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柔略显尴尬地回避他的目光，似乎没有料到萧凌会如此回应。
“嘿，我可是先问你的，你要回答我的问题，怎么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她的眼光一瞥及萧凌的笑容，她的脸色一下子又变了，带着点刁蛮。
余光瞥见萧凌调皮的表情。
她立即警觉到了不对劲，急忙变得坚定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一个音调。
“这不是怕打扰你吗？”
“毕竟你在国外，时差这么大，我们这里是白天，你那边都是凌晨。”
萧凌解释道。
“我去的是樱花国……”
“那个地方时差也不会这么夸张！”
赵雪柔不屑地嘟囔。
“我只是担心白天打扰你的学习，晚上又怕影响你休息。”
萧凌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解释。
他今天刚刚从覃老那里得知赵雪柔去国外进修的消息。
至于具体去了哪里，他还不清楚，所以才编了个时差的借口。
其实他刚开始根本没想过要给赵雪柔发消息。
“真会找借口！”
赵雪柔哼了一声。
“再说了，我发不发消息有这么重要吗？”
萧凌笑着反问，一脸无辜。
“我……”
“算了吧！你这个大傻子！”
赵雪柔气得坐回座位上，不再说话。
“呃……师父……”
恰好向东敲响门，但随后听到这句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这话似乎不是一般人能听的，会不会被“灭口”？
我是不是要自己把自己“灭“了？
果然，下一刻，两道锐利的目光瞬间集中在他身上。
“啊！我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师父，我突然肚子疼，我先去上个厕所，然后再来找您！”
向东迅速反应过来，假装肚子疼，趁着两人还没开口，溜之大吉。
“算了！现在我在员工面前丢人现眼。”
萧凌叹了口气，摊手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
“哼，你请我吃饭，勉强算是扯平。”
赵雪柔轻哼一声，不过心情却好了起来。
“行，我请你吃饭。”
“吃什么，你说了算！”
萧凌无奈地笑了笑，满眼宠溺地看着赵雪柔。
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错了？
为什么不发消息给赵雪柔会变成了请她吃饭才“扯平”？
感觉自己亏了。
“那就吃驴肉火烧吧。”
赵雪柔傲娇地仰头说道。
“好嘞，咱们公司楼下有一家店，还有驴肉汤锅。”
萧凌满面笑容，答应得干脆。
“晚上你下班的时候过来接我吧，这样就不会打扰你工作了。”
说完，赵雪柔转身离开了萧凌的办公室，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这个小丫头……”
萧凌笑着摇了摇头，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赵雪柔刚离开没多久，朱琳就快步走进了办公室，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响。
“之前那几份订单没谈成。”
“只有向东的那份看起来有戏。”
朱琳皱眉说道。
虽然订单谈不成这种事偶尔会发生。
但一次有五个订单都没谈成，这还是第一次。
“为什么？”
萧凌不解地问道。
他看了那五个订单，都是甲方主动找上门来合作的，本来应该轻松谈成的。
“这是我的失误，我跟那个私人订单的人提起，说是你的徒弟准备接……”
“私人订单没有问题……”
“但其他五个订单听说这事后，全都拒绝了我们……”
朱琳充满自责。
如果她在谈合作的时候不提这事，正常流程下这五个订单应该不会流失。
“这不是你的错，不隐瞒客户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看来我们必须把这份订单做好，这样才有希望让那些客户回心转意。”
萧凌脸上带着坚定。
他们公司规模还很小，在行业内也不算有名气。
这种突然反悔的情况经常发生，尽管他们远不及风行娱乐，但甲方就是硬气。
萧凌必须加紧时间，让公司名声扩大，规模变大。
这时候他真觉得收向东为徒带来的好处很多。
公司里的金牌作曲人只有三位，接的都是一些小订单。
而其他大公司，作曲部至少有二三十位金牌作曲人。
他必须尽快培养向东，让他成为公司的金牌作曲人。
“要是向东不能完成这个订单……”
朱琳刚想说是否可以让萧凌帮助向东，或者干脆由萧凌来完成这份订单。
即便价格不合适，但这份订单太重要了。
“不会的。”
“向东有能力完成这个订单。”
萧凌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如果他完成不了呢？”
朱琳略微皱了皱眉。
向东目前接过的最大订单也只有二十万，而这个八十万的订单差距很大。
虽然向东在跟随萧凌学习一段时间后取得了进步。
但朱琳还是会担心他的实力是否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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