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那是针尖对麦芒，言语机锋半点不让，老师不是老师，学生不是学生，她们就是两个女人。
赵犇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不是他胆小。
好吧，就是他胆小。
这时候开口，两边火气一上来，自己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了。
“什么时候回京城？”秦明月上绝杀。
“你关心这个干嘛？”
叶臻警惕的看着他。
“等你走了，我可以和他双宿双飞啊！”秦明月笑着说道。
“你休想！”
“天才美少女小提琴手难道为了一个懦夫一样的男人，要放弃自己大好前途吗！”秦明月讽刺的说道。
“某些人说我的时候，不如说说自己，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你读研的时候，你的导师已经让你留校任教了，京都师范，重点名校，大好前途，说不定你还能成为最年轻的教授，不也为了某人，放弃了大好前途！”
叶臻也讽刺起来了：“这些年听说你一直在支教，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热衷，后来我才知道，你也是懦夫！”
不敢面对的人，又不只有赵犇一个人。
秦明月也不敢。
他们不敢放弃，他们不敢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外一个人的痛苦之上，他们好像没路可走了，一个离开，一个放逐。
“要不我们先吃点东西，我觉得大家都饿了！”赵犇提议说道。
两女对视了一眼。
开始吃东西了。
“秦老师，你吃这个，韭菜，不辣的！”赵犇很辛勤起来了：“叶臻，你吃着，娃娃菜，给你加一点点辣的那种，晚上你们都少吃点肉，多吃点蔬菜，这样不长胖！”
“我胖吗？”
秦明月放到嘴边的韭菜一下子不香了，幽幽的问。
“不胖！”赵犇连忙回答。
“就是我胖了？”叶臻阴森森的问。
“一点都不！”
赵犇都快哭了，我就是随便说一口。
“听说你以后要回家乡了！”秦老师上正题了。
“嗯！”
赵犇点头，说起前途，总比说过往好一些，他笑着说道：“出去多年，积累了一点资本，积累了一些经验，我想要改变家乡的落后，你们也知道，我的家乡在龙山的一个偏远山村，人口多，劳动力却少，道路不通，穷，这些年也发展不起来，如今有机会，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去尝试一下！”
他说着，又有些叹气：“我是穷孩子出身，父母早死，爷爷奶奶年迈，家里面的亲戚也不靠谱，上初中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读高中却因为乡里乡亲的帮助，如今也算是学有所成，总要回报一些家乡！”
“那做什么？”
叶臻好奇的问：“农村创业，这几年虽有些兴起，但是好像都没有太好的结果！”
“种菜！”
赵犇说道：“我们平安寨土壤好，气候好，温度适中，种菜最合适，温室大棚种植，种高端蔬菜，绿色无污染的那种，价格高，收获好！”
“能成功吗？”
秦明月眯眼：“农村创业，十个有九个都玩崩了，如今对于新农村的发展，国家都还在摸索之中！”
“已经算是成功一小半了！”
赵犇笑着回应：“目前来说，前景还是挺好的！”
当烤串吃了差不多的时候，酒瓶子也见底了，赵犇喝的最多，但是叶臻和秦明月也喝了不少。
秦明月酒量好，没多大影响，顶多酒不醉人人自醉而已。
但是叶臻不行。
西凤酒的后劲很强，她才走两步，已经趴下了，有些昏昏沉沉的。
“你背她吧！”
秦明月说道。
赵犇上去，扶起了叶臻，然后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很轻，仿佛没有一点重量，风一吹都能吹走了。
秦明月拿着叶臻的拐杖，走在后面。
三人离开了王老五的烧烤摊，然后走在夜市的街道上，走着这熟悉的街道，走过这熟悉的道路。
秦明月突然有些笑了起来了：“你说这么多年，我们都在做什么啊！”
“不知道！”
赵犇回应：“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了什么！”
“背起一个女孩子，辛苦吗？”秦明月问。
“看背的是谁！”
赵犇想了想。
“如果是我呢？”
“不敢想！”
“是不敢想，还是不敢去做啊！”
“都不敢！”
“你说，我们还有未来吗！”
“谁知道呢！”
“要不放弃？”
“你想放弃吗？”
“不想！”
“我也不想！”
两人有一言没一言的，走过了这繁华的夜市小街，走回了学校大门，在大门口哪里，叶臻的助手已经等了许久了。
赵犇把她放上车，然后吩咐说道：“她喝醉了，小心点！”
“谢谢！”
助手有些硬邦邦的，还冷了一眼赵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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