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石场服苦役的人，都是最最下等的人，犯了事，除非遇到大赦天下，不然这辈子都得老死在这里。
一睁眼就是不停的劳作，直到把最后一丝力气用完。
他的手，原本应该挽着长弓，在沙场上呼啸往来，如今却沦落至此，与这些山石为伍。
他心中的恨意，应该也不少吧？
“在想什么？”
连风眠忽然打断明檀的思绪，淡声询问道：“好不容易见一面，也不知道跟我说说外面的事情，怎么自己倒发起呆了？”
“外面……没什么事情，都挺好的。”
明檀眼珠转了转，笑道：“娉婷成婚了，嫁给了单宇，一个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看见就觉得头疼的人，他们凑成了一对，真好啊……”
听见明檀话里的叹息，连风眠安抚道：“人各有命。”
“命？你信命吗？”
明檀闪着水灵灵的眸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连风眠。
连风眠抿了抿唇，笑着点头，道：“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
书里那个为了复仇大杀四方的反派boss，竟然信命？
明檀嗤笑一声道：“你糊弄谁呢？”
“真的。”
连风眠看着明檀的眼睛，郑重道：“我信。”
“行行行。”
明檀一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的模样，忽然问道：“连晏清，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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