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有人敲打窗沿，似乎在思考，直到他嘴角上扬干净利落的打下。
“不够。”
不够？
“呼——”
紧张的心跳与此同时平缓下来，纪嘉良说不出是遗憾还是放松，或者带着一些惧怕。
他停顿了一分钟，打下遮掩的一句。
【哈哈哈，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你要多少？】
神经再次绷直，直到对面给出了一个价格。
【9999】
“9999？？”纪嘉良忍不住大叫，他飞快拿起计算机算了一通，如果一节课五知识点，一天13节课，抛去晚自习。
就算他认真一天也最多收获55！
那就是182天！
如果算上寒假暑假，整整一年！
他忍不住打下。
【见你一面还挺不容易的！】
对面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包，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我可是你的金大腿】
金大腿？
纪嘉良闷着气。
“那你现在就伸脚，我来抱！”
“哈哈”许泽明笑出声，几乎能透过屏幕看出对方恼羞成怒的样子，“1500你要攒着？”
【不！狠狠的花！】
纪嘉良赌气，我发神经啊，我有9999花在你身上！还见一面，换别的不香吗？
【我要换物理化学生物的学习方法！】
三分钟后，熟悉的文档发送了过来。
“康豪、卢元白，放学后去网吧不！”
“去啊！”
“纪哥你带我们飞！”
“不是打游戏。”
这话一出，刚才嬉皮笑脸的两个人瞬间变脸，“不去！”
“我妈喊我早点回家吃饭！！”
“狗屁！”
纪嘉良开口骂道，“你家不都是你爸做饭吗？就你妈那手艺，狗都不吃！”
卢元白眼睛乱瞟，“我今天水逆，不宜去网吧。”
“别说水逆，你就是被火烧了也得去！”纪嘉良挺直腰板，“吃了老子零食，不去也得去！”
“唉——”
这绝杀一出，原先百般借口的两个人塌肩，所谓吃人嘴短，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呢？！
“纪哥，你自个学就行了，把我们拉上干什么呀啊——”
“是啊——有福共享，有难同当，这学习的福你自己享行了，我们担你的难就行了！！”
纪嘉良直接耳聋。
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两个差生踏着沉重的步伐，被前面的人催促着。
与此同时，办公室还没走的教师们聊起了天。
“这次月考成绩，周婉柔还是第一，556。稳住的话，以后高考，考个911应该没问题。”
“这孩子我最放心，下面张家乐、冯华荣都有在进步，挺好。”
“这些孩子不用我们担心”语文老师拿着月考成绩的报表，“下面这一排，二百的三百的，还有个一百的！是打算去读大专是吧！”
“呵，这分数大专都要不起。”
物理老师毫不客气的冷笑，要说所有科目中考得最差的就是他这门，有几个个位数都能考出来！
他伸脚踩答题卷都不止个位数！
其他科老师也不敢直面他的火气，学校生源差是出了名的，况且物理和数学并驾齐驱的难度——也是出名的！
“唉，我昨个听说，三中罗运被保送进浙大。”
听到这话，老师们不由羡慕，“让他们捡到个好苗子。他是拿了哪个奖？”
“物理省一等。”
“那运气挺好。”
省赛的物理一等奖要申请保送名额，想百分百确保，必须进全国赛。
“听说罗运，原先成绩也不咋样。后来高三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专攻竞赛，还真给他拿到了。也算是黑马逆袭！”
黑马啊……
数学老师心中感慨，“说起来，这次也有几个进步明显的。”他下意识看向后面几排的数据，其他老师对视一眼。
“你是说纪嘉良？”
“姓纪那小子？”
“纪嘉良？”
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众人愣了一下，哈哈笑了出来。
“这小子最近确实转性，分数提了不少。要是能保持这股劲，以后指不定能冲进二本。”
“上课认真了不少！”
“我就说这小子有聪明劲，学起来可不得进步！”
能让老师如此欣慰的，必然是一个差生的迷途往返！
“卢元白数学成绩提了一截，这五大金刚，看着要改名了。”
无数赞许的语言，直到一位老师在窗边刚好瞅见了墙上的身影。
“你们瞅瞅！那带头的是不是纪嘉良！”
一下子老师们挤在窗前，眼睁睁的看着半只脚挂在墙上的纪嘉良，费劲的拉着卢元白，直到把人拽到墙上，才翻到另一边。
而身手矫健的康豪猴似的蹬腿就翻了过去，那动作说不来的潇洒，说不出的熟练。
“……”
“……”
刚才的欣慰如同风一般吹散，数学老师抽动着嘴角。
“这动作挺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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