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悦目光微微一挑,语气幽幽:“看来皇后娘娘猜到了,不过……”
她顿了顿,眼中浮起一抹胜利而阴冷的快意:“已经晚了。”
皇后冷眸微眯,有些不解。
紧接着,秋月从袖中掏出一张纸。
瑾悦不紧不慢的说着:“这是白芷的供词,已经签字画押,皇后娘娘您做的那些丑事也是时候真相大白了,包括永嘉公主一事。”
皇后打量了那证词一眼,瞬间感到惊慌失措,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掐住,难受的让她极为不安。
须臾,她凤眸微颤,望了一眼四周。
一向习惯了伪装的她此刻也不忘戴好面具,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本宫从未做过的事,白芷又怎么会承认。”
瑾悦噙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在唇边:“看来皇后娘娘是忘记了自己做的那些恶事,那不如随着臣妾将这证词交到昭和殿,看皇上是否相信。”
说着,瑾悦将供词收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去。
皇后明白,这一去昭和殿,不管供词是真是假,疑心的钟离缙都会相信几分。
她又如何能够坐等自己被拆穿?
尤其是瑶儿一事,若是被皇上知道,那就彻底完了。
遂扬声喝道:“皇贵妃!”
她趁瑾悦不注意,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夺过其手中的证词,再一把将瑾悦往前推去。
就在瑾悦即将摔倒被秋月牢牢扶住时,皇后转身便将那证词扔到了一旁的炭盆里。
熊熊燃烧的炭火瞬间将那白纸黑字烧成了灰烬。
“哈哈哈哈……”皇后仰头笑了起来。
随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瑾悦,带着胜利和刺骨的危险气息,挑眉道:“证词在哪里?”
“证词已经没了。”
“哈哈哈哈……”
瑾悦森冷怒意的望着她,此时的皇后已经失态了。
皇后一步步上前,幽深的眼眸如利剑般倏地一亮,死死盯在瑾悦娇艳的面孔上:“瑾悦,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
言罢,她又吩咐道:“来人,皇贵妃囚禁本宫的宫女,罚她跪在此处一个时辰,速去搜宫!”
然后,还没等到人应下。
佛像后面便传来一阵拍掌声。
皇后随着声响转头望去,触及到那人面孔时顿时吓得面如土灰,寸骨皆软,呼呼吸骤停。
钟离缙并未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失了魂的皇后。
面色平静目光却能噬人,他深深的凝视在皇后面孔上,欲刺进她皮肉下,一探究竟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深切的恐惧骤然冰裂而入,皇后喉咙干涩到了极点,艰难的动了动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若朕不在,岂不浪费了这一出好戏?”他强压怒意的声线冷冽如冰,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心头狂跳不已,身上所有的力气和血仿佛被抽干了一般,瘫软在地,她极力维持着语气平静。
“皇上,皇贵妃她想要污蔑臣妾。”
“她抓了白芷,想要屈打成招。”
“啪!”皇后话音刚落,脸上便重重挨了一巴掌。
那巴掌来的又快又重,直接将皇后扇倒在地,头上的凤钗也掉落了下来。
钟离缙气得浑身颤抖,怒喝道:“你还欲骗朕?”
“你当朕耳朵聋了么?眼睛瞎了么?”
即便皇后没有正面承认她的罪孽,可她那般慌张的烧掉供词,以及话中之意皆能让人猜出事情的真伪。
皇后做的那些恶事一件又一件,眼下他对她更是一分信任也无。
皇后眼前不断的闪过着金星,她天旋地转的直起了身子,拉着钟离缙的衣袍道:“皇上,这是皇贵妃设的圈套,臣妾是入了她的圈套啊!臣妾是冤枉的!”
见皇后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要冤枉瑾悦。
钟离缙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燃烧的怒火,犹如一头猛虎一般,抓起皇后的头发将她推至佛祖面前。
头皮上撕裂般的头痛不及皇后心头恐惧的万分之一,她抬头时,只见金身佛祖高高映入眼帘,看着那慈善的面孔,心中直直发怵。
“你还好意思前来替瑶儿烧香!”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狠得下心去杀害?”
想起那个夭折的嫡女,钟离缙心中有多痛,就有多恨。
瑶儿临死之前,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那一幕,他终身难忘!
她看着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和不舍,她还不会说话,不会走路,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向往,她本该是景和最快乐最尊贵的公主。
可是这一切,却被眼前这个毒如蛇蝎的母后给扼杀了!
皇后整个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不敢直视眼前的佛祖,只是蠕动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双唇:“不是的,皇上。”
“臣妾没有……”
她无力的摇着头。
钟离缙厌恶不已,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从心底如此厌恶痛恨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亲选的皇后。
他当初满心相信,这个皇后他没有选错,定能放好正妻,母仪天下。然而却不曾想,现实一次又一次的给了自己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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