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午饭人数众多，贵妇们吃得满嘴流油，赞不绝口，恨不得从此就在白青羽家里搭伙过日子——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们皆说，想把自己家的厨师派来学习一下厨艺。
白青羽当然不会同意，只是在席间笑说：“各位姐妹，我这厨艺是要用来赚钱的。我打算开设很多小吃店，就是小型的食肆，主要卖包子、馒头、花卷、油条、汕饼之类的面食。如果你们家里有合适的铺面，咱们可以合作，你们出店铺，我出技术和人，咱们共同经营，赚了钱咱们四六分，刨去成本，我占六成，你们占四成。”
罗梦瑶笑道：“四成有点少，五五分行不行？”
她有好几间嫁妆铺子，有合作基础，所以颇为动心。就这席上吃的东西，每一样都美味可口，肯定能赚钱。
百青羽笑道：“蒋夫人既然有心合作，又是第一个肯与我合作的人，我便让一步，我占百分之五十五，你占百分之四十五。如何？不能再少了！”
罗梦瑶果断道：“行！什么时候咱们详谈？”
白青羽笑道：“不用详谈！因为在今天之前，已经有人跟我成功地合伙做起了生意，我已经拟好了详细的合作协议，适用于任何一门生意的合作，等下送给夫人一份。”
罗梦瑶不解道：“据我所知，每一门生意的投入和收益都是不同的，怎么可能一份协议就适合所有的生意？”
白青羽道：“我的协议条款很多，很严密，涵盖了各个方面，你看过之后就明白了。换句话说，无论做什么生意，无论投入多少钱，也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跟我合伙做生意，我都要要占百分之五十四的股份，没有商量余地。”
舒文凝故意玩笑道：“那如果我的钱不多，少出点钱，少占点股份少分点红也不行吗？”
白青羽失笑：“这个可以有！”
舒文凝笑道：“那也送与我一份吧！”
白青羽点头道：“行！送你一份！在场的姐妹，但凡有意合作的，皆可在我这里领一份合作协议回去，先跟家里人商量一下，觉得可以合作的，再来找我签订合同。”
王丹阳问道：“都有哪些生意啊？”
白青羽道：“目前需要对外合作的生意有两个，一个服装生意，另一个是开饭馆。我的目标是在京城开设一百到一百五十家小吃店。咱不跟那些大酒楼抢生意，专门做中下层老百姓的意，走薄利多销的路子，避免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形成恶性竞争。”
“所以，我们的铺子不一定要大，一到三个门面都可以，位置也不一定要好，只要是在街上，门前来往的行人比较多即可。铺子越多，赚得就越多。”
贾成瑞笑道：“那万一要是亏本了呢？”
白青羽正色道：“那就共同承担！这跟借钱给我不一样。借钱给我，我得保证把钱还给你们，还得算上利息，风险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合伙做生意，双方都得出钱出力，有了风险也得共同承担，亏了赚了，双方都要按比便分摊。”
大家都点头表示理解，这个道理大家早就明白。
金玉容忽然问道：“那京城之外呢？应该也能赚钱吧？”
白青羽笑道：“京城之外的钱咱们也不能放过——肯定是要赚的。但是呢，现在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关键是厨师，培训厨师需要时间，也需要忠诚度，一般人可不行，学了我的手艺转身就泄露给别人，那可不行。”
罗梦瑶忙道：“要不，我把我家的几位厨娘送来跟你学学？学会了就交给你安排使用，岂不就能多开些食肆铺子了？”这是想空手套厨艺。
白青羽笑道：“最好不要！你的厨娘是卖身给你的吧？凡是要学我厨艺的人，都得发下毒誓，永不背叛，永不漏泄我的技术和秘密。这个毒誓非常毒，大多数人都接受不了。你家的厨娘——应该也接受不了。”
舒文凝好奇道：“是什么样的毒誓？”
白青羽道：“这个……我也写得有样本，府里的下人和作坊里的工人，都要发下同样的毒誓，以防背叛。回头你们可以拿一份儿去看看。总之，很毒！毒到只要发过誓，你们的人就会变成我的人。他们会背着你，但是不会背叛我！所以，你们会亏本的。”
众人听了，便不熄了派人来学厨艺的心思。
饭后，白青羽让厨房给那十多位贵妇准备要带走的吃食，她自己则便赶紧给十一位商业精英开会，详细交待他们今后的任务。
而那些贵妇们，则丢给白令霜去招待。
因为白令霜从前是宁远侯嫡小姐的贴身丫鬟，经常跟着黎宜安参加一些诗会、茶会和赏花宴之类的，颇得黎宜安看重与维护，故而她在京城的贵妇圈中还是有些名气的。
这些贵妇当中有好些人都认得白令霜，尤其是罗梦瑶，以前就曾多次在不同的宴会上看见过跟在黎宜安身边的白令霜。只不过双方一点儿都不熟。
十多年前，以罗梦瑶的身份地位，远远不够资格上前与黎宜安说话聊天，甚至连黎宜安的丫鬟，她都很难搭上话，只是远远地见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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