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展览馆，也不过是一层楼装修成了展览馆的样子。
里边摆了一些海洋生物的模型。
然后还有几个大鱼缸。
里边都是一些鱼类，游得正欢畅。
“祁总，我记得以前，你挺爱看关于鱼类的书籍的。”
虞溪一边看着那些鱼，一边不忘转过身来问着一旁的祁序。
当时高三，为了放松心情，对方会在图书馆借一些科普类的书回来看。
安安静静的，一看就是大半天。
后来时间变得紧迫之后，也就没有见到他看了。
直到上了大学，一群人去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偶尔还是会见到他借。
祁序脸上也多了一些怀念的神情，手指也忍不住按在了玻璃鱼缸上。
“以前总觉得，自己很厉害，可以兼顾很多东西。”
“我也想知道一些鱼的习性。”
“但是我后来发觉，自己错了。”
他总觉得，鱼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
似乎很自由，却又似乎固步自封。
他想了解多一点。
见此，虞溪就试探着问了他一句。
“那祁总，你要跟这些鱼合影吗？”
这些鱼缸很大，也很高。
但是对于祁序来说，几乎是平视的。
而且这个区域的灯光微微显蓝，其实是一种十分柔和的光。
祁序沉默了一会，才轻轻点点头。
“麻烦虞总。”
虞溪拿出手机，然后仔细的调整着角度。
祁序的脸是十分能打的，也扛得住原相机。
只是虞溪需要调整一下方向，避免死亡灯光。
在这个过程中，祁序始终很配合虞溪的调度。
神情柔和的看着对方。
眼中似有宠溺闪过。
虞溪透过镜头，看见祁序的神态，手指隐约有些发抖。
如此直白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好像他们在透过屏幕对视。
有种直击人心的震撼感。
但她还是强忍着移开视线的冲动，给祁序拍了几张。
有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站在那，就是十分的惹人注目。
虞溪低下头，强装镇定的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祁序。
“祁总，看看，是否满意？”
但是祁序只是随意的看了几眼。
“拍得很不错，怪不得你刘小姐要叫你去拍照。”
当时刘雯婷发在朋友圈里的照片，他其实也有看到。
当然也知道虞溪还人情的方式，就是给对方拍了几百张照片。
但是虞溪听到这番话，收起手机后有些狐疑的望着对方。
“祁总，你......上回跟刘小姐，有发生什么事么？”
祁序不明所以，“没有。”
虞溪显然不信，打量的目光更加幽深。
“祁总，你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你最近老是提起刘小姐？”
“你莫不是对她忽然生起了爱意吧？人家现在有男朋友了，你不能......”
此时祁序才知道虞溪完全就想岔了。
一阵无力感席卷了他的心。
亏他还以为，虞溪听到自己提起刘雯婷，是吃醋了。
看来他是真的想得有些多。
这条路，还要走很远......
看着虞溪一脸正经的样子，他还是伸手给虞溪弹了个脑崩。
“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是那种人？”
他的力道不重，只是轻轻的敲了一下。
虞溪莫名的品尝出一股宠溺的意味。
虽然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糊涂了。
只是祁序显然是不想再让她纠结这个话题。
“虞总要不要拍几张？”
听到这句话，虞溪还是试探的问了他一句。
“祁总，假如，我是说假如，你有女朋友，你会拿什么给她拍照？”
祁序一脸莫名其妙。
“出去玩就是相机，在家就是手机，不是么？”
虞溪摇摇头，“那你的手机，会不会下另外的软件？”
祁序更加奇怪。
“直接手机相机拍不就好了吗？”
“我就知道。”虞溪一脸的无奈，“祁总，你这种想法很危险。”
“开美颜，可以减少后期修照片的烦恼。”
“别说朋友不提醒你，后边给女朋友拍照，别直接上原相机。”
祁序听着对方给自己灌输了一大通，眉间只觉得隐隐作痛。
“虞总，凭你的脸，应该可以完全扛得住原相机的考验。”
他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好焦虑的。
但是虞溪已经将自己手机里的拍照软件打开。
然后就将手机塞给了祁序。
“那是因为不是每个人都像祁总一样，脸可以扛得住原相机的。”
“快快快，祁总给我拍几张，然后就开始下一个地方。”
祁序无奈的接过手机，然后给虞溪也拍了几张。
幸好他摄影技术也算不错，拍的也挺有质感。
“虞总请过目。”
虞溪走过来看着祁序手里的手机，光线昏暗，她只能走近了点。
她低着头在看，高度恰好只在祁序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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