶意翻涌，象征红月倾向的印记疯狂转动，高悬于猩红界之上的迷雾翻滚，一丝淡薄的灰白色雾气落下。
嗡鸣声渐大，布满空间的碎片旋转着靠近奥玛。
奥玛分身只拥有本体一半多的实力，这会儿已然处于下风。她却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一脸的意料之中：“红月倾向。”
她语气格外笃定。
小丑猛地灌下两口超愈药剂，拍了拍屁股，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她伸出手臂，一道绘制着银白破邪剑的图阵在房间中展开。
小丑干脆地自断一臂，掉落的手臂在瞬间化为一阵血雾，被图阵吸了进去。
在血雾消散的瞬间，金光大闪。
银白破邪剑直射而出，穿透了奥玛的眉心，深深地钉在了墙体之中。她脸上是全然的震惊和茫然，直到分身完全消失。
小丑周围的景象随之虚化成一道道淡色的投影，红与黑两种色彩相互杂糅，逐渐远去。在混沌的空间之中，巨大的吸力自脚下传来。
她低头看见了一抹亮光。
屁股底下出现柔软的触感，鼻尖萦绕着一股子食物的香味。她涣散的瞳孔一聚焦，就看见了秦四的脸。
“哎呀，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小丑揉了揉太阳穴，动了动自己两个完好的手臂，问道：“你这么快就从一层空间逃出来了吗？”
天真的小丑到此刻都还以为，大家都有着和她一样的遭遇。
“一层空间？”秦四擦了擦嘴角的油渍，“没有哦，我们直接就来到了这个大厅里。我都吃了一整只烤乳猪了。
你再不来，我就开吃另外一只了。”
我...们？
沈冬在心中流泪。之后她都不用扮演小丑了，这简直是本色出演。她带着僵硬的微笑，扯下一只猪前腿吃了一口。
如果说，只有她一个人经历了那个刚才那个空间。
那么，奥玛是冲着她来的？
难怪说什么“第一次正式见面”，看来这家伙对她的仇恨已经积压了很久啊。
但她什么时候招惹过永生科技？她不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吗？
小丑一共只做了几件事，能和永生科技扯上关系的...难道是上次的欢笑小镇？
“你不说说刚刚你经历了什么吗？”秦四捅了捅小丑的手臂。
“我刚刚去了另外一个大厅，里面放得菜品和这边不一样。”
“哦，这样啊。”秦四不感兴趣地把屁股坐正了。
长餐桌上，正竖着耳朵听着这边动静的几人心中遗憾，没趣地开始忙着自己的事。只有同样见过小丑的莫方神色微变，继续关注着小丑二人的谈话。
觉醒者相互之间辨认，从来不单纯地凭借外貌。一个觉醒者的外貌可以变换，但特殊的本源烙印波动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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