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坐，眼神交汇间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他们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把心中积压已久的故事都一吐为快。
其中一个人率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感慨：“这些年，我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他的话语像是打开了一道记忆的闸门，让那些尘封的往事涌上心头。另一个人默默倾听着，不时插上几句话，表示理解和安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话题越来越深入，从生活琐事到人生哲学，无所不谈。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感受，都被仔细地描绘出来，使得整个场景变得越发鲜活生动。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时而欢笑，时而流泪；时而沉思，时而激昂。周围的世界仿佛都渐渐远去，只剩下这两个人，用心灵交流着彼此的喜怒哀乐。
张雨生默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话语，仿佛沉浸在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里。他并没有想要出言打扰这个美好的时刻，因为他深知师父此时此刻内心的喜悦和满足。
过了很久，闫大夫才从与故友重逢的巨大喜悦当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目光缓缓转向站在一旁的张雨生，看着这个自己十分器重的爱徒，闫大夫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
只见闫大夫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老友说道：“哎呀，真是抱歉啊！见到你太高兴了，我竟然把我的得意弟子给忘记了。”
接着，闫大夫伸手指向张雨生，热情洋溢地向老友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徒弟张雨生，”
“雨生，这是为师好友，莫老头，你快来拜见一下。”
张雨生一听师父开口，麻溜地走上前，躬身行礼。
“拜见莫老。”张大师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个少年，心中忍不住赞叹了一下。
“好好好，”莫老口里不住赞叹道。
莫老刚才已经从闫大夫的口中得知他已读完《大学》、《中庸》、《论语》以及《孟子》这几部儒家经典着作。此刻亲眼见到本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考考他的念头。
“浩生不害问曰：‘乐正子，何人也？’……何为善？”
“回先生话，所谓善者，乃欲之所求；所谓信者，乃自身所有；所谓美者，则充实……至于神圣，则非人力所能及矣……此乃四端之末也。”张雨生对答如流，显然对这些知识早已烂熟于心。
“大学之道在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莫老又问道。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之所先后，则近道矣。”
莫老微微颔首，接着又抛出几个问题，张雨生依然应对自如，答案脱口而出。莫老听得愈发满意，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为自己的老友能收到如此出色的弟子而深感欣喜。
老友相见，总有说不完的话，很快天就黑了，而张雨生很是机灵的早就出去买来各种酒菜，还特意买了两壶好酒。
等饭菜摆好，请来师父和莫老一起用饭。
用过饭后，闫大夫打发张雨生先去休息，显然他和莫老两人还有话说。
张雨生很是听话早早去睡了，至于闫大夫和莫老两人秉烛夜谈一宿。
“你这次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叙旧的吧。”莫老放下手中茶杯，看着闫大夫说道。闫大夫听他这么问就知道，自己这位老友已经猜出自己的意图。
闫大夫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是啊，咱们好久没见了，确实想跟你聊聊。不过嘛，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莫老看着闫大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心里明白，闫大夫此番前来必定有所求。果然，闫大夫接着说道：“今天你也见到我那个徒弟了，以你的眼光，自然能看出他的天资实属罕见。跟着我这样的普通医者，我真担心会耽误了他的前程。而他以后是要参加科举的，所以，我想让他拜入你门下，跟随你学习。”
莫老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抱歉，闫兄，我已经决定不再收徒了。”
闫大夫显然有些失望，但他还是不甘心地继续劝说：“莫老，你可是咱们这一带赫赫有名的神医啊！雨生这孩子虽然天资聪颖，但若没有名师指点，恐怕也难成大器。而且，他本性善良端正，绝对是个可造之材。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然而，闫大夫话还没说完，莫老就抬手打断了他。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莫老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淡。
“好的，我不提，只是雨生这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翌日清晨，莫老还未起床，就听到院中传来郎朗读书声，他起来推开窗户，往院中看去，一个小小少年正手握书本背于身后，显然少年正在背诵课文，而且看他这样显然已经十分熟稔。
莫老并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窗边安静地看着，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感，但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显然心情相当愉悦。莫老轻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然后推开房门，缓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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