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赌石？”杨彦眉头一挑，不大赞同，“要是想玩玩我不反对，别认真了。”
他不喜欢赌博。
“我就是在想，怎么才能最大程度吸引注意力……”秦唯点了点下唇。
“要什么资源，你说。”对于秦唯的能力杨彦也是相当信任。
“瑞金这种地方应该有官方的隐藏人士吧？”秦唯摸了摸下巴。国安部门嘛，保障国家领土安全，要是连边境重镇都不布置那就太不符合他们的工作了？
“阿唯，我们不能接触他们，会给他们带来危险。”杨彦皱了皱眉。
这次其实只是配合，借他的身份和名气打个幌子，要说参与度还真的不算高，所以危险性较小，毕竟毒·贩，可都是亡命之徒。要是有危险他也不可能把秦唯带来。
“我哪里敢给他们添乱呢？瑞金鱼龙混杂，想要下手坑外地人的家伙不少吧？”秦唯摸了摸下巴。
这种带着赌博性质的行业和灰色层面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做个局做出卖相好的假石头技术难度也不是很高，至少比古董造假容易多了，那些想玩古董的土豪收集了一屋子假古董可不是一个两个，赌场的氛围比古董市场更能让人冲动失去理智，最简单的便是到时候先装模作样开出几个好东西，在找几个起哄的一架秧子，捡着个身家丰厚的外行肥羊一单开张就能吃三年呢！
“你的意思是……”
“做局坑人也得有点真材实料拿出来，我们去把他们的彩头给劫了怎么样？”
最不济，用来下的饵怎么也得是真货才能骗得了人不是？
不好意思，这次的垫脚石就是你们了，就当为国家安全事业做贡献。
其实赌石行业和古董行业很像，外行人要进入非常困难，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的有的是，但是对于行业内的人来说，消息和手艺几乎都是共通的，有点蛛丝马迹基本上都能看出来，要是有心又不怕结怨的话还可以劫个胡啥的，斗智斗勇的那叫一个江湖诡谲人心险恶。
秦唯就不信，以官方的实力和多年经营会连一条暗线都打不进去。这种灰色行业，还是在边境这种敏感地区，就算不能强行禁止也要掌控，就算掌控不了也要严密监控，不然一个玩脱了就可能出个天大的乱子，这个锅谁来背？
“也好。”杨彦沉吟了一下，觉得小心一些就不会对官方暗线造成危险，便也觉得赞同了。
“那你觉得把卢兮包装成赌石女神怎么样？她的颜值就是最大的爆点。”秦唯兴致勃勃地谋划，好久没有这样干一笔大的了，真的是让人热血沸腾！
“算了吧，她是娱乐圈的人，抛头露面的容易被人看出来。”放过那个女孩吧！你再魅力四射的迟早把那丫头掰弯了，能别再挖游锐的墙角了吗？
再说了，就那只小动物的演技，差的太远了。
“也是哦，这一时半会儿得，你找的人吗？”
“我觉得，你就不错。”这丫头的演技当年可是连他们都给骗过去了！身经百战的王牌行动组，还有游锐这么个专职影帝都没看出她的伪装！
“我？！”
“杨先生，杨太太，这里就是瑞金最大的赌石交易市场了。”儒雅小帅的中年男人风度翩翩得把两人引入赌石市场，光看外貌像个大学老师多过玉石原料交易协会会长。
简称赌石头子。
当然，他现在也成功洗白上岸，成了天南一地颇有名气的珠宝商人。但他毕竟是赌石出身，在这个高压下黑白对立严重的边境之地也是灰白通吃手眼通天的人物。
赌石市场不是想象中那样支个棚子摆个乱糟糟的农贸市场，大家随意摆摊的模样，也不像文玩街那样一条街两侧开着各式各样的商铺，反而更像高大上的商品展览馆或者装修奢华的批发市场，每个摊位都有独立空间隔开，专业而矜贵，看得出来是长期据点，而且安保等级极高。
“要想收购合用的玉料，可以去切石那里看看，有些人买了石头就会当场切开，在那儿等等，有时能收到不错的料子，很多公司都派了人在那儿守株待兔。”赌石头子笑道，“要来玉石原矿交易市场，切石机是最热闹的地方，想来见识见识的人都少不了去那儿走一遭的。”
“不用了，卖了再去吧，我们先看看。”秦唯也不像是初来乍到见世面的花瓶那样东张西望，对赌石市场内压抑而热烈的气氛视而不见，更没有问东问西，熟稔得四处看看。
“杨太太以前来过赌石市场？”这态度一看就知道不是生手，赌石头子问道。
“嗯。玩过几次。”前天去平洲逛了一圈，那里的赌石市场不比这里小多少，既然已经看过了一回热闹，又找业内专家狠狠恶补了一番赌石知识，又怎么还会像个土包子一样东张西望呢？
赌石市场上的赌石方法往往分为全赌半赌，分别对应完全看不出内部情况的蒙料和擦开一线的开窗料，至于明料基本上都解得差不多了，只是看玉石本身的质量问题，基本上已经不算赌了，更多的是考验买主对玉石的了解和对市场走向的把握，原本杨彦也只打算涉及这一种而已。依照风险大小，当然一般价格也是从低到高，相差不止是十倍百倍。
蒙料十赌九输，相比于一夜暴富绝大可能是血本无归，四五位数字买了个破石头才是常态。开窗料最易作假，把切开的废石组装起来重新出售这种事就不说了，还有人把一些完全无法制作挂件把件的碎玉拼成好卖相的石头卖出个高价也是常有的事。而这也是技术性最高的一种赌法，秦唯看的多是这样的石头。拿着手电筒又照又敲，很是专业。
赌石头子觉得吧相比真材实料更有可能是故弄玄虚，秦唯那张脸实在太有欺骗性了！
“有想法吗？”杨彦问道。
“杨太太要是有兴趣，不如买几块玩玩？”赌石头子怂恿道。
秦唯嗯了一声，拍了拍身边那块卖相不怎么样的石头：“这块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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