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阿姨的手艺还是那么好，直到吃的有些肚子发胀，才堪堪停下来。
奈良家主今天也难得没有工作，和我们坐在茶座边，视线转向我，递过来一杯清爽的茶饮。
“今天住下吧，鹿丸念了你很久，难得在毕业后还能聚在一起。我知道明天中忍考试的时间和考场，不用特地去问卡卡西了。”
我轻笑着点头。
浅淡的茶香氤氲着午后的闲逸，虽然我不像父亲和母亲那般懂茶，但奈良叔叔的泡茶手艺也不得不称赞一声。
鹿丸坐在旁边，对茶似乎不感兴趣。
*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鹿丸因为白天消耗的查克拉有些多，所以我也不打算叫上他一起训练。
但这家伙意外的主动要求和我一起去。
“你那是什么眼神？”
当然是意外，原来你这个懒散的家伙也会想要奋起努力了吗。
说来奇怪，鹿丸虽然很不喜欢训练，但是每当训练的时候却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聪明的家伙努力起来十分可怕，他的学习效率甚至都快比的上一勾玉写轮眼的强度。在我这些年刀术的融合努力上，鹿丸的智慧帮了忙。
训练的场地是之前一直在用的地方，中间开阔，四周近乎密闭，树干上挂满了靶子，散落废弃的忍具堆积在树干下面。
我抽出腰间的刀，将刀鞘扔在树干下。
鹿丸没有想要参与的想法，他靠在树干上看着我。
直到进入状态全身出汗时，他突然开口问道：“佐助，你最近怎么了？”
怎么了？
我不太懂鹿丸的意思，便停下挥刀的手，疑惑的看着他。
“我不明白。”
鹿丸特意跟我出来是为了交谈什么。
他本不该这样，他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情，但认识的人对他开口，他都会全力去帮助。
我并不是一个会用身世博取同情的人，宇智波的事情在我看来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更好的去面对未来，沉湎在过去的悲剧中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所以我不与鹿丸说，他也从来不问。
“我听人说了，你差点在考场外杀了洛克李。”
那个没有礼貌的粗眉毛。
“你不清楚事实。”我思绪片刻开口道：“那个家伙本就想要仗着自己早毕业一年来打压我，用来博取春野樱的注意。”
“其实对战什么的都无所谓，我都会接受。”
我坐在土地上，泥土带着微微的湿润浸入衣服，浅淡的凉意驱散了因训练而热起的气血。
“但他不该以我家族的结局来嘲讽我。”
鹿丸皱着眉头，“你也该走出来了，如果还不能往前看，高层会对你不满的吧。”
嘴里溢出嗤笑，“你真是糊涂了鹿丸，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走出来。”
“何况就算我没有走出来，他也不应该这样说，‘所谓天才一族的末裔’，这不是在用我家族的不幸来嘲讽我吗。”
鹿丸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很抱歉，我确实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我苦笑着摇头，威胁这种事一人一种看法，别人的看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但我只知道，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将刀砍向那个家伙。
而重来一次，我也不会被那个上忍拦截。
重新举起刀，刀尖对准眼前的树干，每一次挥起落下，都会停在一个点位不曾晃动，千万次的训练中，我逐渐可以和刀形成默契。
查克拉流转于刀身之上，流动着耀眼雷光的刀刃极为显眼，在白天也像是聚光灯一般。
雷属性噼里啪啦碰撞着，点亮了这把美丽的刀。
“居然是查克拉金属，佐助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鹿丸打趣的说道。
“只是个有趣的缘分罢了。”
*
卡卡西的忍鹰在我头顶盘旋着，三长一短的鸣叫是集合的意思。
虽然奈良叔叔说没必要去问卡卡西明天考试的时间地点，但作为我的带队上忍，我也不能不去参加集合。
只可惜今天的训练做的十分浅显。
“卡卡西在叫我，那我先去了，我会在集合完去找你的。”我对鹿丸说道。
时候不早，阳光的角度从树林中穿出，在风的作用下，高处的枝干不停摇摆，地面的影子便也变化出不同的动作。
我带着雾切离开前，鹿丸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浑身血液倒流，满身冷汗。
“佐助你，什么时候能放弃对你兄长的追逐呢...”
声音很小，再走远些就会听不到。
鹿丸可能认为我听不到，但他的话不得不让我惊出冷汗。
我对鼬的追逐。
是源于血脉的吸引力，是八年的陪伴之情，是对天才兄长的敬佩，是对灭族仇人的怨恨。
这话说得我自己都不信。
但我的表现，已经明显到连鹿丸都可以轻易看出来了吗，他是因为什么看出来的？
如果因为他破坏了我的计划，我手中的刀是否也会毫不犹豫的对准鹿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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