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中之脑的声音突然响起，显得有点亢奋。
「恭喜蓝方成功守城！！！」
「恭喜蓝方成功守城！！！」
「恭喜蓝方成功守城！！！」
然后它悄悄的潜入封疆的大脑。
「成功守城的感觉怎么样？」
封疆兴致缺缺，「不怎么样。」
他环视了一圈，像是问缸中之脑也像是在问自己。
蓝方就剩几百人了。
他指了指他们，还活着的人在喘息，看到封疆的手势却第一时间反应。
封疆摆了摆手，示意原地休息。
他问缸中之脑「这样的胜利也算胜利吗？」
「怎么不算呢？」
「还有人活着，甚至你守住了城，他们会感谢你的。」
封疆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缸中之脑犹犹豫豫的说「你不需要为他们赎罪。」
封疆把地上的黄沙抓在手间，看着黄沙从手心缓缓流走。
他说「我从来没有为谁赎罪。」
缸中之脑要是有身体肯定会摇头。
封疆就算被火化了也还有张嘴在叭叭说。
缸中之脑显得很温柔「你想守护的人并没有消失。」
「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星球上还有很多人等着你……而且……」
裴度朝封疆走了过来，后面跟着王爆爆华落，他们边打闹边走，身后映着夕阳。
太阳终会落下，就像人总会遗忘什么一样，这是自然存在的规律。
于是裴度朝着封疆伸出了手：“走吧，小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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