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前来的原因，你们知道。”
“你们要截杀本王，你们也知道！”
“你们要造反！你们同样也知道！”
说着，李杰伸手指向了罗艺，声音再度拔高了一些：“你们不要说什么，你们是跟着你们的主帅行动，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他，燕王李艺！顶多算是主谋。”
“他仅仅只是给你们下令罢了！至于你们听不听他的，那是你们的事情，他可左右不了你们，他也担不起这个罪名。”
“其实，你们大可以在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就直接杀掉李艺，禀告朝堂！”
“以此来获得爵位，光宗耀祖。”
闻言，罗艺的脸色，当即就黑了下来！
此刻的他，要不是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是个阶下囚的话，他都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求求你，你当个人吧！
你想收服他们，也用不着拿我出来鞭尸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难道，真要把我当众斩首吗？
那你给我说的那些话，又与放屁何异？
“然而，你们是怎么做的呢？”
“你们来了，并随时准备向我动手！”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
“李艺是主谋，那你们就是帮凶！”
“对于这一点，你们不会否认吧？”
众人闻言，低下的头，更低了。
“然而，你们不知道的是，不管你们这次成功与否，你们最后的结局，都得死！没有什么法不责众的说法！”
闻言，众人惊诧抬头。
他说的……
是个什么意思？要杀掉我们吗？
他不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嘛？他的交代……就是杀了我们？
这……是不是有点……
看着众人如此，李杰摇了摇头，在他们开口之前，就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急着反驳本王，也不用担心，本王会杀了你们。”
“本王，只是在给你们讲清，这次的利弊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嗯！应该说只有弊，没有利！”
停顿了一会儿，李杰再次说道：“想必，你们也知道，大唐才刚刚建立九年！”
“横扫天下的虎狼之师，依旧健在！”
“就比如你们！”
“那你们觉得，你们杀了本王这个，开创大唐之人的嫡子，你们又会如何呢？”
“你们觉得，到时候，你们真的能够抵挡得住，来自这些虎狼之师的进攻吗？”
“你们不能！”
“你们天节军，是在武德三年成立。”
“从你们成立的那一年开始，你们就面对了六次，来自突厥的进攻！”
“除去那次我们进攻突厥，从大唐二年开始，突厥一共进犯了七次！”
“整个大唐，也只有你们天节军，面对突厥的次数最多，达到了惊人的六次！”
（ps：第一次武德二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六年夏、七年、直至武德九年的渭水之盟，突厥一共进攻了大唐八次！）
“然而，结果呢？”
“你们天节军，每次都是配合其他军团，堪堪抵挡住他们的进攻罢了！”
“并且，还是伤亡惨重的那种。”
“虽然，你们当初的那些行为，值得让所有人称赞，并让你们的家人为之自豪！”
“但是，你们面对突厥的进犯，都只能配合别人堪堪抵挡，那你们又拿什么，来抵挡那些，覆灭了突厥的虎狼之师呢？”
“就像本王，之前所说的那样。”
“你们的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然而……”
“这也是本王，不想杀你们的原因！”
“不管如何，你们天节军，终究是大唐的士卒，你们是为了大唐的江山，为了大唐的百姓，抛头颅撒热血的戍边士卒！”
“你们……”
“不负大唐，不负百姓！”
“而这……”
“也就意味着，本王有愧于他们！”
说着，李杰就伸手指向了，雪地里的那些尸体，那些早就冰凉一片的尸体！
众多天节军，也随之望了过去。
一时之间，眼里的泪水，再也止不住。
他们，可都是和自己一起，在边疆奋战了，整整六年的弟兄啊！
现如今，他们就这么躺在了这里！
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欲望！
为了那个遥不可及的从龙之功！
他们死的，毫无价值！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想到此处，众多天节军，双手握拳，血流如注的同时，众人看向罗艺的目光，也透露着无边的杀机！
是他！这一切都是他！
要不是他的蛊惑，自己等人……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见状，罗艺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几步，他怕众人，会忍不住出手杀了他！
同时，他看向李杰的目光，也充满了恐惧，以及后怕。
哪怕，这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他的汗水，却也如雨水般，不断地流躺着。
这楚王……太过恐怖了！
这才过去多久……
自己苦心经营了，长达六年之久的天节军，竟然想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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