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对自己厌恶的表情，顾锦并未放在心上。
他放下手，朝着卓雅似笑非笑说道。
卓雅瞳孔猛的紧缩。
她脸色雪白，纤细的身体不停哆嗦。
他说……打断？
打断了顾言霆的腿？
“我只答应你留顾言霆一条命，可没说不碰他。”
“顾言霆成为一个废人，我才能高枕无忧。”
“要不然，万一他再次东山再起怎么办？”
顾锦端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说出来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
卓雅的瞳孔微微缩紧，她看着顾锦邪恶调笑的脸，想也没想，将桌上的盘子扔到顾锦脸上后，起身往餐厅门口走。
“阿雅，顾言霆对你的恨……不可磨灭。”
顾锦擦着脸上的汤汁，也没生气，嘴唇勾起邪恶的弧度，对着卓雅阴狠鬼魅提醒。
卓雅脚步微顿，却又很快消失在顾锦眼前。
顾锦看着卓雅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毒辣。
卓雅，你曾经也是很喜欢我的，你不记得了吗？
……
“卓雅，你这个贱人，你害我大哥现在还恬不知耻嫁给小叔，你简直不是人。”
卓雅从餐厅出来便直接打车去了警局。
刚到警局门口，正好撞到了顾潇潇和顾夫人，
顾潇潇看到卓雅，便疯了一样朝着卓雅冲过去。
看着表情狰狞可怕的顾潇潇，卓雅没有动。
而顾潇潇也没有跟卓雅客气，拳头砸到卓雅身上，顾夫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子，目光阴沉可怕冲上去给了卓雅一刀。
这一刀，正好扎到了卓雅的腹部位置。
剧烈的疼痛，让卓雅脸色发青。
她缓缓倒下去，身下一滩血汩汩流出来。
而这个时候顾言霆被带出来。
他坐在轮椅上，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卓雅。
顾潇潇有点被吓住，可在看到顾言霆后，她立刻冲过去。
“大哥。”
“顾言霆……”
卓雅的手近乎僵硬放在腹部的位置。
她吃力转动着眼睛，喊着顾言霆的名字。
但是男人只是用淡漠的表情对着卓雅，仿佛没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卓雅。
“是她该死，卓雅该死。”
警察过来将顾夫人带走，被带走的顾夫人用憎恨的眼神瞪着卓雅，一直说卓雅该死。
“走吧。”
顾言霆没看顾夫人，也没看卓雅，仿佛卓雅的死活，他一点都不在乎。
顾潇潇神情恍然走到顾言霆身边问：“大哥，妈……”
“她不会有事。”
顾夫人有精神病，就算卓雅死了，也只是会被送到精神病医院治疗罢了。
听顾言霆这么说，顾潇潇这才放心推着顾言霆离开。
卓雅躺在地上，周围只有警察喊她坚持。
她看着远去的顾言霆，眼底的光一寸寸消失，最后再也看不到。
顾言霆，你果然……恨我是不是？
连带着，我们的……孩子，你也……不会要。
顾言霆，对不起！
如果当时她告诉顾言霆自己想做什么，她跟顾言霆的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
“哇哇哇。”
“孩子出生了。”
“宋哲的人过来了。”
“将孩子抱走。”
好吵……
卓雅的耳边有很多的声音，她感觉自己脑壳都要炸开了，特别难受。
她努力想睁开眼，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没办法睁开。
直到一道亮光从卓雅眼前划过，卓雅这才睁开了双眼。
她掀起眼皮，看到了苍白的墙壁，有些刺目。
她将手挡在眼睛的位置，正难受之际，萧挽哽咽的声音在卓雅耳旁响起。
“卓雅。”
卓雅双眼迷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萧挽。
“萧挽。”
她哑着嗓子，喊着萧挽的名字。
萧挽听到卓雅喊自己，立刻上前扶着卓雅。
她揉了揉眼睛，望着卓雅闷闷说道：“阿雅。”
“你醒了就好，顾夫人真的是一个疯子，竟然在警局对你出手。”
“孩子呢？”
萧挽的话，让卓雅混沌的大脑这才清晰不少。
她的手放在自己忽然平坦的腹部，脸色微变，惊恐万分抓住萧挽的手臂。
腹部的伤口因为卓雅的动作裂开了。
鲜血汩汩流出来，萧挽见卓雅这样，慌张解释：“阿雅，你先冷静一下，你腹部……”
“你的孩子，死了。”
萧挽的话被门口的宋哲打断了。
“宋哲，你滚。”
卓雅惨白着脸看向门口的位置，身体颤抖的厉害。
他……说孩子死了？
她的孩子……死了？
不……
“萧挽，有些事情，还是别隐瞒了，在说了，卓雅必须要接受这个真相。”
“你给我闭嘴。”
萧挽讨厌死宋哲了。
卓雅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可以将所谓的真相告诉卓雅？
“我知道你是为了卓雅好，所以打算隐瞒真相。”
“长痛不如短痛，她还是应该知晓自己的孩子没出生就已经进入死亡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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