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陈日天吗？”
“啊，是。靠，平时听你老公叫陈董叫惯了还以为你也会来一句‘陈董’呢。”陈日天还没等张婻说什么就没忍住随口调侃道。
“哦不好意思，陈董。”
“不是，我随便说一句，你又不是我员工。”
“啊……”这给张婻整不会了。
“行行行扯远了，你有什么事啊又打电话给我？”
“我现在就在你的这个公司楼下，我想上来见见你，您看您可以和前面这些招待员说一下吗？”张婻说出了目的。
“哈？你要来见我啊？你也不提前问问我有没有时间啊就…就已经跑到楼下了啊？？”
“嗯嗯，对，我已经到楼下了…啊，您今天不会没有时间吧？”
“不不，你来的也算巧，刚刚空下来。这样吧，你和楼下那个小姐姐说一声，把电话给她接一下。”
“哦好…”张婻那儿的声音明显减小了些，好像是在和谁说话。
“喂？”
“喂？陈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一样的女声。
“这个女的是我朋友，你就给她开个路上来，需要的话你再给她带个路，到我办公室来。”陈日天这样吩咐道。
那个招待员小姐姐也是在这儿干了好几年了，陈董的声音当然还是能听出来的，“嗯，好的陈董。”她也就照常应了一声，之后便是传来来了比较小声的“请进”，估计是招待员将手机还给了张楠吧，因为接着就是一声张婻的“谢谢”之后便挂断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当然是黄乐然去开了门，和带路的招待员打了个照面，她们俩的衣着有那么几份相似，每天所做的事大多也就是服务类，只是黄乐然的工资可比这名招待员高的太多，而且也只要服务一个人，这个人不仅会更熟，而且还是全集团最高领导人。所以黄乐然的这个位子其实是这位招待员一直眼红的，这会也算是和董事长助理打了个照面。
“呃…”她一瞬间忘记了董事长助理的名字，尬在了那儿几秒。
“是带张婻来的吗？”黄乐然还没有见过张婻，所以不确定这个招待员身后的中年妇女是不是。
“是的，黄女士，”她总算是想起来了，“这位就是张婻，请问陈董在吗？”
在她们几个女人说话的功夫，陈日天已经自己走到门口了，那个招待员见到了陈日天也是马上更礼貌了一点：“陈董，人给您带上来了。”
“好，你先回去吧。”陈日天也就支走了招待员，“张婻，进来吧。”
“诶，谢谢哈。”张婻快步走上前，这才让陈日天发现她居然双手还提着两袋水果，一袋是橘子，另一袋是葡萄。
陈日天还是等她进来后先关上了门才问道：“张婻，这是干什么，太客气了吧？”
“哎呀…”张婻执意要将水果递给陈日天，“一点儿小意思。”她说着又将拿着两袋水果的双手离陈日天更近了一些。
不过陈日天刚刚走来的时候手就一直背在后面，这会儿也没有选择亲自接过，而是先点了点头说了声：“那谢谢啊。”随后脑袋望了一眼黄乐然，顺带“嗯”了一声，这让黄乐然会意地伸手替陈日天接过了那两袋水果。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当上董事长的陈日天好像开始在各种小地方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了。
他们又像方才和邵永健那样相对而坐，黄乐然没有重新倒来一杯茶，而是将茶几上那杯凉了的茶倒了之后往里倒上了热的，放回了张婻面前。
还没等张婻问出什么，陈日天就替她解答了疑惑：“知道为什么不给你另一杯吗？”
张婻摇了摇头。
“这杯刚刚就是你家邵永健喝的，你呀，在他刚走没两分钟就打电话说到了。”
“啊啊，这么巧啊？那他…没有说什么惹到您吧？”
“嗨，在你眼里的他是个什么人啊。他很好，我就是和他说一下他是为什么在别的地方总是找不到工作的，他这个月表现都挺好的。”
“那…我也可以知道一下吗？”
“回去让他讲给你听就好了，你这次来又是什么事啊？总不能就是平白无故地送两袋水果吧？”
“哦哦，其实也没什么别的事，就还是想感谢您百忙之中还愿意帮我家他一下，这不是前两天您也给他发工资了吗，我就想着这赚你老朋友的钱挺不好意思的，就买点东西来表示一下。”
“哦~那你有心了哈，一点儿小忙而已。”陈日天这样说道。
“那…那我就先走啦？”
“诶，你急着回去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
“那就坐下来聊一会儿呗，来都来了，这屁股还没坐热就走啊？”陈日天这才刚把烟拿出来。
“嗯，好，陈董您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记得你是不是还有个女儿来着的啊？”
“嗯，是啊，其实这也得感谢您当年…”
“好好好，不好意思啊，我有点揭你伤疤了，我知道，她是梁莱乾的女儿，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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