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这座城市为数不多的仪轨产物了。”
熔岩在泼洒，天空堆起浓烟，却聚而不散，仿佛一股神秘的力量正束缚着它。
克莱尔拉着苏阳，朝着火山跑去，同时向他介绍。
“在离都，我曾亲过千米的海浪，还穿行过深入海洋六千米的海沟，我曾到过尘世的彼岸，见过那无穷的星空。”
克莱尔和苏阳走向丛林里，克莱尔眼中仿佛冒着星星，向苏阳讲述离都的故事。
“这座城市太落后了，仪轨与机械的成果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初次来到这里，我还以为穿越了时间，那些推动人类发展的成果在这里销声匿迹。”
克莱尔漫步在丛林里，她脚步轻快，像是个精灵公主，时不时还哼着听不懂的歌声旋律。
“我感觉我像个土狗。”
苏阳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了。
尘世城市之间差距这么大吗？
这边还是现代社会，到中心就成外星文明了是吧。
如果不是苏阳多少也了解差距的存在还以为这边文明断层过呢。
不过他还是很享受和克莱尔牵手的过程。
他嘴角上扬，轻声笑起来，那种仿佛灵魂的碰撞，克莱尔小姐真的很奇特。
“那就继续说点爱的话题吧。”
克莱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缓步走了起来，不过语气有些低沉。
“你知道爱为什么是奢饰品吗？”
“因为人类是自私的吗？”
苏阳从生物性的方面进行了解答。
“不，是人无法明晰自己的想法。”
克莱尔的语气郑重。
“人是极其复杂的生物，这也代表人每时每刻都有无穷的杂念，新的记忆会对旧的记忆覆盖，更新。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明白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去爱对方的，或者自己真的爱着对方吗。”
“按照你的想法，没有人能逃过记忆的更新。”
苏阳也被挑起了兴趣，这真是个有趣的话题。
“不，有一种方法可以，那就是升华。”
说到这里克莱尔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那碧绿的眸子仿佛在放着光。
“升华，是人类向着完美的过渡，是纯粹的过程，意识的超脱。”
“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所有记忆都会得到提炼，你的所有思绪都将被纯化。
你会明白自己的意义，自己的道路是什么，自然也就明白了什么是爱。”
“记忆仍在更新，但却阻止不了你的眼睛。”
苏阳表示不理解，这种丈育的感觉，每次都在和克莱尔对话过长后出现。
不过升华他还是略懂一二的，升华是横亘在觉醒者面前的第二道天渊。
度过心魔，才能在临界的极点进行极尽升华。
“就像现在，我给你举了例子，注意观察我的表情。”
“我喜欢你，苏阳。”
克莱尔闭上眼睛，似乎在调整什么，她脸颊缓缓变得绯红，有些羞涩，最后化作一句包含感情的告白。
苏阳睁开红眼睛，甚至用上了殖装，360度观察眼前的克莱尔却发现克莱尔那副表情完美无缺。
这仿佛是完美的演绎，以至于他分不清真假。
正当他想说什么时，突然感觉周围有东西来了，深红的眸子扫过周围。
克莱尔也是收起那副不知真假的羞涩，扭头朝着火山方向看去。
“都说美人配英雄，小姐以您的容貌，眼前这位先生大概是德不配位。”
似乎是察觉到被发现了，躲藏在阴影中的人也不打算再隐藏了。
那显然也是一个觉醒者，且阶位还不低，浑身都透露着一股凶悍而邪祟的气息。
“隆重向您介绍，女士，我的名字欧文·修卡德”
隐藏之人缓缓走出，苏阳也是看向那个人。
脸上带着邪意，穿着考究的西装，仿佛有种电影里吸血鬼的气质，阴桀而血腥。
“此人气息之纯粹，大概在心魔阶位。”
苏阳的双眼仿佛能看到这个名叫欧文的男人内心的无穷杂念以及邪恶的念头。
如此驳杂而强大的觉醒者，正符合心魔的描述。
“需要我帮忙清理吗？”
克莱尔小姐不知何时带上那双白色蕾丝手套。
她举止优雅，如同古典的贵族般，不过语气却颇有些不悦。
圣洁的白色与优雅的动作让那名为欧文的男人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不用，就不劳克莱尔小姐脏了自己的手了。”
苏阳微笑着点头，随后手中凝聚出一把长刀。
虽然他是二阶，但二阶和二阶之间也是不同的。
“不要勉强”
克莱尔嘴角轻启，并没有制止苏阳。
不过她也做好随时出手击杀眼前这陷入魔障的觉醒者的准备。
在她看来，争端因她而起，自然有收尾的责任。
那双碧绿色的双瞳注视着这里，仿佛能将一切尽收眼底。
“普罗米修斯，开启战斗模式，增加算力。”
苏阳默默启动了普罗米修斯这个外挂，随后支配的状态启动，以俯视的角度支配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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