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江宁说不了话，只能用着迷茫、不解的眼神盯着他看。
对上他的眼睛，楼承哲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挽起袖子坐了下来。
“你应该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吧？”
因为输着止痛泵，楼江宁非常的头晕目眩，就连点头都非常费力，只能眨眨眼睛示意。
推了下眼镜，楼承哲脸上的笑意彻底收敛。
故作沉重地说：“你的伤势不算特别严重，但对于你来说可能无法接受。”
“除了脑震荡之外，你的左手，手指与手臂多处断裂，至少需要修养半年。”
他的脸色忽然有些悲痛，眼里带着几许心疼与遗憾。
“江宁，你以后可能无法再打比赛了。”
“……！”
楼江宁心头一紧，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左手。
他很想将手抬起来，但是身体根本提不起力气。
准确来说，是麻药还没完全退去，四肢无力极了。
楼江宁睁大眼睛死死盯着楼承哲，胸腔剧烈起伏，心痛如刀绞一般，身体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他有太多话想问他，但又不知如何开口。
视线忽然模糊，泪水遮盖了他眼中的疑惑与愤怒，楼江宁闭上眼睛无声地哭了起来。
脑海中瞬间充斥着之前听到的声音，心脏骤然紧缩，痛得不能呼吸！
他竭尽全力想抬起右手，但又缓慢放了下去。
泪水决堤，从未哭得如此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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