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微微抬起，扯了扯嘴角，黑眸泛着冰冷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移开视线，神情淡漠道：“我也说过，任何伤害卓雅的事情，我都不会做，别在这里白费心机了。”
南明珠扶额轻蔑嘲笑：“卓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顾锦活着这件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顾言霆，卓雅真正喜欢的人是顾锦吧？”
“闭嘴。”
顾言霆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恐怖，见顾言霆失控，南明珠却笑了起来。
“顾言霆，你难道还想要自欺欺人。”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可真的是太可悲了呢。”
“你是要找死吗？”顾言霆一把扼住了南明珠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南明珠难受的不行，她拍着顾言霆的手，努力深呼吸。
“顾言霆，你想要杀了我吗？”
顾言霆语气冰冷道：“是啊，我就是想杀了你。”
“有些话，最好不要说，还有，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南家的确是帮助了我，可我若是想要南家的命，也是轻而易举，明白吗？”
“你……”
南明珠被气到了，她指着顾言霆，恨不得将顾言霆撕碎。
顾言霆没有理会南明珠，在南明珠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松开了南明珠。
南明珠得到自由后，不由咳了起来。
她抚了抚胸口的位置，表情有些痛苦坐在地上。
“顾言霆，你还真的想杀了我。”
“一个卓雅，竟然能让你这样失控。”
“可是卓雅什么都不是。”
“她会为了顾锦要你的命。”
“你这个蠢货。”
南明珠怒不遏制，朝着顾言霆一顿咒骂。
顾言霆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冰冷道：“给我闭嘴。”
“你这是不想承认吗？”
南明珠一脸不屑望着顾言霆。
“就算你不承认，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有些事情，还是要承认。”
顾言霆黑色的眸子一寸寸变冷。
留影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上前，对着顾言霆恭敬道；“少爷，要先将夫人送回去在说。”
留影是担心情绪失控下的顾言霆，会直接弄死南明珠。
南明珠明明知晓顾言霆的脾气，却还是不停地刺激顾言霆。
留影是真的看不懂南明珠究竟想做什么。
南明珠近乎失神望着顾言霆看了好半晌，直到顾言霆吩咐留影上楼去找顾夫人，她说道；“顾言霆，你妈妈不想去精神病医院。”
“你作为她的儿子，连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吗？”
“言霆。”
顾言霆俊美的脸上泛着森冷的寒意，他掐了掐手心，正想说什么的时候，顾夫人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望着顾言霆说话。
顾言霆抬起头，看向站在楼梯口的顾夫人。
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可整个人却平和不少。
他还记得她面目狰狞说要杀了卓雅的样子。
顾言霆掐了掐手心，朝着顾夫人走去。
“不想呆在精神病医院治疗，我就送你去另一套房子，我会派人照顾你。”
“可我不想跟你和潇潇分开。”
“你会伤害卓雅。”
顾潇潇顾言霆不担心，可是顾夫人他不能掉以轻心。
顾夫人眼泪滚滚而下，似乎因为顾言霆的话伤到了。
她抽了抽鼻子，哽咽道：“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我只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言霆，你知道我多憎恨林倾，而卓雅跟林倾这么像，你又为什么会爱上卓雅？”
“她明明是仇人的女儿，你为什么会爱上卓雅。”
“是想去国外吗？”
顾言霆并未回答顾夫人的话，而是反问她。
顾夫人脸色骤变，她像是被抽干力气一样，望着顾言霆看了许久。
最终，她移开目光，眼泪滚滚而下。
“我要去去国外，你……就忍心了？”
“我只是不想呢被卓雅害死。
“言霆，宋哲想要你的命，顾锦也想要你的命，顾锦已经知晓当年他父母的死跟你爷爷有关，他想要毁掉整个顾家。”
“而卓雅……卓雅喜欢顾锦，你别忘了。”
她满脸怒火指着顾言霆的鼻子，眼泪哗啦啦一直掉。
顾言霆看着顾夫人脸上的泪水，语气冷淡说道：“当年顾锦的父母怎么死的。”
“你……知道，你小叔的父亲，不是……你爷爷。”
“早就知道。”
真当他蠢吗？
顾家那些腌臜的事情，瞒不过顾言霆的眼睛。
顾言霆抚了抚领口，黑色的凤眸闪烁着冰冷之色。
“顾家那些事，我一清二楚，别在我面前撒谎，我们欠了卓雅的，哪怕她这一次真的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
“妈，你还想要执拗到什么时候。”
“你争了半辈子，却什么都没争到，还不甘心吗？”
她怎么可能甘心？
她不甘心啊，一点都不甘心。
“顾言霆，你这么逼你妈妈，良心过得去吗？”
南明珠似乎看不下去了，她阴沉着脸，望着顾言霆，眼神冰冷问。
顾言霆看向南明珠，语气冷淡道：“南明珠，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不要惹我生气。”
“警告？警告什么？警告我不要对卓雅出手？”
“呵呵……你还真是喜欢卓雅。”
南明珠冷淡说完，语气冷淡道；“我不会对卓雅出手，我还没这么蠢，现在你的势力这么强，要让南家破产，也是轻而易举，我一直都很识趣。”
南明珠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以卵击石这种事情，南明珠也是做不出来。
顾言霆对南明珠的识趣也是非常满意。
他表情冷淡瞥了南明珠一眼，让人带着顾夫人离开。
“顾言霆，若是这一次你依旧输了呢？”
见顾言霆要离开，南明珠忽然对着顾言霆喊了声。
顾言霆的手慢慢握紧成拳。
他没说话，南明珠却嗤笑道：“顾言霆，你自己也不敢真的去赌吧？”
“毕竟你已经输了一次。”
“这一次，不会输。”
“哦？你觉得自己这一次不会输？”
“我相信卓雅。”
“真是可笑。”
南明珠摸着下巴，脸上带着浓浓讥诮和嘲讽。
“不过，既然你说相信卓雅，那就相信呗，反正……你置喙输的非常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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