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挽，这种玩笑以后不要在开了，我一点都不喜欢。”
卓雅漆黑明亮的眸子带着逃避，她紧紧盯着萧挽哽咽。
萧挽看着卓雅这样，眼底满是悲伤。
她伸出手，抱住了卓雅的身体，轻声安慰：“卓雅，我在这里。”
卓雅抓着萧挽的手臂，哭的撕心裂肺。
“萧挽。”
“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孩子死了，你不能这么残忍告诉我说顾言霆也死了。”
“昨天我朋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可很快，这个消息就在整个帝都流传。”
“顾言霆真的死了。”
“不会，他不会死的。”
“他这么恨我，怎么可能会死，我……才不相信。”
卓雅拒绝相信顾言霆死亡这件事。
伤口因为卓雅的激动，开始渗出点点嫣红。
可是，卓雅没有理会，她掐着萧挽的手，不知道是在跟萧挽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她不接受顾言霆死亡这件事。
萧挽看着卓雅这样，心如刀绞。
“卓雅，你先冷静听我说好不好？”
“我……不要。”
卓雅瞪着萧挽，脸上带着愤怒。
“我不要听你说，我只知道，你在骗我。”
“我们去警局看到那具尸体，就知道，是不是顾言霆。”
顾言霆……顾言霆才不会死。
你这么恨我，怎么舍得死，对不对？
“好，我们去警局。”
“总之，我是不会相信顾言霆死了这件事，谁都别想让我接受。
二十分钟后，警局的停尸房。
警员带着卓雅和萧挽去停尸房看尸体。
尸体在水里浸泡过，面部肿胀，无法辨认。
但是根据法医的鉴定还有DNA的检测，这具尸体就是顾言霆。
”不是顾言霆。“
卓雅情绪忽然失控，对着警员愤怒低吼。
”这不是顾言霆，我不承认。“
只要她不承认，这具尸体便不是顾言霆。
”他不是顾言霆。“
“顾言霆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阿雅。”
萧挽见卓雅的情绪逐渐失控，她扶着卓雅走出停尸房，跟警员说了一声抱歉，拉着卓雅离开。
卓雅抓着萧挽的手臂，眼泪滚滚而下。
“萧挽，这不是顾言霆，对不对？”
“他不是。”
“好，他不是顾言霆，顾言霆还活着，他要活着让你付出代价，他怎么会死呢？”
萧挽的话，让卓雅的眼底带着恍然。
她慢慢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指颤抖抓着萧挽，轻声低语：“是，你说的没错，顾言霆不会死的。”
他才不会死。
他还活着，这具尸体根本就不是顾言霆。
“卓雅。”
前面的电梯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顾潇潇尖锐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卓雅仰起头看向从电梯走出来的顾潇潇，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顾潇潇阴沉着脸，大步走向卓雅，扬起手就要给卓雅一巴掌。
萧挽见状，立刻上前想要挡在卓雅面前，但是卓雅推开了萧挽，反手给了顾潇潇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走廊响彻。
萧挽愣住了，顾潇潇也愣住了。
只有卓雅，一脸冷漠望着顾潇潇。
顾潇潇捂着自己的脸，脸上带着愤怒。
“卓雅。”
顾潇潇又气又急，眼神冰冷可怕瞪着卓雅。
卓雅看着顾潇潇狰狞的脸，淡淡说道；“顾潇潇，我不是跟你说了，别在我面前叫板，你要是这么想死，我一定会送你一程。”
“我脾气很不好，你也应该明白，知道吗？”
“你……”
顾潇潇气的一张脸通红一片。
她指着卓雅，一副恨不得将卓雅撕碎的样子。
卓雅抬起下巴，目光冷然说道：“那不是顾言霆。”
“你要帮他收尸就去吧。”
“卓雅，你在自欺欺人什么？”
“你的孩子死了你不相信，现在大哥被你害死，你也不相信。”
“你以为，你不信就等于没有吗？”
“卓雅，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你不去死？”
顾潇潇双眸红红瞪着卓雅，朝着她愤怒低吼。
卓雅瞳孔猛地紧缩，望着顾潇潇狰狞可怕的脸，身体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萧挽扶着卓雅，指着顾潇潇的鼻尖怒骂。
“顾潇潇你还给我滚。”
“滚？”
“我为什么要滚？”
顾潇潇眼神毒辣嗤笑：“卓雅，你最好去死好了。”
“我现在就想你去死呢。”
顾潇潇说完，往停尸房那边走。
“卓雅，不要理会顾潇潇说的话，这女人就是一个疯子。”
萧挽搓着卓雅冰冷的手臂，哑着嗓子安慰卓雅。
卓雅出神望着萧挽，扯了扯唇，笑了声：“我才不会管顾潇潇呢。”
“我知道他没死。”
“他一定是想报复我的。”
“萧挽，我不怕的。”
不管顾言霆要怎么折磨报复她，她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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