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别的势力起冲突，这就有点出乎周山的预料了。
他皱眉问道:“这是和哪个势力架了梁子？”
东方烈摇头道:“不清楚，对方没有亮字号。”
跟着又道:“不过这不是关键，我们这些在海上讨生活的，跟别人发生冲突再正常不过了。关键是老四、老五出去几天，一分钱都没捞回来，这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周山挑了挑眉，看起来，威虎山庄的领导层总算注意到收入来源的问题了。
他试探着问道:“那大当家的就没和几位统领商讨出一个办法。”
“哼！商量倒是有商量，不过出的都是一些馊主意。”
顿了一下，东方烈又接着道:“老二给我们算了一笔账，要是按照我们往常那样花销，每个月起码要七八万两银子，就算我们在鹿岛的产业可以补贴一部分，但起码也有五万的空缺。”
这个数目和周山预计的差不多，威虎山庄这帮人，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奢侈的，鹿岛的物价又贵，要养活两千五百人，委实不易。
“按照老二的提议，接下来，要么将一部分人从鹿岛分流到其他地方去，要么就缩减开支，另外还要派人从外地运送粮食回来。”东方烈道。
“分流一部分人应该是不太可能了，时间一长，那不就成了分家吗？”周山分析道。
“对，老大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觉得这么做太没担当了，丢脸！”
东方烈点点头，跟着又苦着脸道:“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得省吃俭用了，再想要像昨晚那样喝个痛快可不行了。”
周山哑然，感情东方烈不高兴的原因就在这里呀。
他想了想，还是说道:“威虎山庄的弟兄们过惯了好日子，要他们省吃俭用一时还好，时间长了，肯定影响大家的士气，弄不好还会失去人心。”
失去人心，队伍也就不好带了。两千五百人的队伍随时都有可能散掉，哪怕几位统领实力再强，不能为兄弟们谋福利，那都是虚的。
周山虽然没说的太明白，但他相信东方烈应该听得懂。
接着他又说道:“在鹿岛，再怎么节俭，必要的花费还是有不少，就算从外地运输粮食过来，也不容易，周边的小国供应的粮食有限，从禹国运过来又太远，而且稳定的粮食采购渠道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
“再者，将粮食运到鹿岛，必须要有三阶强者坐镇才稳当，这就相当于要几位统领去干护卫船只的活，来保障弟兄们的伙食，那怎么也说不过去。”
“啪！”
东方烈拍了一下桌子，激动道:“周老弟你说得太对了，完全说出了我的心声。”
接着他又摇头道:“不过现在形势逼人，雷老大只能暂时采纳老二的说法，不然威虎山庄之前积累再多的家底，也禁不住这么消耗。”
对于这一点，周山也不意外，但要是一直没有新的收入来源，威虎山庄又不想裁撤人员，最后可能就剩下离开鹿岛这一条路了。
不过离开鹿岛之后，去哪里扎根也是一个大问题。
据周山所知，威虎山庄此前在东海，依靠劫掠商船，赚取了不少钱财，甚至专门把持了一条航道，依靠收取过路商船的保护费，养活这两千五百号人就绰绰有余了。
但后来守不住这条财路，才被赶出东海。
在其他海域，想要找到同样的财路，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周山觉得威虎山庄应该还有其他举措才对。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亮了，阿猫阿狗也刚好送来早餐。
一盘大肉包，一盆白粥，一小碟咸菜脯。
威虎山庄两千多号人马里面，有一部分是专门搞后勤的，所以这些伙食随时都有保障。
摆好餐点，周山给东方烈添上一碗白粥，又接着问道:“除了省吃俭用之外，几位统领就没商量出个来钱的路子。”
东方烈端起碗，唏哩呼噜几下就把一碗白粥喝了下去，然后啪的一声放下碗，抹了抹嘴道:“怎么没有，还不是那缺德的欧阳智提了几个缺德的主意。”
跟着他又拿起桌上的包子，一边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含糊不清的道:“他跟雷老大提议，说鹿岛上有不少权贵子弟过来寻找刺激，咱们只要想办法抓几个肉票，保准能换回一大笔赎金。”
周山对这个办法不置可否。
虽然都是海盗，干这种事情没什么道德负担，但这个办法也只能管得了一时。
鹿岛作为南洋最大的销金窟，对一些纨绔子弟，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确实有很大诱惑。
敢来鹿岛找刺激的，那自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作为肉票，也能换来不少赎金。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被鹿岛的多数势力认可，毕竟这些权贵子弟也是大家的财路来源之一。
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干，而且得在中午干，因为早晚都要出事。
况且那些权贵人家得罪的多了，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威虎山庄未必承受得了他们的怒火。
吃完两个大肉包，东方烈又接着道:“除了绑架之外，欧阳智还提议从鹿岛捉一些小势力的武者，或者是闲散人员，作为奴隶，卖给各国的黑道势力，而且他说这些有一定实力的武者奴隶，都能卖上不错的价钱。”
周山听到这里一阵恶寒，这位欧阳智的生意经，怕不是从“刑法”里面学来的吧？不是绑票，就是贩卖人口。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吐槽，东方烈紧跟着就骂道:“你说那欧阳智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这么缺德的事也干得出来，他的良心不会疼吗？”
本来周山也是这么觉得的，但这话从东方烈的嘴里说出来就不怎么对味了。
他很想问问东方烈，你一个海盗头目，知不知道良心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东方烈明显还在气头上，他也就没提这茬，转而问道:“大当家的对欧阳智的提议有什么看法？”
“老大当然不同意咱们去贩卖人口，不过对绑票这事没发表什么意见。”
东方烈咂了咂嘴，跟着又道:“以前我们倒也干过这种活，不过只是抢商船的时候，用船上的人质顺带做的。这要是专门干这事，也没什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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