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盛大法事
最终被撸得浑身炸毛的胡九寻到机会逃窜，跑得时候还骂骂咧咧。我跟白姐姐见怪不怪，倒觉得有这样放松的时刻挺好的。
最近实在太紧张，太压抑了。
法事的准备已经妥当，为了防止万象捣鬼，酆都兵马暗中藏在中央广场附近，虎视眈眈盯着。
广场中心搭了高台，一层层阶梯通到上面。灵泽走在最前边，他左手拿着长长的银白色法杖，顶端有像鹿角般伸展的枝杈，缀着红色布条跟铃铛。
他一边往上走一边晃动着法杖，铃铛叮咚作响。周围荡漾起淡淡光晕，只不过不细看很难察觉。
我在台下看着，耳边是铃铛的轻响，只觉得精神舒畅。一瞬间世间的烦恼好像都不见了。
周围来参加庙会与法事的人们也都全神贯注，没有人去刻意维持秩序，但这会儿他们全都凝神静气。
法事仪式中的一环，是要献祭。
原本用纸人纸马，鲜花果品就可以。但今天有些不同，之前被俘虏的尼德怪属下要在这里被献祭，以此告慰那些亡魂。
这尼德怪属下我还认识，是那个聚影兽。此时他是人的模样，被捆绑着押上来。
他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叫嚣肆意妄为的气势，立即扑到灵泽脚边哭诉哀求。
酆都护卫当然不会任由他行动，立即将他死死抓住，但可能是他太不甘心了，猛力甩开护卫扑过来，开始向着灵泽磕头。
“走了邪道，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灵泽微微扬起嘴角，抬手按在聚影兽头顶上。
一直哭诉哀求的聚影兽顿时僵住了，他嘴里还在祈求，可身子已经在颤抖。
灵泽保持着面容微笑，将法杖交给旁边的酆都护卫，并且从另外一护卫手中拿过仪式所用的法剑，缓慢地抽出剑锋。
霜雪般的利刃映照出聚影兽畏惧的神色。
灵泽开始念念有词，那是介于唱歌与念诵之间的腔调，古老的词句中蕴含着无上力量。
在下面两层阶梯上，站着穿长袍的酆都巫师，他们举着稍微小一些的法杖，跟着灵泽的节奏吟唱。
一时间，天地都起了变化，更加光明美好。
聚集在此的人们神色变得轻松，向往着未来。
灵泽念咒的方式有所改变，天幕忽然暗下来。阴云有所密集。
他将法剑举过头顶，然后口中咒言也到了最后时刻，挑高的尾音爆发出来。
而就在这瞬间，灵泽将刀锋一转，向着聚影兽的脸上划过去，血雾弥散飘荡起来。
那聚影兽已经不动弹，他瞪着眼睛，满脸都流淌着血痕。
在普通人眼里，这一幕是看不到的，他们只能看到灵泽在木偶身上作法。
做完这些，灵泽将手中的法剑丢弃在地上，随后他声音沉冷威严地说道：“从今往后，天天青地明，万物生无畏，祈苍生之泽恩惠天下……”
不知道是不是这气势太足了，围观的人们自发地跟着念诵，一阵阵欢呼应和。他们 并不知道这法事的具体意义，但这不妨碍他们跟着凑热闹。
我知道自己该上场了，原本是没我啥事的，但灵泽说有我在仪式会更有效。
我走上高台，灵泽在我面前念诵着什么，我仔细一听，居然是酆都古话。内容却是热诚告白。
我心里甜甜的，强忍着不笑出来。
灵泽的面容俊美，后退两步。我伸手搭在他肩上，天幕上的阴云再次散去，光芒万丈，到处都是鲜花。天上初先彩虹，此时到处都是。
这就是亡魂正在被超度的大家，众人听着文章，一些环境都顾不上。
众人跪地膜拜场景，听见洪亮的念咒呼喊。我心潮澎湃，不知觉中也被影响，欢呼着。
法事继续进行，酆都的巫师身穿巫祀衣裳，在较下面的阶梯上开始跳祭拜之舞。
串铃脆响，红带飘扬。
而后灵泽亲自给上天上香，三拜九叩，仪式一点也不能少。
哪来献祭的聚影兽还剩下最后一点气息，面部已经满是血，正瘫在地面上不能动弹。他的身上被划了好几道，但都避开了要害。
血水在不断流淌而出，汇聚成红色湖泊。
我看着已经马上就要下黄泉的聚影兽，有所遗憾：“就这样还有点便宜他了。”
“下地狱之后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灵泽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
以后有的是刑罚等着这些恶人。
第一天的法事结束后，灵泽待在静室内打坐。法事是有规矩的，这期间除了主持仪式外都要在静室待着。
我进到室内，跟我一起来的还有祁。他端着大大地瓷碗，里面是褐色液体。
我问过祁那是什么，他说只是日常调养而已。法力这事除了修行之外，灵丹妙药也可以弥补一些。
灵泽神色复杂：“放到一边，我待会儿再喝。”
祁狐疑道：“您真的会合吗？您确定吗？”
“当然，你不相信我？”
“帝君在上，您有过拒喝苦药的全科。”
“……”灵泽沉默着，最后只能坚持道：“我一定会和的。”
在这点上，我跟祁站在同一战线上。
“灵泽，你现在就喝了，喝了我们就相信你！”我也强调着。
灵泽颇为受伤的表情：“我不会食言的，虽然它很苦，我也不会拒绝。”
我只得使出杀手锏：“你要是选在喝的话，我就做好吃的给你，用一碗药换一桌子美食，很划算吧？”
灵泽的眼睛亮起来。
他果然乖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祁很是满意。他比起以前变得放松多了，尊敬仍是万分尊敬，但关系更接近了朋友。
“帝君您只要做到，下官是绝对不会为难的。”祁说着又将一两样药材扔进碗里：“既然您这么配合，不如就再彻底点，这对帝君您很有用。”
“喂，你又加了什么？我拒绝！”
祁笑起来：“拒绝无效，帝君您要负责好好喝下去，身体才能保持最佳状态。”
灵泽扶额：“我真服的尽力了，但是有些事是注定的……还是往前看，不要追究日后发展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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