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霆半眯着眼，黑眸泛着暗色。
“怎么不说话了？”
卓雅摇头：“没什么想说的，就想睡觉。”
“阿雅，还想着宋哲吗？”
卓雅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抖了两下。
可是很快，她便恢复常态，她望着顾言霆，拧眉道；“没有。”
“真的没有想着宋哲。”
“没有。”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在想着宋哲。”
“阿雅，你要爱，也只能爱我，恨，也只能恨我，好不好？”
顾言霆说这话的时候，双眸带着偏执和狂肆。
卓雅被男人眼底的情绪弄得浑身僵硬。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放弃。
顾言霆，我不爱你，我只恨你！
……
顾言霆跟南明珠取消婚约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多人都觉得很惋惜，毕竟顾言霆和南明珠，一个富家千金，一个富家少爷，明明是天造地设，却因为卓雅的关系取消了婚约。
南明珠的粉丝更是将卓雅推上了热搜。
很多人谩骂卓雅，说卓雅不知廉耻。
那些恶毒的评论占据了整个帝都的头条。
萧挽看到那些评论，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倒是卓雅，表情平静望着那些咒骂自己的评论。
“阿雅，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不需要管别人怎么说。”
卓雅淡淡说完，起身往厨房走。
顾言霆今天出院，她要给顾言霆做一桌饭菜。
“你怎么这么冷静？”
卓雅平静的模样，让萧挽顿觉无语。
卓雅歪着头，看向萧挽问：“嘴巴在别人身上，我们无法限制别人说话。”
“而且……”
卓雅的眼神泛着冷意。
“我跟顾言霆之间的纠葛，马上就要结束了。”
顾言霆已经确定在半个月后跟卓雅举行婚礼。
萧挽愣愣望着卓雅泛着寒霜的眉眼，她有些心疼，轻轻摸着卓雅的唇角位置。
“卓雅，你好像是变得不一样了。”
卓雅愣了半晌后，轻笑：“长大了。”
“或者，你想说，我变得心狠手辣了？”
以前的卓雅，不会这么决然。
宋哲死了之后，她变得很不一样了。
“才不是，我……就是想……说，你现在很好。”
萧挽见卓雅误会自己，连忙解释。
“我这样，很好吗？”
“嗯，他欠你的。”
萧挽知晓卓雅心地善良。
她一直任由顾言霆欺辱自己，也是因为想要为自己的母亲赎罪。
可是，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让卓雅偿还？
“卓雅，你要幸福，知道吗？”
幸福？
卓雅将手覆在眼睑的位置，低声笑了声后，缓缓将手放下。
“萧挽，你知道吗？我已经不知道幸福是什么了。”
卓雅望着萧挽，扯了扯唇，眼底带着冷漠。
“幸福究竟是什么呢？”
萧挽望着卓雅的脸，张嘴想安慰，却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安慰卓雅，最后萧挽只能放弃。
“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结束这一切也不错呢。
的确是要快点结束。
卓雅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南家。
南明珠自从顾言霆取消婚约后，神情恍惚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南夫人见她这样，握着南明珠的手问：“明珠啊。”
“妈，我是千金小姐，卓雅什么都不是。”
南明珠心有不甘，紧紧握住南夫人的手，脸上带着痛苦。
南夫人闻言，拍着南明珠的手叹息。
“是，她什么都不是。”
“可是她抢走了顾言霆。”
南明珠憎恨卓雅恨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顾言霆究竟爱上卓雅什么地方？明明卓雅没任何优点。
“对，她什么都不是，顾言霆未必真的爱她。”
南夫人表情严肃对南明珠解释。
南明珠愣愣看着南夫人。
“妈，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倾跟顾总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林倾害死了顾总，将顾夫人逼疯，顾言霆作为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原谅卓雅？”
“可他就是爱上了仇人的女儿。”
这才是南明珠最不甘心的地方。
顾言霆爱上了卓雅，爱上了自己的仇人之女。
“傻女儿，你就只是看到了表象罢了。”
南夫人的话，让原本情绪很激动的南明珠逐渐冷静下来。
她深呼吸，望着南夫人。
“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卓雅是顾言霆仇人之女，你当真以为顾言霆会为了一个女人忤逆伤害自己的母亲。”
南夫人抬起下巴，眼底闪烁着冷意。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肯定是编织了一个爱情陷阱，让卓雅爱上自己后在狠狠伤害卓雅。”
“别忘了，她母亲破坏了他的家庭。”
南夫人这么说，南明珠忽然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
“妈，你说的没错，顾言霆肯定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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