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云掌？呵，师尊当年并未将完整的天山摧云掌传与我，据我所知，这一门绝学之中，暗含掌法、指法、还有拳法，可惜，我只学会了这一掌。”
叶徽神情漠然，积蓄这剑势。
“只是这一掌，便已足够。”
“师妹终于打算用出灵台三问了吗？这一手剑道绝技，师父亦是不曾传授于我。”
叶徽哭笑道：“就这样我且差点不是师姐的对手，若是师姐得父亲真传，我怕是更没机会了，不过我不用灵台三问，此剑诀本为无名剑诀，大成之际，剑路返璞归真，所挥之剑，皆是无招胜有招。”
“便是你用来杀陆文通手段？”
叶徽平手一剑斩去，剑动无声。
独孤丹云眼里闪过一抹惊惧之色，飞身躲过，立于假山之上。
转头一看，一道剑痕斩断了身后凉亭。
连带着那座廊桥，盖顶落下，残余的部分上可见平整切口。
“师妹这剑，防不胜防啊，看似寻常，实则已臻化境。”
转身，叶徽来到独孤丹云面前，一剑刺去。
动作轻灵，好似没有什么杀伤力，但独孤丹云却不敢硬接。
二人的速度提升到极致。
区区一个国师府，已经无法成为能让她们大展身手的战场。
……
洛阳城内，今夜宵禁。
韩素和沐月白朝着国师府的方向赶来。
“你确定在国师府，不是在不老阁？”
“他们姐妹二人，既是要决生死，那便一定是在最初的地方。”
韩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道：“信你一次。”
“小素素，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讶。”
“会发生什么？”韩素故意这般问道，她可以确定沐月白有很多秘密，所以总是试探。
青衣少女背着手御轻功疾行，妖剑便在身后。
“我只是想告诉你，道法自然，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早就命定的结局。”
“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如此神神叨叨？”
“我本心向道不行吗？！”
“那以后不如来不老阁做我的护宗长老吧？”
韩素开口调侃道。
不料沐月白确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敢情好！那我也让你做龙渊宫的长老。”
“行了，赶紧，趁着她们还没出结果。”
沐月白稍微停顿了一下，看着转身远去的韩素，微微出神。
其实她知道韩素想做什么，她本是一个想求全之人。
曾经的她一样想要在很多事情上求全，可是努力过很多次之后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该发生的事情，总会发生。
就像那斗转星移，春去秋来，很多事情本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改变。
片刻后，沐月白跟上了韩素的脚步。
……
天牢第九层，沈南风还是去请了监国太子的旨意来到此地，手里还提着酒菜。
很快进到了锦衣卫这个神秘的牢房之中。
如沐月白所言，这里虽然有好几个房间，但只有两个房间关着犯人。
锦衣卫指挥使将沈南风带到牢门前。
而这次沈南风来，带了两名身手不错的地煞暗探。
这两人是玄霜亲自指派的，她不在的时候，代替她保护沈南风。
牢门乃是玄铁打造，两位指挥使的钥匙凑到一起才打开牢门。
里面关押这一个身材佝偻的老人。
长发凌乱，虬髯遮面，应该很久没有梳洗，这发黑发油的毛发，估计本来应该是白的。
虽然没见过此人，但沈南风总觉他不寻常。
两位指挥使退了出去，根本在天牢门外等候。
沈南风上前行礼。
“前辈，晚辈沈南风，今日前来拜见。”
老头儿的手脚还有脖子都连着铁索，他有些恍惚的看向少年，眼神逐渐有了身材。
“嘿嘿嘿，这都多少年了，倒是第一次有外人来看望老夫，叶徽丫头呢？她还活着吗？”
“皇后娘娘安好，敢问前辈名讳？”
之前去请旨的时候，连太子都不知道里面关的是什么人。
毕竟沈南风也没有打算直接就听沐月白的。
杀叶灵谣可以，但这个男人还是得多了解一下。
小老头儿看到沈南风提着食盒与美酒，连忙嗅了嗅。
“快快快，拿过来，里面是叫花鸡吧？还有那酒，打开让我闻闻！”
沈南风直接将酒菜带了上去，身后两位地煞暗探本想阻止，但沈南风却示意不用。
他当然知道能被这么锁住的人必定不寻常。
但看锁链的长度，他应该够不到自己。
“前辈莫急，这就是为您准备的。”
老头儿打开食盒，拿起叫花鸡就啃，一边啃一边还喝了口酒。
“不错！这味对！酒应该是女儿红吧？看样子还有点儿年份！”
“前辈厉害，所言不错！”
沈南风很是耐心的等着，直到他吃饱喝足。
老头儿这才打了个饱嗝，随后说道：“小子，说来意吧，既然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来找我，总得图点什么吧？”
“有人提点我来找您学功夫！”
“找我学功夫？你这小身板儿行吗？”
老头突然伸出手攥住了沈南风的手腕，一把脉，眼里闪烁起些许惊讶之色。
“哎呀，天赋异禀啊，奇经八脉是被高手打通过吧？既然有这样的高手帮你打通筋脉，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学？你跟着他学啊！”
老头又扣了扣脚丫，一脸疑惑。
“不知道，反正叫我来的人说您老厉害，曾经天下无敌。”
这恭维的话，沈南风张口就来。
“嘿，你个兔崽子挤兑老夫呢？天下无敌能被人关到这儿？”
“不是我说的，叫我来的人说的。”沈南风一脸诚恳，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老头叹息一声，“说来真要关，还不一定关得住老夫，是老夫自己要在这儿赎罪的。”
“哦？看来前辈这是有故事啊。”
“得了，也不能白吃你一顿，你就说你想学什么，我顺手教你几招，不过学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以后每天来带顿好吃的，再带点儿好酒，我就教你！”
听闻此言，沈南风也是很会来事儿。
连忙跪下磕头，“晚辈沈南风，拜见师父！”
不管怎么说，能被光在这儿的，那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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