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回忆
“你真的不需要休息一下吗？都这么困了，再晚点也没有关系吧。”齐承律看着哈欠连天的唐妖灵，有些不忍，毕竟唐妖灵熬了一个通宵，只睡了半个小时。
唐妖灵摇头，她有些费力地抬手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不用，已经过了挺久了，再不快点，就失约了。”
齐承律听到唐妖灵的话，没有再开口，毕竟他算是看明白了，唐妖灵肯定和那小子有点关系。
“那走吧，你在车上睡会儿，到学校了，我叫你。”齐承律转身，率先走出了门。
唐妖灵慢悠悠地起身，她可不想又头晕眼花的。她站直身体，缓了缓，快步跟上齐承律的步伐。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好，不是校服，没事，让齐承律去校长和班主任那说一下就好了。
她跟上齐承律，站在齐承律的旁边，说道：“我的衣服不是校服，你到时候和校长还有我班主任说一下。”她的语气自然，其实她就算请一整个学期的假，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只是有些事情，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齐承律点头，示意唐妖灵，他知道了。他站在车前，先给唐妖灵开了门，手放在车框上，防止唐妖灵碰到头。
唐妖灵微微弯腰，坐进了车里，一坐上座位，系好安全带，就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齐承律轻轻关了门，怕吵醒唐妖灵，又轻手轻脚地走到驾驶座，开车。
军区离博华高中还挺远的，太阳照射在车玻璃上，透过车窗，落在唐妖灵的身上，明明暗暗。那阳光透过窗框，照射出暖黄色的光，给唐妖灵渡上一层金色的纱。
齐承律透过后视镜看向唐妖灵，唐妖灵的呼吸平稳而绵长，已经睡着了。少了平时的疏离和清冷，就好像邻家女孩一样，恬静。
——
他第一次见到唐妖灵，是在他家，那个时候是齐政和的大寿，白文泽带唐妖灵来的，那个时候，唐妖灵还很小，在一群摇晃着红酒，穿着礼服的人群之中，格外明显。
那个时候，唐妖灵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双手插在衣服前面的兜里，带着帽子，整张脸都藏在帽子里，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说话，性格孤僻，只是静静地跟在白文泽的身后，与会场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白文泽也时常回头，看着唐妖灵，想是怕她走丢，又像是照顾她的情绪。但唐妖灵的回应只有点头和摇头，没有说话。
齐政和向刚从军区回来的齐承律招手，让他过来。
他也十分听话的过去了，只是等到他站定，和在场的长辈打了招呼，也在那里陪着他们聊天。
那时的唐妖灵突然抬头，会场里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很漂亮的一张脸，那时他的第一反应。
再仔细看时，他发现是灰色的眼睛，很特别。
但是很快，她又把头低了下去，把右手从兜里拿了出来，拉了拉白文泽的衣摆。
白文泽很快回头，微低下头，询问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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