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现在还在改革开放初期。
之前的十年动荡，不少管理方面的人才都折损其中。
这三个空缺岗位需要官员填补，但根本调不出来多余人手。
就像当初X市的闻人敬一样，大错小错毛病一堆。
最后被记大过，下放到一个普通的地区当县长。
所以即便林允宏贪污案被查，但被褫夺官职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但褫夺谁的位置呢？
谁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只有蠢货跳出来自乱阵脚咯~
这个建设局长虽然在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甚浅，差点判断不出事情真相，但是他面对的人都是超凡智商。
只能说对方长了脑子，但没长全。
苏琦玉和陈珂聊了将近四十分钟，基本上都是听对方“叽叽哇哇”大吐口水。
直到陈明光和齐冉的声音出现，电话那头的动静骚乱起来。
陈珂很快舍弃手机，对着齐冉和陈明光哇哇哭。
除了陈明光夫妇之外，齐家一家几乎全来了。
邻市三甲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登时挤满了人。
楼书言被迫从里面挤了出来，到了外面发现电话还没有挂断。
他微微愣了一下，手已经不由自主放在耳侧，轻柔呼唤。
“琦玉？”
苏琦玉在这头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动静，察觉到楼书言换了位置，顿时开口。
“书言哥，我在，你和小珂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楼书言蹙了蹙眉：“如果不出意外，今晚我会回L市，不过我怕是要晚几天回别墅了，林允宏牵扯的案件很多，我要跟着跑腿。”
楼书言是军部的人，本就不是政要方面。
要不是杨老看中他的执行能力，硬是让他跟着行动，他更乐意跟在苏琦玉身边。
因为楼书言不能跟在苏琦玉身边，他又细细叮嘱对方，天热减衣，天冷添衣。
两个人互相关心一阵，最后挂断了电话。
安嫂在一楼吆喝着开饭，苏琦玉这才下楼。
因为陈老在处理陈珂的事情，接下来几天，苏琦玉都在研发基地度过。
即便是看考场的那天，苏琦玉都没有参加。
虽然不知道考场在哪儿，但是沈成早就把苏琦玉的考号，以及需要用到的文具全部准备好。
部分警卫混入考场当天的巡逻队伍中，等苏琦玉去考场，会有人专门带她过去。
时间一个晃眼，很快到达考试这天。
安嫂一早起了大早，给苏琦玉做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寓意美满。
虽然苏琦玉不信这个，但一想到每次考试，长辈们都会通过这种方式给予祝福。
她还是把鸡蛋油条全部吃光了。
在“特殊照顾”下，苏琦玉拿着考号到达考场。
考场位置在L市科技大学的研究生教学楼。
绿树阴丛栽种在两侧的花坛之中，在这初春的时节，迎风摇曳。
这个地方在科大研发基地的西北区域。
被中间的几个实验室隔开，阻断了校园里的嘈杂吵闹。
苏琦玉到地方的时候，这群学生早就到来。
统一的送考车将每位学生提前送达考场，避免出现人员不齐的情况。
因为考场教室并没有开门，教室外闹哄哄一片。
大部分学生都冲着竞赛保送来的，讨论声格外热烈。
这群学生总计八十多人，现在聚集在这儿，稍微抬头便能找到同校同学。
苏琦玉刚落脚，就瞧见程思文朝着他招手。
“表妹，表妹，在这儿~”
有人注意到程思文的动作，下意识往两人身上打量。
苏琦玉抬脚往程思文的方向走，便听到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这是那个被处分学生的同校同学？真是难以想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竞赛班~”
“不知道，我就听说那女的为了一个男人，不明白对方是怎么考到现在的省赛的，这个智商真不应该。”
“那女的智商啥样我不清楚，但是你看那女的，天天不来上课，但试卷都被老沈当例卷！”
男男女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苏琦玉没怎么在意。
她刚走进程思文，对方就把手里的题目拿了出来。
“表妹表妹，这个题目怎么做，昨天我去问了老师，但是听得一知半解。”
苏琦玉垂眸，落在试卷上。
密密麻麻的小字几乎快要布满整张试卷，前面的十九题下方，被写满了字迹。
虽然说字体大小不一，但程思文就是能控制着让每个题目下方都写满。
苏琦玉嘴角抽了抽。
这还真是一个奇特的本事，便是她，都做不到。
程思文问的题目，是一个图形+三角函数+抽象函数求变量积分的题。
题目难度很高，至少她脑子里就陈列了一堆的公式。
想要靠嘴讲给程思文听，对方未必能理清楚思绪。
“你从哪儿弄来的题目，题型难度挺高，应该是附加题里的吧~”
程思文连连点头，带着个斯文的眼睛，一脸求知若渴。
“问老师要的，这是昨天发的附加题整理卷里的最后一题，老师说感兴趣找他要答案，我去要了，其他的题目都看懂了，只有这题写‘略’。”
苏琦玉：“……”
这老师真靠谱。
苏琦玉看着试卷上的空白地方。
说实话，位置有点少，不知道能不能写下。
“我在试卷上试试，先解解看。”
她掏出纸笔蹲在地上，现场作答。
有人注意到她的架势，忍不住嗤笑。
“附加题合集的最后压轴试卷，老师都不讲，那题目就不是人做的，这人在干嘛，所有人都站着，就她蹲在这儿，不会觉得自己很厉害吧？”
“不知道，最后那套卷子，我根本就没有看，反正我从没想过用附加题的分，其他题目能全部答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对这人好像有点印象，我记得之前竞赛报道那天有个女的凶得很，带着一个傻不愣登的小妮儿，好像就是她，不过，那小妮呢？”
“我擦，咱们学校好像不止那个被处分的不来考试，好像还有其他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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