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时候，他已经能隐约捕捉到一些肾虚子心中在想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很清晰的话语，就比如现在。
不过，让陈长安震惊的是，哪怕现在他已经成就大天尊，坐拥六道，但是他却根本就无法窥见肾虚子的全貌！
这很不正常！
要知道，哪怕是境界有差距，但是在奴役契约的约束之下，他作为主，按道理说也是能窥见一些东西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一点儿信息也得不到。
这死老头，全盛时期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咋了，小子，你为何突然这样看着老夫？难道是老夫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肾虚子发现了打量自己的陈长安，顿时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事。”陈长安摇了摇头。
“就是在好奇你这老头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以至于到现在混得连一个完整的残身都没有。”
听到陈长安的话，肾虚子则是兴奋了起来，然后就听他唏嘘的说道：
“小子啊，你要是说别的事情老夫我或许还没办法回答你，但你要是说这个的话老夫我可就不困了。”
“你是不知道，当年那一战，星河破碎，时间崩灭，天崩地裂，就连大地都是黑色的。”
“十大先天圣灵全部参战，始魔陨灭，圣灵古树遗落..！”
“就连镇狱神象那般存在也都只能泣然悲泪，解体崩灭。”
说到这里，肾虚子将目光转向了陈长安，突然问道：
“小子，上次在圣灵古树之中见到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吧？”
陈长安点了点头。
“那个女子其实就是圣灵古树的前身，是她从天地中孕育出了生灵古树。”
“在阶位上，她是十灵之中唯一能超越镇狱神象的存在。“
“但，那一战之中，她也陨了。”
“如你所见，现如今散落在大荒之中的神性，就是她被重创之后遗留下来的。”
“那就是太古的终结。”
肾虚子说得很唏嘘，陈长安问的这句话似乎彻底引起了他的回忆。
接下来，他又要继续说下去：
“还有.”
“停停停！老头，你好像一点儿都没有提到你自己啊，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我之前的问题问的是你经历了什么而不是别人经历了什么吧。”
然而，肾虚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陈长安给打断了。
“小子，你丫的能不能听我先说完啊，尊老爱幼懂不懂？”
“再说了，英雄的出场都是需要铺垫的，没有铺垫你让老夫怎么给你说高潮！”
肾虚子则是丝毫不怂的反吼。
随后，他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当年啊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女人吊着一口气来到老夫我的身边，求老夫我放开封印，极尽升华，来祝她完成反攻，拯救这片天下。”
“你是知道的，老夫我这个人嘛，别的优点没有，但是对于拯救世界这一条，老夫我可是一直都很热衷的。”
“于是，老夫我就出场了。”
“当时老夫手握一把四十米长的大砍刀，一路从南门杀到北门，天地惊寂”
“最后一路护送那个老女人踏入了那一界.”
“喂！喂喂？小子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了，你别走啊！”
然而，说着说着的，肾虚子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发现陈长安这小子竟然扭头就走了？
这丫的，这小子简直是太不尊重老人了！
不料，就在肾虚子追上去准备继续唧唧喳喳的时候，那原本走掉的陈长安却是转过头来和他搭话了：
“咦？等等。”
“老头，刚刚你说那个老女额，那个女子是踏入了别的世界？”
“那是个什么世界？”陈长安好奇的问道。
“还能是什么世界，一切灾厄来源的那个世界啊！”肾虚子不假思索的道。
“小子我告诉你，要不是当年老夫我有些事情耽搁了的话，老夫我也杀到那个世界去了，怎么样，牛逼吧？”
“那个世界叫什么？”陈长安好奇的问道。
肾虚子这老头虽然十句话之中有九句是假的，但陈长安觉得这件事他有可能还真的没骗自己。
当然，除了其中吹牛逼的成分之外。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肾虚子摇摇头：
“不过有一次听到一个从那里出来的生灵提了一嘴，好像是叫道什么源对，就是道源，道源界！”
嗯？！
道源界？！
听到肾虚子的话，陈长安当即心中一震。
“怎么了，不就是一个名字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见到陈长安的反应，肾虚子相当的不解。
随即他又说道：“那里据说是整个天地间距离道最近的世界，世间的一切源头都可以在那里追寻。”
“不过，这事情你小子暂时就别想了，不到完全体的九境，你连仰视那里的资格都没有！”
肾虚子说的这句话丝毫不客气，其中自然也有在陈长安的面前装杯的意味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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