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义军生擒翼州牧李肃还有一众翼州官员,翼州不战而败。不多时,幽州宁五柳叛变的消息不胫而走,震惊四方。
幽州,
书房里一地狼藉,笔墨纸砚掀翻一地,华丽羊毛地毯上全是被溅的墨汁。
王宁捂着心脏,喘息不止。
“五柳…五柳……”
“定是有小人诈我…”
“对了,一定是那帮贼首!收了钱银还不肯放人,便造谣生事!”
王宁拂袖,一把扫落了桌上的笔架和花瓶,精美瓷器哗啦碎了一地。
“气煞我也!”
“叛贼欺人太甚!如此败坏我儿名声!”
座下刘墨移一脸阴沉,她又何尝想怀疑五柳,只是众多证据摆上,不得不信了!
看着发疯的王宁,刘墨移大喝一声,
“永锡!你镇静点!”
“证据摆在眼前,不得不信了!”
“你,我们幽州都当了冤大头了!”
此次赎宁五柳的银钱可不少,除去被宁清先带走的那批人马钱粮,之后又加了黄金千两,宝马两百匹。
想到如此,刘墨移磨起了后槽牙。
王宁拂袖甩手,“休要多说!”
“五柳是我半个亲儿,怎会弃我投敌?”
“况且家中还有元儿在等她完婚,她怎舍的放弃这一切!”
听见王宁如此,刘墨移也迟疑片刻。
没道理,宁五柳通敌实在是没有道理!她在幽州顺风顺水,声望如日中天,只要耐心些以后当号令全军的一员大将……
刘墨移眼神冷了下来,是了,区区一员大将。
她定是不满足于此,只是不知道那反贼给她许诺了什么好处。
看着疯狂又深受打击的王宁,刘墨移哀叹一声。
她这老友她最知晓不过,极重情谊,遭亲人背叛定痛苦不已,王宁淫浸官场多年,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自己不想相信罢了。
后来探查她们才知,
宁五柳执行任务之前将她的母亲悄悄转移走了,宅里的财产也不见许多,最绝的是后来拿赎金的一路小兵也偷偷将其亲眷财产送走。
这些王宁都知道,不宜再刺激她。
刘默长叹一口气,她拍了拍王宁的肩膀走出了书房。
刘墨移走后,
王嘉元泪痕满面地冲进了书房,
他因急速奔跑发髻散乱,喘息不已,哪还有平日里的端庄的贵公子模样。
看着满地狼藉,王嘉元一把跪在阶前,
“母亲!”
“孩儿不相信,五柳岂会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看着狼狈不堪跪倒在地的王嘉元,王宁没好声气,
“起来!你的教养呢?”
王嘉元擦干泪痕挺直身板,缓缓起身。他走到了王宁身边,声音哽咽,
“母亲,我不相信五柳是那种人。”
王宁面上阴沉,已经没有了那会的脆弱和不敢置信。
她冷哼一声,“这个贱种竟然敢拿我当跳板!”
王宁冷眼看向王嘉元,“你这个没出息的,不许再想着她了!”
王宁眼神阴狠,“我要她死!”
“以后我自会再给你找个好夫婿。”
看着阴冷的王宁,王嘉元面色惨白,他清艳的脸蛋血色褪尽,连忙跪下求饶,
“母亲,不可。我心悦五柳”
“求您不要害她性命。”
“嗯?!”
王宁猛地砸下一个花瓶,尖锐的瓷片四处飞溅,吓得王嘉元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是我幽州王氏的嫡出公子,自幼知书达理,知道她做了何事你还能说出这番话?”
王嘉元低头,他的手指根根紧攥,将衣裙捏出深深的褶皱。
见母亲怒极,他还是强要求情,“母亲,五柳与我情深义重,一定是有误会。”
王宁怒极,脸色铁青,她嘶吼道:“你被这个贱种蒙了心不成?”
“再说一遍,她不要你了!”
“她不要你了!”
王嘉元瘫坐在地,双手捂脸痛哭,一时泪流不止,声音呜咽如小兽,闻者伤心。
王宁于心不忍,看着悲痛欲绝的儿子她放缓了声调,“回房去吧。”
“母亲日后给你再找一个好妻主。”
闻言,王嘉元倔强地抓住王宁的长衫,他指节白中泛青,就像风雪惨欺的竹枝。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王宁,
“母亲……”
“我与五柳已有夫妻之实,孩儿这辈子非她不嫁。”
只一瞬间,王宁汗毛立起,几乎怒发冲冠,她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王嘉元对上她的视线毫不瑟缩,“母亲,我已经是五柳的人了。”
“贱人!贱人!”
“你就是这样学的规矩!”
怒极,王宁一巴掌扇上了王嘉元的脸蛋,十足的力道将他身体都扇趴下,
王嘉元发髻散乱,青丝遮住脸庞。
他双手撑地,强忍着挺直身体,从发丝间漏出的白皙脸蛋已经红肿不堪,过了几秒一股鲜血从他鼻子流出,一滴滴砸到了他仓青色的衣襟。
王嘉元不管不顾,他扯住王宁的长袍,神情凄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