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的话音刚落,沐泽便惊讶地说道:“今日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这宋宏宇怎会突然想通了呢?”
沐泽话锋一转,对翼王调侃道:“王爷,莫不是咱们回上京数日,那宋宏宇未见着咱们,所以想念咱们了?”
凤显霖接口道:“靖西侯,依本官之见,你是想多了。咱们又非他的妻妾,他怎会想念咱们呢。”
凤显霖话毕,心中暗想,除非那宋宏宇脑子有病,否则绝无可能想念他们,毕竟他们每次前往地牢找宋宏宇,都是为了审问他将贪污的赃银藏匿何处,而那宋宏宇为了保住他贪污的钱财,死也不肯吐露赃银的下落。
如此一来,他们便免不了对宋宏宇用刑,这些天他们对宋宏宇施加的刑罚不下十余次,宋宏宇的屁股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只能趴着了。而宋宏宇的后背遭受了鞭刑,前胸被铁烙过,脸上被刺了字,手指也被夹断了两根,可宋宏宇就是咬紧牙关不说,简直是要钱不要命,这样的人怎会突然想招供?
正想着的凤显霖听到沐泽的反驳,只听沐泽道:“凤侍郎,你怎么不明白呢?若咱们真是宋宏宇他的妻妾,那宋宏宇他还真的不会想咱们。
因为,他的妻妾也在牢房里关着,这事他宋宏宇知道的呀!……”
话至此处,沐泽突然止住了话语,十几秒后,才又缓缓开口道:“宋宏宇莫不是被蓉氏与他和离的事情给刺激到了。”
“可他不是一直不在意瞧不起蓉氏的吗?
那蓉氏与他和离能刺激到他吗?”
时茜这时笑道:“我突然想起一句话俗话。”
沐泽看向时茜,问道:“贞瑾,你想起了什么话?”
时茜道:“男人在外头纵情声色、寻花问柳、养外室、宠妾灭妻,视妻子如无物,他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而反过来,被他视若无物的正妻,若是对他以外的男子微微一笑,没有任何越矩的举动,那也是大逆不道的。
就好似,女子嫁给他之后,便成了他的私有物品,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他可以随意丢弃,弃之如履,可以视若无物,但是外人若看了他娘子一眼,那他的娘子便成了有罪之人。
宋宏宇或许就是这般逻辑想法,这种人,连别人看一眼蓉氏,蓉氏都有罪,更何况蓉氏如今是与他和离。
所以,现在宋宏宇心中蓉氏的罪过可不止如此,而是罪大恶极。
如此推断,蓉氏与他和离这一事,必然让宋宏宇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沐泽听完时茜这番话后,沉默片刻,然后突然开口说道:“原来如此……那么照此推断,宋宏宇此刻并非真心想要招供,反倒更像是企图将我们诱骗至牢房之中,以便当面对咱们发泄他心中的愤恨与不满?”
翼王闻得此言,目光转向一旁的花公公,只见花公公赶忙躬身施礼回答道:“回王爷,郡主贞瑾伯爵身份尊崇无比,实在不便前往那阴暗潮湿且污秽不堪之地牢。
而您又一直忙于在书房内料理近日积压如山的繁杂政务无暇分身。
至于靖西侯大人以及凤侍郎大人,则因事发之时并不在王府之内,故而最终只能由老奴亲自将蓉氏与宋宏宇的《和离书》送至地牢交予宋宏宇手中。”
“不过嘛......”花公公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当时宋宏宇看到这份《和离书》之后确实显得颇为恼怒,甚至口出狂言,怒骂郡主贞瑾伯爵竟然母鸡学公鸡打鸣。”
时茜闻言道:“是‘牝鸡司晨’吧!”
花公公连忙点头称是,表示宋宏宇说的就是牝鸡司晨。花公公道:“老奴不知道,他宋宏宇说的牝鸡司晨是什么意思?
便问了府里的账房,账房与老奴说牝鸡司晨就是母鸡学公鸡打鸣。
咋家听了账房的解说,就把牝鸡司晨这词给忘了,就记住了母鸡学公鸡打鸣。”
沐泽、凤显霖听到花公公话里那句牝鸡司晨,不禁忧心忡忡地看着时茜,二人心中都甚是担忧时茜听了这话,会黯然神伤,待见时茜神色自若后,两人才如释重负。
紧接着,沐泽对翼王道:“王爷,依本侯之见,咱们无需理会那宋宏宇。
前些时日,给他机会他拒不招供,即便用刑,他仍嘴硬不肯招供。
如今他想招供,咱们已然无需他招供了。
只要解开蓉氏给的谜面,咱们便知晓他将贪污的赃银藏匿于何处,又何须他招供。”
翼王并没有马上回答沐泽所说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蓉氏给出的那些谜面实在太过模糊不清,如果没有其他更多的线索或者提示作为辅助,恐怕短时间内想要将其破解出来并非易事啊!”
紧接着,翼王又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而且你们看看蓉城目前面临着如此严重的灾情,留给我们去解决问题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倘若能够尽早地寻找到被宋宏宇暗中藏起来的那笔巨额赃款,那么我们便可以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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