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顾言霆很安静，男人的一双眼，始终平静望着卓雅。
不知道看了卓雅多久，男人移开目光，缓缓说道；“我认罪。”
卓雅的身体骤然绷紧，她大概也是没想到顾言霆会认罪。
可转念一想，这些证据摆在这里，就算顾言霆不承认也是逃不脱的。
“阿雅，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当顾言霆认罪时候，所有人都震惊不已望着顾言霆。
而顾言霆只是将目光看向卓雅。
卓雅被顾言霆用这种目光看着，身体僵硬的厉害。
她掐着手心，克制住心中的情绪，没有言语。
见卓雅没说话，顾言霆的眼睛闪烁着邪恶的流光。
“背叛我，就要做好准备。”
“这一次，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呢。”
顾言霆说这话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卓雅全身。
卓雅顿时感觉遍体生寒。
正当卓雅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法庭已经宣布对顾言霆的判决。
死刑！
卓雅的瞳孔猛地撑大，她望着顾言霆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而顾言霆只是微微抬起下巴，跟卓雅对视，一瞬间，两人谁都没说话。
卓雅的心脏泛着一层莫名的难受，她看着顾言霆，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而顾言霆只是似笑非笑看着卓雅。
最后，顾言霆被带走了。
卓雅一脸恍然望着顾言霆离开的背影，全身都止不住颤抖。
顾言霆。
眼泪不由自主从卓雅的脸上滚滚而下。
卓雅伸出手，摸着脸上的泪水。
指尖上晶莹的泪珠，让卓雅心如刀绞。
她近乎失神望着手指上的泪珠，脸上带着复杂之色。
“心疼顾言霆了？”
萧挽走过来，神情复杂难辨望着卓雅问。
卓雅本能摇头。
可是，萧挽却伸出手抱住了卓雅。
“阿雅，你自由了。”
顾家没有顾言霆已经要完蛋了，卓雅终于要自由了。
顾言霆害了卓雅这么多，就算是死，也是他自找的。
卓雅的心口泛着一股莫名的疼痛。
她近乎失神看着萧挽，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见卓雅摆出这幅表情，萧挽心里很不是滋味。
卓雅对顾言霆果然是有感情的吗？
萧挽克制住心中的不满，语气平缓问：“阿雅，别告诉我，你……”
卓雅浑身一颤，像是被吓到一般，对萧挽说道：“没有，我没有……心疼顾言霆。”
“没有最好，我真怕你心疼顾言霆。”
“你想一下，你被顾言霆害的多惨，现在顾言霆的下场，都是他罪有应得，你没有错。”
卓雅扯了扯唇，正想回应萧挽的时候，高阳的的车子，缓缓停在了卓雅的面前。
他从车上下来，面带微笑说道：“要去看宋哲吗？”
卓雅脸上浮现出浅浅白色。
她近乎失神望着高阳，微微点头：“好。”
她要去告诉宋哲，顾言霆已经受到报应了。
高阳带着卓雅前往宋哲的墓地，萧挽跟着一起。
一路上，萧挽都在打量着高阳。
虽然高阳跟卓雅联手对付顾言霆，可是对于高阳，萧挽似乎怀着警惕。
女人望着自己的眼神那么阴沉和探究，高阳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
他抬起下巴，直接跟萧挽对视。
“萧小姐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萧挽听到他这么问自己，连忙摇头：“没有啊？我哪里对你有什么意见。”
“我看萧小姐你对我的意见很大呢。”
高阳意味不明笑了两声。
萧挽黑沉沉的眸子，闪过冷淡之色。
她对高阳的意见的确很大，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因为看到高阳的第一眼，萧挽心里就很不舒服。
“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意见。”
萧挽挪开视线，朝着高阳浅笑回应。
“没有就好我，我还以为萧小姐对我意见很大呢。”
高阳抿嘴不在说话。
卓雅将身体靠在车窗边缘，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出喜怒。
她似乎没听到高阳跟萧挽两人的对话。
萧挽看向卓雅的时候，见她这幅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不由喊了卓雅一声。
卓雅这才像是回神看向萧挽。
“怎么了？”
“阿雅，他伤害你，杀了宋哲，欠了你。”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萧挽知晓卓雅此时在想什么，她握紧卓雅的手，朝着她一脸认真表示。
卓雅掐紧手心，缓缓说道：“我不是在想顾言霆。”
“他被判刑，是他罪有应得。”
他那么坏，早就应该受到报应了。
她才不会想顾言霆。
萧挽听卓雅这么说，眼底的复杂越发浓郁。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萧挽却看的出来。
卓雅……其实……
后面的话，萧挽没有说，只是一直在叹息。
卓雅爱上了顾言霆，却一直在自我否认。
这种情况，究竟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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