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声鼎沸,议论声形成一种洪流,不同的人对这种声音有不同的表情,且是延续的。从看到人的那一刻,陆兆鸿就看到了心爱的人康瑞君披散着头发,乱发遮住了双眼。
陆兆鸿的心碎了,欲哭欲泣的样子。此时此刻,没有人能理解他的心境,他的基于对现实的无奈和对于爱人最无助的无奈。走在最前面的是夏临泉,眼神呆滞而且无神。
陆兆拓表情麻木,努力做到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陆兆庆显得完全拘谨。
康氏完全没有了生气。
相对于前五个人,柏雪飞是赤手空拳走上戏台的。
人群中的汤氏无奈的张望着。
陆兆鸿压抑不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控制不住喊:“瑞君,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康氏慢慢抬头看一眼他,慢慢摇了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随后又低下头去。
陆兆拓与陆兆庆基本同样的表情,不敢直视于人,把眼神的视角压低四十五度角以下,目不转睛瞅视不远处的戏台。
陆兆镰是唯一一个区别其他五个人的,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上台,不屑于雪峰倒塌后的山崩地裂,站在戏台的一边,一脸世态炎凉我独醉并铮铮傲骨。
陆福娃看向夏临泉,康瑞君,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哥哥身上,满脸的深情。陆兆镰无意寻却发现了人群中的弟弟,相视分秒后收回了目光。
赵克华把手一挥,二十位之多的青年在戏台与广大社员之间形成一道人墙。
柏世豪坐在赵克华的右边,时不时地与他低语交谈。赵克华一脸不时审视和赞许的表情回以柏世豪肯定。
陆兆勇发挥了他在最要改变的时刻马上改变的快速演变,成了见风使舵最得心应手的践行者。在柏世豪的授意下,他拿了一摞纸走向了前台,没有紧张,没有了恐慌,更没有任何的不自在,反而是干练:"夏临泉,他年少时在渭北好逸恶劳,危害乡里,犯下滔天大罪后逃出家乡在山寨当了土匪。后来,他摇身一变成了地主乡绅陆本德家的长工,隐藏的天衣无缝。十几年里,他借陆家之光,陆兆鸿之势,在东陵村危害乡里,我们要对他进行特别处理。"
陆兆勇说的慷慨激昂,但因为他平时说话不被人待见,故他说话的力度并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
陆兆鸿忍不住了,怒斥陆兆勇:“你放屁,你以为放的屁很臭,就可以熏到有良知的人?你说的话无凭无据,凭什么糟贱人?”
陆兆勇看了他一眼,不屑理他,反而转身吐字一字一顿:“推上来,让人们见识见识这个大坏蛋。”
夏临泉被推上前台之初,全身都在扭动,摇脖子晃脑,他的努力终是渺茫,不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受到管制行使之人的特别看护与对待,把他踢倒在地。
夏临泉被迫跪在戏台上:"我夏临泉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人和事,夏临泉现在是好人,今后永远做好人。”
他的叫嚷让陆兆勇特没有面子,他看了一眼上司,马上走过去,抓住夏临泉的头往戏台上的木板上叩两下,夏临泉的额头即时就鼓出了包,鲜红的血丝从鼓包边流出,很快染红了脸颊。
夏临泉没有因此沉寂寡言,害怕而退缩,他咬紧牙关,开始语出惊人:“你陆兆勇有什么本事,连自己的家都经营不好,却拿老实人逞英雄。”
陆兆勇气的挤眉弄腮,走上前去就是几记耳光。夏临泉嘴角被扇出了血,他“呸”了一声,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向陆兆勇:“狗,有一条狗在疯狂的咬人。”
陆兆勇急步上去就要踢夏临泉,陆兆鸿厉声怒吼:“陆兆勇,你要敢再动他一下,我让你爬着回东陵村。”
怒目之下,陆兆勇终未敢踢。
两个年轻人把夏临泉押下戏台,汤氏站在不远处向这边张望。
10.
第二位要教育的是柏雪飞,陆兆勇刚念出“柏雪飞″三字,柏雪飞立马往台前一跪,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一本正经的阐悔:“我柏雪飞不是人,我不思进取,我好逸恶劳,我知道错了,虚心接受监督,努力做一名合格的村民。”
赵克华走上台前,开启教导师的训话:“柏雪飞的忏悔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任何一位社员,只要你能认识自己的问题,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好人。”
柏雪飞的当场释放让柏文才激动的咳嗽不止,柏金氏最是激动,高兴的流出了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儿子向这边走来。
柏雪飞走近,一下子抱住婆娘李氏,久久不愿松开。李氏用手轻轻拍他的肩,含嗔地说:“雪飞,你辛苦了,遭罪了哩。”
第三位要教育的人是陆兆拓和陆兆庆,两人被同时点名。
陆兆勇继续超越他的智商,像一位被埋没的人才把语言表现到他所能表现的极致:“各位母猪原的父老乡亲们,想必大家都认识这两位:一位曾经是东陵村的村长,一位曾经是东陵村的队长兼会计。大家从这个职务就能看出,是东陵村能来事的人都死绝了吗!要他一人身兼两职?从这件事不难看出,这样的事,这样的情况是有人包庇,要不然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让东陵村村民怨声载道的事,这个包庇他的人就是他,”陆兆勇用手指指向陆兆拓:“一个不讲原则的人,因为自己的私利包庇陆兆庆,因为陆兆拓的兄弟媳妇是陆兆庆老婆的娘家侄女。大家此时能了解村长陆兆拓的嘴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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