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小抿了一口，味道很符合酒的颜色，凉滋滋的带着点甜味，他皮肤白，脸上有一抹红很显眼。
裴度忍不住捏了捏封疆的脸。
封疆疑惑看他，也不阻止，愣愣的让他捏。
王爆爆和华落一看，手都蠢蠢欲动，裴度一人看了一眼，老实了。
华落遗憾的捏捏手，“先打扑克还是先玩真心话大冒险？”
封疆无所谓，他都不知道怎么玩。
裴度看了封疆一眼，“真心话大冒险吧。”
王爆爆无所谓的耸肩，又喝了一口酒打开真心话大冒险的牌组。
一瓶酒喝的很快，王爆爆干脆拿酒瓶子转圈，指到谁算谁。
“转了。”
王爆爆扭了一圈就让瓶子自由发挥，瓶口缓缓停下，指向了封疆。
封疆好奇的看着王爆爆，王爆爆的良心被他的眼睛看的难得的有点痛。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封疆纠结了下，两个都很想玩：“真心话吧。”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封疆这种清纯无知脸上还带着红晕的无知少年形象真的很难让人为难他，明天天沉思了一会儿：“我想了很久还是不理解，怎么会有人选机甲系啊？”
封疆哇的一声就哭了，裴度从开始的手忙脚乱到现在的游刃有余递纸巾，不得不说他确实进化了。
封疆一边哭一边说：“我不想当指挥啊，单兵我也不想当，就填了一个机甲系，没想到他们骗我双修……呜呜呜……”
几个人反应各不相同，裴度瞪大眼睛：“他们让你双修？”
其他人：“你不想当指挥？”
封疆一边委屈的擦眼泪一边说：“对呀，指挥系和机甲系都要学……”
“我不想当啊……”
裴度听到封疆回答放下了心，只是其他几个人头脑开始飞快转动。
“封疆不想当指挥？为什么？是因为我们太菜了他带不动？”
“有心理阴影？”
“有人欺负他？”
“谁给他灌输的思想？”
“是因为没有人能做他的对手？”
“总不能因为他是怕背锅吧？”
几个人真以为自己太菜了次次都要封疆带飞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想着怎么道歉把他哄好告诉他其实指挥还是可以的。
裴度就很简单，不想当就不当，当全世界就你一个聪明人的时候真的很痛苦。只是封疆的位置有点重要，如果没有战争的话……
封疆被裴度杯子里的酒哄好了，只是脸红的更明显了，之前只有一小块儿，现在整个脸都变成了蒸熟的虾子，还是麻辣味的。
封疆喝着酒，心里懊悔。
可恶，这个酒精威力太大了，一定是因为酒精才让我猛男落泪，平常我可是硬汉啊硬汉。
一边想一边又恶狠狠的喝了一口。
裴度把酒杯拿走了：“不能再喝了。”
封疆自己抱住自己生闷气。
裴度扶了他一下，没一会儿封疆就靠着裴度睡着了。
几个人一看，默契的压低声音过起了成年人应该过的夜生活。
……
闭营典礼九点开始，而封疆起的最早，是在八点五十，问：他们要怎样才能不迟到。
几个人回到了第一天来营的日子，手忙脚乱的穿衣服洗漱，来到盥洗室发现很多人都眼下漆黑闭着眼刷牙洗脸，裤子都没穿好就穿鞋，主打的一个放浪不羁时尚先锋。
裴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果然饮酒不利于身心健康，做了个不太和谐的梦，这也导致他竟然起的比封疆晚。
他一边忏悔一边去食堂，迟到是可以的，不吃饭是不行的。
左手包子鸡蛋右手粥和豆浆，拿了很多生怕自己的儿子们饿死。
裴度叹了口气，本来只是给封疆带饭，不知道怎么发展成了给所有人带饭，被迫成为了含辛茹苦所有人的老父亲。
他们熟练的往后一站，开始吃早餐。
香味儿又传到了前面连骅的鼻子里，相似的场景，熟练的交易。
就是刀疤这次没有点连骅的名而是直接问了封疆：“好吃吗？”
封疆咽下去最后一口包子还喝了口豆浆确保自己不被噎到后大声回答：“报告！好吃！”
刀疤气的脸都歪了，阴恻恻的笑：“多吃点，以后我还是你们的体能教练。”
“好，下面我简单的说两句……”
“首先……然后……再……我们选拔基地取得了良好的成绩，有……人……还有……巴拉巴拉……”
他说话的样子和拔旗赛前没什么不同，挺奇怪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他最后加了一段话：“这里有一段话，不论你们最后进入军校后毕业是文职还是冲锋在前的战士，都送给你们，希望所有人跟我念。长夜将至，我从此开始守望，致死不休。我将不戴宝冠，不争荣辱。我将尽忠职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帝国的坚盾。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刀疤庄严领誓，所有人举起了右手放在耳边，封疆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好像在战场上一样。
他轻轻的把手放在胸膛，感受心脏的跳动。
他本不该宣誓。
因为他不配。
闭营仪式结束后本该各回各家，但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封疆的沉默。
瞬间就想到了封疆做天说过的“不想当指挥”这种话。
华落拍了拍封疆的肩膀：“觉得有人太菜的话换人就好了，比如王爆爆就不太行……”
王爆爆踹开华落，感觉自己责任重大，要把误入歧途的孩子带回来，他斟酌开口：“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我们都会满足你的需求，你只要下令就会有人帮你达成……”
他们两个说完就走，怕影响封疆思考。
封疆站在原地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裴度看着他一个人站在那里，莫名的有点不开心，他走到和封疆并肩的位置，问：“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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