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处理完公事回府后发现萧侯儿子在自己家,十分惊诧,傍晚才处理个民事赔偿案,因找不到罪魁,经过调解,最后通知爹来替儿子赔钱。
晚上娇儿在家对月乞巧,盼能与兆辉哥哥结下善缘,飞飞亦在鹓鸾堂前设台拜月,祈祷能与嵘耀修成正果。
兆辉陪雅俗雅慕捉喜蛛玩到天黑,又在府尹夫妇的热情下用了晚饭。府尹夫妇都是厚道人,待兆辉极客气,办了一大桌好吃的,饭席间不停地夹菜劝吃。
险些吃撑的兆辉把雅俗雅慕各自送回府后,才赶回家去,雅俗雅慕前后一再叮嘱兆辉路上小心。
兆辉回府后到了自己的朝晖阁前,见四周灯火通明,一问得知侯爷正在屋里等少爷进去说话,兆辉赶紧跑西边的两层楼里,连忙脱衣洗脚,往薄被里钻。小厮们见少爷这么急,都伺候的手忙脚乱。兆辉把抹干的双脚缩进被窝里,还不忘对服侍的人说:“一会儿爹问起来,就说我今日外出忙碌,甚是乏累,需得早些休息。”说完连忙躺下,准备尽快睡着。
“这陪小美人儿玩了一下午,怎么会累呢?不该越玩越精神么。”萧侯爷边走进来边说。服侍的小厮见侯爷进来都忙不迭收拾东西退让一旁。
萧侯爷刚刚在朝晖阁里恭候儿子大驾,兆辉才到楼下,萧侯爷就听下属禀报,不想兆辉这么不给爹面子,得知爹在屋里,赶紧跑另一楼里睡觉。
兆辉一见爹来,知今日没好果子吃,便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说:“爹,我今天是真累了。”
萧侯爷坐在床边,看着儿子这么“劳累”的样子,笑着说:“儿子,你这样可比你爹我年轻的时候差远了,我那时候要是能与心上的美人说话,不得激动的三天三夜睡不着。”
兆辉想把爹打发了,只得说:“爹,我劳累不是因为陪雅俗说话,还因为干了其他的事。”
萧侯爷正要说“其他事”呢,今日街上被“扫”的人后来根据车马打听清了兆辉是谁,但理亏不敢上门找事儿,就旁边阴几句,尤其是那些小商小贩,损失了维持生计的物件,好几个还受了伤,都跑去官府告发,讨要赔偿,兆辉被人推出去赖上得赔钱。萧侯爷知悉原委后自然要管管兆辉,此时听兆辉这是要坦白从宽的架势,就把手伸进被窝,在儿子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两巴掌,边拍边问:“好,那你说说,你今天干了什么事这么累?”
兆辉决定学舅舅的绝活,故意委屈的说:“爹,我今天可辛苦了,从早上到现在,被劝吃了六顿呢!都撑的走不动,您就让我歇歇吧!”说完把脑袋也缩进被子里。
萧侯爷一听这话都气笑了,直接掀开被子,把兆辉捉起来,说:“吃了六顿还敢睡?快起来消化消化。”
兆辉不情愿,却又不敢违抗,只好磨磨蹭蹭的穿靴子衣服,等衣服穿好后,又被萧侯爷掐着颈后捉去屋外,推在院中间,说:“老规矩,陪爹练一个时辰。”
兆辉摆好架势,突然大叫着对父亲冲过来,父子俩随即对起招来。兆辉的功夫到父亲还是差了,父子二人攻守来回,萧侯爷每次出招都能拿住兆辉短板,但兆辉功夫底子扎实,回回都能功防互换,顺势挣脱,轮到兆辉找机会出招攻击时,萧侯爷则防的滴水不漏,父子二人越打越气血翻腾。
兆辉一阵旋风招腿炉火纯青,拳脚大开大阖,似风急雨骤,却又行云流水,干净利落,风流飒爽。萧侯爷几十年的功夫登峰造极,出招随心所欲,攻守自如,对付儿子游刃有余。
一个时辰打的差不多了,孟夫人掐着时间赶来劝停,萧侯爷倒还好,兆辉热的浑身是汗,毕竟刚一整个时辰不只是体力打斗,全程都叫神经紧张的松不下来气,萧侯爷若是发现兆辉敢有丝毫放松,定出重招,兆辉必被打的够呛。
此时打完了,侯爷夫妇都笑着带兆辉回屋泡个澡,本来回府时还不累,这会子兆辉累的边泡澡边打瞌睡,等澡一洗玩,水擦个半干就扑被窝里,衣服都不穿,赤着身子就睡着了。
萧侯爷看着儿子一身光滑紧实的白肉,就笑笑帮儿子盖上软被。孟夫人随后进来瞧一眼,就对夫君说:“兆辉怎么不穿衣服就睡了?这像什么样子?还是得叫他把衣服穿好才能睡呀!”
萧侯爷忙拦着妻子笑说:“男孩子不穿衣服睡觉很正常,这样睡还舒服些,咱们别打扰他了,今天儿子是真累了。”
孟夫人听夫君这么说,就伴着侯爷一起出了朝晖阁。萧侯爷与孟夫人年少相爱,侯爷年轻时为国重用,多年南征北战,恐有长短,不敢早婚。孟夫人作为国公府当家大姑娘更是迟嫁,险些等成老姑娘。后来彼此弟弟妹妹家都陆续生下孩子,生的急的是三年抱俩,父母为盼长房嫡长孙都急着求到御前,萧侯爷才被紧急调回祖籍,与孟夫人抓紧时间成婚生子,完成传宗接代大事。这个儿子大大的发扬了父母亲的优点,既有父亲的高大强健和睿智英勇,也有母亲的俊美聪慧和坚强机敏,兆辉的骨架轮廓像极了父亲,就连父亲身上一颗胎记般的红痣都遗传到了,孟夫人和兆辉的祖父母都曾十分引以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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