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药？”翠花和灵芝异口同声道。
“是呀，你们不觉得很形象吗？”
给农作物用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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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他们下了船，房间里的庄稼被她们偷偷处理好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瓶瓶农药。
宋溪语站在岸边。
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两个星期，她一步都没离开过水上飞，忙碌时不觉得，如今才发觉全身酸痛的很。
她这几日又调整了一次药方，做出一份基础农药，用到每个地方只要把药粉和农田里的土壤、灌溉的水混合一起加入农田，效果是一样的。
这样也更方便。
周头指挥好把所有物品运送下船，让人清点整理，他自己走了过来，抱拳道：“大小姐，接下来要走三天旱路，属下想就不停留了，等晚上到下一个城镇再歇息，您看行吗？”
她笑道：“如此更好，周头，那接下来的安全我都交给你了。”
周头抱拳道：“大小姐放心，一切交给属下和老朱。”他轻声补充道：“南方这边与北方略有不同，人们对修行者的态度会好上许多。”
宋溪语诧异道：“这是为何？”
周头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她突然想到林墨说过的话。
南方民间，隐藏有众多的修行者。包括莫德辽背后的一些修行者家族、大能，也大多出自南方。
江南乃富庶之地，这附近的修行者只会多不会少。
周头见大小姐似乎有些了然，摸着头憨憨笑了，像之前的朱头。
很快宋溪语发现周头说的是对的，这边随处可见术士们做出来的东西，百姓们虽然见到了没什么异色，但也绝对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离开城镇来到田野，枯黄更加明显。和北方的田野一样，只是黄色更多了，一大片一大片，一片枯败的景色。
不过宋溪语见农户们的态度比较微妙，让灵芝去买东西顺便探听。
灵芝回来，表情奇怪道：“小姐，这里的情况比北方还要糟些，枯黄的庄稼很多，那些动物也消瘦下来，近来死的鸡鸭不少，还有几头牛。”
宋溪语心下一紧。
动物的生命也被盗取了？看来南方的问题比北方严重很多。
灵芝继续道：“不过，这里的农户对修行者似乎挺感恩的。”
宋溪语来了兴趣，“你打听到原因了？”
“是的，按老农的说法，有修行者试过偷偷解决农田和动物的问题，虽然失败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隔一段时间就来。农户们知道他们好意，这事便偷偷帮忙瞒下来了。”
南方的百姓和修行者的接触比北方多，对他们的了解和感情也会不同。知道的多自然考虑问题不会那么极端。
这是好事啊。
宋溪语眼珠子一转，拉过灵芝轻声交待一番。
灵芝担忧道：“小姐是好意，可万一被发现了……”
“发现不了，这里修行者那么多，谁会发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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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宋溪语一行终于抵达苏州。
行李太多了，她想看看周遭的田野情况，所以选了旱路。若不是走旱路，他们昨天就能到。
可到了张家，刚被丫鬟迎进大厅，就被告知一个意外的消息。
“姑姑出去游历了？”她诧异道。
等他们拜见过张姑父，安顿下来后，已经黄昏了。
“侄女第一次进府，理应拜见张家太爷爷。”宋溪语面对第一次见的姑父，努力克服紧张问道。
张姑父温言道：“父亲进寺拜佛去了，短时间不回来。等回来了，姑父再带你去。”
“是，一切听从姑父安排。”
张姑父微笑的点点头，“一路劳累了吧，今日好好休息，明日不用来请安。”
姑姑没有生育，她又是女眷，由一位刘嬷嬷陪宋溪语用过晚饭。
饭闭，她漱口用的是西湖龙井，擦嘴使的苏绣锦帕，饭后茶是一种叫“水中月”的白茶，据说是种于海上，每年中秋才可摘取，所以异常珍贵。
“在京都，龙井很受欢迎，夫人小姐们喜爱它色清淡，味芬芳醇厚，到这，倒成净口用的了，真是不出门不长见识。”
刘嬷嬷笑道：“县主不知，这只是用的明后龙井，味没那么好。小姐若喜欢，明日就派人送来明前茶，那个才叫香呢，只是到底不比‘水中月’金贵。”
好家伙，张家富贵啊。
回想今日瞥见的张家大宅一角，庭院楼阁，富丽堂皇，和第一次见到的张姑父，仪表堂堂，温文尔雅。
看来张家是家里精挑细选给姑姑的，可姑姑每年只年礼不断，其余别说是东西，连来信也少，最多不过寻常问候。
对她，倒是每年都会问，特别是给她的东西，看得出用心准备。她如今用的药包，皆由姑姑亲手所绣。
姑姑到底去了哪？莫非家里说她会来苏州的信件，和姑姑出行错开了？
她轻皱眉头，叫来灵芝，“你去一趟莫家，看看他什么时候得空？”
灵芝有功夫在身，夜里便于隐秘，不会轻易暴露自己。
她需要见一见莫德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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