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风乍起，吹动着树枝在空中摇摆，错落的树影投映在窗户上，仿佛人影在晃动，舒婉拿过手机给傅司煜打了个电话。
傅司煜似乎已经睡了，声音中带着倦意，“怎么了？”
“你刚才说，滑雪场怎么了？”
傅司煜那边窸窸窣窣响了几声，是傅司煜掀开被子起来了。
不多时，舒婉的卧室门便被推开，傅司煜披着大衣走了进来，“你的好奇心这么重吗？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
其实要是别人跟舒婉这么欲言又止的，舒婉倒是不会好奇，主要这话是从傅司煜嘴里说出来的，能让傅司煜欲言又止的，舒婉就很好奇了。
傅司煜眼中划过一道流光，似乎没忍住笑意，“我逗你的，能发生什么事情。”
舒婉眼睛微微瞪大，她此时靠坐在床头，宽大的睡衣越发显得她脸小如月，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染着清晨的露水。
很显然，舒婉没想到，傅司煜会跟她开这种玩笑，有那么一点颠覆傅司煜在她心中老成稳重的形象，却也让他整个人更鲜活了一些。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接告诉我。”傅司煜看着舒婉，眸光带着浅浅笑意。
“什么？”
傅司煜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沙发，“我可以在这里睡吗？难得有这个机会，想跟你多聊会儿天。”
傅司煜大大方方的表达，他这个人又很让舒婉信任，舒婉自然不反对。
“好。”
傅司煜很快便带着被褥回到舒婉的房间。
舒婉睡觉的时候，会在床尾留一盏小灯，屋内的光线很暗，但至少也能看清。
傅司煜靠在沙发边，目光落在舒婉那边，她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只有一点头发露出被子。
“困了吗？”傅司煜开口。
“还好。”
“看你对钢琴感兴趣，我给你找个老师吧........”
窗外白雪飘飘，屋内灯光昏暗，伴随着壁炉内噼啪的火光声，傅司煜和舒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婉都有些昏昏欲睡了，傅司煜那边突然问了一句，“你有喜欢过谁吗？”
“哪种？”
“男女之间的喜欢。”
舒婉想了一下，“没有。”
傅司煜那边沉默着，舒婉倒是反问了一句，“那你呢？”
“有的。”
舒婉想着，傅司煜说的应该是傅扬的亲生母亲。
毕竟，如果不爱，也不会一起生下一个孩子。
傅司煜从来都没有主动提过傅扬的母亲，即使舒婉好奇也不曾问过，现在傅司煜主动提起来了，舒婉也就顺势问了一句，“那她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挺可爱的人。”
可爱....
舒婉突然想到之前给傅司煜分享过的一个短视频，那上面说，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帅气、美丽、有钱、有能力那没什么，但要是觉得一个人很可爱，那就完了，说明是真的很喜欢了。
此时听到傅司煜这么形容傅扬的亲生母亲，舒婉莫名觉得心下泛起一丝浅淡的涩意。
但那涩意转身即逝，舒婉自己都没有发现。
舒婉本来想问，傅扬的亲生母亲去哪里了，可又觉得不礼貌，只能换了个话题，“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想到她的时候，会想笑。”
傅司煜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神情，但是他语气里的笑意却很明显。
舒婉心底的那丝涩意似乎有扩大的迹象，但她向来善于控制情绪，很快便如常，“嗯。”
两人再无话，一时陷入了沉默，室内只有壁炉里的火苗发出的簌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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