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感觉挺曲折的啊，是不是还有好多钱都没结回来？”我和孟娜到周炜房子后，孟娜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给我倒了杯茶，坐沙发上陪我聊天。
“嗯，这回大部分钱都还没结呢，算下来有三十多万。”孟娜点了点头，提到这个脸上立马挂满了怨气。
“啥情况啊？咋这么多都没结？那你们这波出去效果收获不错啊。”那会儿隐约挺那些老师说就感觉太多钱没结，不过没想到有这么多，按一个学生一两千来算，至少两百来个学生的返费了。
“呵呵，这个还行，这波出去一共招了五百多将近六百个学生，收获是挺不错的。”说到这儿孟娜顿时得意了起来，看来挺为这次的成果满意的，这么多学生都够一座小型学校了。
“那挺美的，这波收益是挺不错的，近六百个学生啊，总收益肯定不错。”闻言我不由得赞叹了起来，上辈子跟这些招生老师有过接触，在最好招的一几年里我才记得有老师一个人招过上百个学生，不过那是在市里取缔了一百多所不具备资格的学校之后的事，而且还是暑期招生。这年头全市还有四百多所高校呢，抢生源现象还是挺严重的，招生还真没那么容易，当然，返费也没后面学生少了后那么高。上辈子我记得一七一八年的时候，我知道的最高的返费六七千块钱，当然，那是一些职高的，一年学费两万多的那种，普通大学或者大专也就三四千一堵墙。
“呵呵，是挺不错的，不过可惜的就是后面有些学校感觉招生太容易，就以他们学校快招满了，当时就要把费用给降了，你周哥不答应，当时就带着这些老师跟那些学校硬刚，不按照当初说好的，学生就给送到其他学校去。两边僵持了好久，那会儿你哥还好，其他老师有扛不住的，就想着降点也无所谓，了不起明年不跟他们学校玩了。你哥没答应，但这些老师当时就要钱，你哥憋得没办法，就拿自己的钱和问你还有其他人借，把这些老师的钱都按说好的给他们先结了。”孟娜得意了一会儿后，把之前的事大概跟我说了下，叹了口气后又抱怨了起来，“唉，这回的事也有不好的地方，太顺利了让你哥有点膨胀，本来还打算明年再尝试的自己开学校，今年就打算开始做了，愁人得很。”
“做学校？今年就开始？”闻言我顿时诧异了，以前就隐约知道周炜有这个打算，但想着他应该至少得缓上一两年，最起码把他那个定向委培的班级稳稳做几届，后面再开始也来得及，但没想到他现在就有这个心思了，看来这波春招的确给了他不少信心啊。
“是啊，所以我才愁啊，要不你劝劝你哥，让他不要这么着急，稳上一两年，手里有个一两百万了再做都来得及。不然现在做这个压力好大，就算这波钱回来了，他手里的钱总共也就六七十万，如果学校不顺利，今年他就得难受死。”孟娜想到这儿就满面愁容，对周炜这个决定看来是充满了担心。
闻言我也不好接话，这玩意儿我劝肯定也没用，周炜要做肯定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者以我眼下这个年龄而言，我说的人家也未必肯听。而且说白了其实我觉得这年头做学校其实还真是一件比以后要容易的事，毕竟生源还是蛮充沛的，越往后走生源越少也是事实，最重要是这年头物价还没起来呢，和别的学校合租哥校舍还真花不了多少钱，上辈子一几年后，市里的地价翻了十几番，那时候做学校成本才叫一个狠。而且哪怕就是这年头物价还没起来，但随着地价上涨，做学校成本更是一年高过一年，今年以周炜认识的这些人的招生能力，一个三五百人的小学校还是挺容易撑起来的，后面就可以以一年一个样的速度往大了扩，三五年后小几千人的学校就起来了，以后找稳稳的做下去，不说吃一辈子，至少吃几十年没一点问题。而且哪怕就算眼下周炜自己狂过头了，来了个最惨的失败，顶多也就担个几百万的债务，在这个行业里越往后返费越高的年岁里，还债也就那么两三年，感觉代价真心不大。当然这些话也是我脑子里过得，没好当面说出来，不然孟娜绝对会认为我在撺掇周炜，我不想惹这份麻烦。
絮絮叨叨聊了一个来小时，周炜就从外面回来了，满面通红的样子，显然没少喝酒。进门后看到我立马笑着坐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老弟儿啊，这回真的谢谢你了，给哥借钱让哥解围了，没你帮忙，上回可真没办法把那些人拧成一股绳。”
“小事，你目的达到了就行，剩下的都不需要在意。”我笑着摇了摇头，我给他也没借多少，就那么十来万而已，也真心算不上什么大忙。
“呵呵，愿意伸手愿意借就不是小事，这份情哥得记着。”周炜呵呵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当哥当时没跟其他人开口？当然，有的人不能开那个口，怕人家小看我，坏了后面的事。开了口的人，听了这件事，要么无能为力，要么就是劝我不要那么搞，问都不问直接给我的，就你一个。不仅问都不问什么事，甚至连还钱的时间都不问，更没想过哥能不能还，你说哥还能当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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