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水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但在他沉默下来的时候，鸣人差不多已经明悟了答案。
在忍者之外的书籍上。
哪怕这些玩意就整整齐齐的摆在村子的图书室里，
波风水门怕是也没看过哪怕第二眼。
在验证那些漫画之外的情报时，除却科技外，这个世界类似马哲以及其他人文学科的书籍，
鸣人还是找到了部分的，
尽管只是极少数人的智慧结晶，却仍旧对忍界的未来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是不存在背叛阶级的阶级，
但可以存在背叛阶级的个体。
这种错综复杂的人类社会，交织千百年，将其深层次的规律隐藏在一团乱麻的人情社会中。
因着超凡力量的存在，忍界的乱象和一潭死水的秩序维持着比普通世界更持久，也更混乱，使得人文学科的发展同科技树一般，
整体落后了鹰酱一个时代（鹰酱高光时刻？）。
但该有的思想萌芽实质已经出现在了极少极少数的个体中。
木叶内的忍者只要想看，人均都有权限去阅读、理解那些书籍，看着可比忍界源头的那个国度要开放多了。
毕竟地球的那个国度，对这类思想、文字的管控可是相当严格，压制久了之后，直接将国民整体压得躺平了（不是说我国）。
看水门的情况，显然村子对这东西管控不严跟政策开明没啥关系。
纯粹是从上到下都对读书没啥兴趣。
确实，
忍校文科第一的小樱在任务中成了拖后腿的存在，是很打击忍者学习的积极性。
但确认了连水门都对读书没什么兴趣后，鸣人看待自家父亲的眼神，已经跟看半文盲差不多了。
他将眼神偏离向别的地方，开口道：“别告诉我忍界最爱读书的就自来也那个色鬼啊！
“虽然真相好像确实如此，
“但考虑到您读书那么少，我接下来对火之意志的阐述可能得更浅显，甚至得先让您补课了。
“比如学校图书室里的那些基础理论，以及社会调查科目。
“真没想到，忍界贵族整体那么糜烂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出几个道德水平那么高的智者，
“可惜他们的书籍在忍校里好像都落灰了。”
水门捂着心口道：“你尽管继续说，我想我的理解力还是可以的。
“实在不行的话，反正作为一个死人，现实中俗世杂物与我无关，我可以边看书边听。”
生前拿过几乎所有传说级忍者荣誉的四代目火影，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自己最后会跟文盲两个字挂钩。
“首先是说火之意志是传销这事，都有相似的特性，重复性的口号，和重复性的奉献精神，脱离实际，也没有具体的方案，没有切合实际的纲领，更没有实际的技术等.....”
鸣人说着，又尽量用更简单的话语道，“准确点来说，就是这东西不解决实际问题，没有一套完整的切实可行的尺度，火之意志自由心证。
“这给了上位者极高的解释权力，同时限制了下位者的行动和思想，只需要喊着一切为了木叶这种口号，
“那么作为村子的上位者，核心阶层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并且都能解释成正确的事件。
“类似的例子，也就是村子到目前为止被迫‘为了木叶’而牺牲的那些少年、英雄、孩子，噢，好像还有婴儿跟女人。
“再次赞赏一下这个火之意志的创造性思维，别的忍村这么干的话，都出一堆叛忍了，我们木叶的叛忍数量竟然少的可怕。”
水门本来正准备反驳，回忆起先前传过来的灭族之夜片段，又陷入了沉默中。
很多问题不说的时候都习以为常，一说就全是问题了。
看他沉默，
鸣人贴心的重新补了个问题。
“嗯，说起来，关于传销的解释那本书，您需要回头去补一下课吗？”
对此，水门犹豫了一会，才严肃道：“不用，根据你前面的解释，对传销的概念我还是能理解的。
“只是将火之意志理解为传销，这等若于否定村子立村的根基。
“三代大人为了火之意志，可是出过不少书籍，详细阐述过他的种种想法，以及大家都是一家人的念想。”
“是啊！我没否定他们对这份意志的贯彻力度，因为火之意志自由心证的缘故，你就算把村子都屠了大半也不影响你觉得自己是英雄。”鸣人说着，在四代准备解释前，再次重复一遍木叶的火之意志所缺失的问题，
“将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视为家人，口号上是好的，实际意义上模糊了敌我界限，这种笼统的话跟全忍界都是我家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对于火之意志的具体指导思想，以及核心行动方案，
“乃至于更切实的村子发展前路，
“以及每个时代的核心矛盾问题如何解决......
“就算火之意志啥也没有，至少让大家都喊喊口号开开心别占据主流，起码也没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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