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交锋
什么意思？
这怎么突然换了个频道？
难道秦北望是什么阴魂不散的鬼吗？
沈凝刚想说不至于，但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一瞬间，汗毛直接炸了起来。
但好在，是秦奶奶打来的。
应该只是关心她。
沈凝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接起了电话。
“奶奶？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哎呦，奶奶我还没懒到那个地步！”
“沈医生啊，我听小望说，你还在医院和齐家闺女交流？奶奶就喜欢你这好学的劲儿，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
“……”
沈凝愣着看着眼前的齐梦，而后者好像完全没有意外。
只不过，对面的人好像在听到电话里的人对自己的称呼后，眼神冷了一瞬，面上好像闪过了一抹意味不明。
还没等沈凝探究，齐梦就转身出门，关上门前轻飘飘说了一句。
“你先聊，我在门外等你。”
好像并不想听见谁的声音。
可是，秦奶奶明明对她很亲切的样子？
沈凝一个恍惚，但面前“咔哒”的关门声，也好想敲醒了沈凝的一声警钟。
不对。
秦奶奶知道她的行踪，是因为秦北望告知的。
那么……
沈凝看着面前紧闭的门，猛然反应过来，方才齐梦为什么看向窗外。
可是窗外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沈凝停顿了两秒，听着电话那头不似作假的疑惑，深呼吸。
“奶奶，我们聊得挺投缘的，今天有点晚了，我先不回去了。”
“对了，秦北望在你身边吗？”
不知是不是沈凝的错觉，电话中好像又几秒的停顿。
是因为秦奶奶吗？还是……
“喂？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换了一个，传出来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沙哑。
但是沈凝却一秒认出来了对方的身份。
还能是谁？
沈凝不知道此时老人家是不是在一旁听着，也不知道秦北望现在想做什么，什么心情。
总之……
“我今晚不回去了。”
是陈述句，只是通知。
那边好像着急想向沈凝表明什么，几乎立刻就给了回应。
“好。”
紧接着，一时无言。
沈凝还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心里叹了一口气，潦草道别挂了电话。
出门，开着灯的走廊很安静，只有齐梦在等她。
“走吧，今晚麻烦你了。”
靠在墙边已经换下白大褂的人颔首，转身带路。
而此时，挂了电话的另一边，屋子里却一片凝重。
所有的帮佣已经离开了，只有沙发上的秦北望和老太太。
秦北望愣愣看着手里的手机，眼神幽暗。
老太太也一改往日在沈凝面前慈眉善目的样子，面色冷峻，不怒自威。
“哼，早就告诉过你，坦诚！坦诚！”
“这下好了！人家沈医生直接不回家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现在还让沈医生直接跟着别人回了齐家！”
“我老了，不想参活那些事了！但是沈医生是我认定的孙媳妇！”
“就算你不回家！也要把人给我带回来！”
“哼！”
老太太气得狠狠摔了拐杖，扭头就走，秦北望下意识起身搀扶被甩开，只能看着老人离去的背影。
他当然也想让沈凝回家，可是……
秦北望垂头，闭了闭眼。
这次偌大的客厅真的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半晌，消息提示音打破了屋子里的静谧。
秦北望打开手机，原本暗淡的神情在看清内容后猛地锐利。
萧祈，你居然还敢？！
一个偏僻的郊外医院里，沈丘虽然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身上的血污也已经被处理干净，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差到了极点，只会缩在床上，提防地看着不远处的人。
当然，面对有些人，的确应该提高警惕心。
萧祈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嘴角挂着温煦的笑意，仿佛眼前人的惨状和自己压根没有关系，连声音都温和地听不出破绽。
“沈先生！放轻松，我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您愿意配合，我们不会为难您的！”
“嘶，不要乱动哦，我们这边的医生很专业，要是您太紧张的话，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就有必要采取一些措施了，您说呢？”
如果下午在那一片狼藉中的男人还有所收敛的话，那如今的萧祈，便是从到精贵到了脚，连发丝都井井有条。
可此刻却好像真的是一位兢兢业业的律师，在“平等”地对待证人。
沈丘几乎崩溃，却不敢乱动，连破音的声音都要被迫压低。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说要证人，我也说了愿意去！”
“你、你们，还想让我做什么啊！！”
沈丘强撑着回答萧祈的话，可后者好像依旧不满意，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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