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羽阳的脑中回荡着最后对夜莺的呼喊,声音渐渐远去,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此时并不身处于伯曼神殿,这里一片黑暗,她却有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是的,她又回到了上一次受伤昏迷时漂浮着的那个世界。
我死了吗?她问自己。如果没有死,为何身处黑暗之中?
这里是哪里?
“孩子。”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那是一个她从未听过却倍感熟悉的声音。
“孩子。”声音再次出现,羽阳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只有一缕微弱的轻烟,飘渺虚幻,似有似无,与她说话的正是那一缕轻烟。
“你是?”羽阳问她。
那缕轻烟过了一会儿才接着说话:“孩子,我不知道应该叫你什么名字,如果你平凡快乐地度过了二十年的时光,那么,你应该叫做羽阳,如果……你这二十年都在矢雨城中度过,那么,你应该叫做……诺嘉珞韵。”
“珞韵……你怎么知道?你是谁?”羽阳的封号便是珞韵,她起初还不明白,为什么连庆宁夫人和长沁公主都没有封号,而她却有这么一个让贺武脱口而出的封号。
又过了一会儿那轻烟才继续说到:“我不知道现在的你是遇到了危险,还是过了二十岁的生日。但……接下来的决定将影响你的一生,也会决定这个国家的未来,为了让你做出真正想要的决定,接下来,我会告诉你身为父母的我们为何要封印你的灵力。”
“父母?!你是……母亲?”
那缕轻烟刚要飘走,突然又回到了她面前,说:“忘记自我介绍了,孩子,我叫臻纺烟,是你的母亲,接下来你将看到我和你父亲的记忆。”
话毕,那缕烟飘走了,羽阳突然觉得眼皮沉重,闭上了眼睛,仿佛穿越了星空,她来到了一处屋顶模样的地方,她望向四周,处处是白色的装饰与人群,鼓乐之声从远处传来,热闹非凡。
此时,一个身着脱去外衣的白色礼服的青年爬上了屋顶,伸手拉着一个同样身着白色礼服的姑娘,两人猫着腰爬了上来,笑着坐在了屋檐上,直喘着气,似乎跑了很长的路才来到了这里。
青年摘下了帽子,望着远处的喧嚣热闹,对身边的姑娘说:“我们终于成为夫妻了,烟儿。”
他扭头看向身边屈膝托腮坐着的她,问:“你开心吗?”
她故意不看向他,仰起头来,满不在乎地说:“有什么好开心的。”可话毕,她却忍不住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两人又一起笑弯了腰。
那青年就是王储诺嘉贺武,那姑娘就是在今日成为王妃的臻纺烟。
贺武看向远方,回忆起过去的种种,感慨地说:“你可能不信,在遇到你之前,我已经想娶你做王妃了。”
听贺武说着这种不合逻辑的话,纺烟皱起眉头看着他,半笑着嘲讽他:“你是不是刚刚被苍月他们灌酒灌傻了啊?”
“怎么可能。”贺武嗤笑一声,“我的酒量,十个伏芝苍月都喝不倒我!”
“那你怎么说起了胡话?不认识我,你就想娶我了?”
贺武的语气回归了平静,他认真地说:“我没有骗你,自我明白事理,知道自己是这个国家未来的国王开始,我便认定,这一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的婚姻,会交给万亭,做出对万亭最有利的决定。”
纺烟有些吃惊,这些事贺武从未与她说过,她好奇地问:“那为什么说没有见过我,就知道一定要娶我了?”
“因为我需要弥补母王做出的决定。”
“决定?”
“母王把所有都奉献给了万亭,唯独一件事,她选择了自己。也因为如此,我的灵力远远不如母王,我需要……弥补回来。”
“你是说,陛下唯一一个为自己做出的选择,是……君上?”
听纺烟还在尊敬地喊着他父亲慕衍王夫的敬称,贺武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说:“还叫君上?”
“错了错了,嗯……父亲?”说到这,纺烟笑了起来,“突然多了个父亲,还是君上这么好的人,我可真幸福。”
“是啊……父亲这么好的人,他值得母王叛逆地选择了他这样的平民。正因为如此,我从小就知道,我必须迎娶灵力极为强大的女人,不管我爱不爱她,就算她长相丑陋,和我没有任何话聊,我也会让她成为我的王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弥补被父亲所削弱的灵力血统,还给万亭一个和母王一样灵力强大的君王。”
听他这么说,纺烟开起了他的玩笑,指着他大声怪他道:“原来你是冲着我的灵力才接近我的,你这个家伙,居然敢打我的主意!还说我丑是吧?”说着,纺烟便要打他,闹得贺武笑着求饶:“哪有!我错了我错了!敬爱的王妃大人,您可不可以饶了我?哎哎哎!轻点!”
两人打闹了起来,虽然闹着,嘴上也不肯饶了贺武,纺烟心中却再清楚不过,贺武是个将苍生放在第一位的人,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心中只有万亭,唯一的意外就是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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