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探个究竟
萧画悄声问道：“究竟是哪个？大师兄你就告诉我吧，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倒是不怕被灭口。我说了，我也只是猜测。”邱木又喝了一杯酒下肚。
“哎，您还是防着我。我这个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直都是装傻的。”
“这事也只是我猜测的。”邱木压低声音道：“上官卓知道吧？”
“知道啊，玄武城城主，同时又是旭辉门的掌门。听说此人刚正不阿的，以前不是还抓了姜家三小姐姜倾城进囚牢的么？那个姜倾城据说还是跟咱们师傅偷学的邪门功夫呢。后来死了。”萧画对这些八卦也都熟悉。
“这个上官卓曾经来找过师傅，也可能是师傅先找的他，他就来了。那天，师傅让我泡茶给他们送进去，我就去了。退出来之后听见里面有些争吵，然后就是不同寻常的打斗声音。再之后，一直到晚上，我不敢进去，因为师傅没叫我。子时，师傅从里头出来，让我也回去休息。我问那个上官卓呢，他说早走了。”
“就这？可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萧画一头雾水。
“我听进去打扫书房的两个师弟说过，里面有一堆衣服，不是师傅的，他们还拿来给我看，我说就是师傅以前穿过的，我烧毁了。其实就是上官卓穿过的衣服。这么说，你还不懂么？”
萧画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把自己嘴巴捂住，然后又问道：“您是说，师傅吸干了那个上官卓？”
邱木轻轻点头。
“那现在的上官卓是谁啊？”萧画面容有些抽动，他的上下牙打颤，他心里庆幸自己跟崇阳真人算是一伙的，否则真是命不久矣。
“可能是师傅另外找人假扮的都不一定。你要知道，师傅最最信任的是他的同窗好友唐文川，他们两个的友谊一直维系到现在，我猜，唐文川知道的师傅的秘密肯定比咱多多了。兴许唐文川知道现在的上官卓是谁吧。反正，自从那天之后没多久，外面就传出师傅达到十级高阶的消息。我都觉得纳闷，这消息咱们天幕派还是后知后觉的，竟然先从青桐派开始传出来的。”邱木分析得很正确，这消息外头人都是相互传的，他查过消息来源，最先说崇阳真人达到永生的就是青桐派出的消息。
按照常规来说，师傅达到永生，会无比高兴，先告诉门派众弟子，该庆祝庆祝，该低调就低调，该传什么消息不该传什么消息，也会嘱咐下去。然而，并没有。
他后来又悄悄去过玄武城打探消息，那上官卓将玄武城大门禁闭，似乎是封城不与外界来往，这也很奇怪。之后就传出，玄武城加入崇阳真人阵营的消息。不过，崇阳真人和唐文川、陈道儒等老前辈聚会的时候，邱木再没看见过上官卓了。所以，他才会觉得上官卓已经不是本人，很可能是个冒牌货，怕别人瞧出端倪才听师傅的话，没有出现。
萧画听后，拿着酒杯的手都在颤抖，“虽说师傅对咱们这些弟子都不错，但他也真的是可怕。这什么邪门功夫，还能吸干一个人？”
“低阶的武者练这邪功，是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的。师傅都十级高手了，他用这邪功吸食别人的凝力，才有这境界。只是我听说，这邪功过度使用会反噬，自己会有火入魔，所以师傅达到永生之后似乎再没练过。他现在都是让弟子在黑市上收集凝露丸，然后自己再淬炼成回凝丹。”
“这事我知道。上次听小师弟陈淮安说过，师傅让他去东海海峰之巅的诛仙洞运输那里的凝力之水。就是那个顶峰的小湖泊。咱们天幕派不少低等级弟子每天都去喝点水，居然都从低等级喝到中等等级了。”
“哦，小师弟陈淮安，这小子，我知道，挺机灵的。师傅还挺喜欢他的。”邱木知道陈淮安，去年才进的天幕派，很会做人，人缘不错。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着小酒，随后就睡起午觉。
他们不知道的是，姜书凝因为先前抢到了花神圣物花瓣，于是亲自来他们这里探听消息。
她仍旧穿着幽冥靴，由于等级已经十级中阶，她出现在这里，邱木和萧画完全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冷不丁，姜书凝就听到了这个大秘密，当下便飞去玄武城，看看那个城主是不是本人。
玄武城的确是封城了，不过拦不住姜书凝，她这样一个隐身人，去哪都可以轻轻松松的。
旭辉门也是大门紧闭，门口只有两个旭辉门的弟子守着，姜书凝就从后山绕进去。旭辉门的各个大殿都有人守着，也有弟子们巡逻，看着倒是人不少的样子。
在供奉大殿前停下，姜书凝就大摇大摆走进去，里面没有人，只有一群弟子在打扫卫生，他们一边打扫一边聊天。
“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咱们城里又没什么事，都闭城这么久了，好无聊，好想出去玩。”
“瞎玩什么，外面不太平。难道你想被青龙城的抓去挖土啊？”
“咱们这城和门派都投靠崇阳真人了，怎么会被欺负。你们想太多。”
“嗨，谁不知道，前阵子，青龙城、花都和百媚城都抽掉人手去挖土了，连续挖了几天几夜呢。咱们师傅是个聪明人，早点闭城，省去不少麻烦。”
“快快，全部到前殿去，师傅召集大家。崇阳真人来了，好大的排场。快走。”
这些弟子们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匆赶到前殿。
姜书凝也跟着去前殿，果见崇阳真人带着一众天幕派弟子包括姚安安，威风凛凛地走来，这些人意气风发，走路都像是带了风的。
旭辉门掌门上官卓和崇阳真人像是老友似的，握手寒暄，然后便一起进入前殿。大殿之上，已经有人备好瓜果茶饮，还有一列美女进殿跳舞助兴，整个气氛都是一派和谐欢愉。
姜书凝不敢走得太近，毕竟崇阳真人会感受到她的存在，尽管看不见，但高手就是这么敏感，会感觉到凝力深厚的人的存在。
她看着这个上官卓，觉得并没有什么两样，但转念一想，用过易容丹的人，的确是看不出来的。
此时，姚安安的袖子被倒酒的侍女弄脏了，去偏殿换衣裳。姜书凝直觉不对，便跟着一起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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