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红巾军都接受过严苛的训练，哪怕很多炮兵都在晕船，还是坚持着完成了第一次装填！
让王宇不太满意的是，福船也好，沙船也罢，连同鸟船包括在内，全都只能在最上层的甲板安装火炮。
而且，由于设计原因，大口径的火炮只能安装在船头或者船尾，侧舷的强度不够，地方也有限，只能安装小口径火炮。
好吧，红巾军现在还没有大口径火炮，最大的就是九斤炮。
不是说火炮重九斤，是炮弹重九斤。
王宇都穿越了，可不会用所谓的磅来计数，什么三磅炮，六磅炮，统统都见鬼去吧，以后全世界都是华夏的地盘，华夏的度量衡就是世界的度量衡。
王宇最早制造的是三斤炮。
后来又制造了六斤炮。
其实，如果只是在陆地上作战，六斤炮的性价比最高。
九斤炮比较重，运输起来很不方便，大大拖累行军速度。
打海战，三斤炮和六斤炮就不行了，威力太小，很难击穿敌人的战船。
当然，是真正的战船。
其实，九斤炮的威力，用在海战上也有些捉襟见肘，好在这年头的船只还比较薄弱，如果是后世大航海时代的战船，别说九斤炮，十二斤炮也有些不够看。
每艘福船，船头和船尾都各装了一门九斤炮。
两侧船舷装了数门六斤炮。
三桅船就多装两门，双桅船就少装两门。
沙船和鸟船没有九斤炮，根据船只大小，安装了六斤炮和三斤炮。
强度不够，火炮威力过大，很容易导致船只损毁。
炮弹装填完毕，双方距离已经接近到了两百米左右。
现在，开炮与否已经不是柳树下令了，各舰的舰长根据情况自己判断。
不过，什么时候开炮，多远的距离开炮，大致都有规定，除非特殊命令，一般各舰都会按照规定执行。
火炮现在是红巾军独有，不用担心受到远距离重击，因此王宇给海军规定，第一次发炮的距离，要控制在两百米左右，没有必要太远。
两百米距离，即便对方有弓弩手，也很难给己方造成重大杀伤。
进入规定射程，红巾军的战船陆续开炮了。
伴随着轰隆轰隆的炮火声，海盗联军直接就傻了眼！
海盗们到处流窜，比普通人有见识。
可是，面对火炮，海盗和普通人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看到火炮喷射的一幕，几乎所有海盗都进入了石化状态。
乖乖！
红巾军船上是什么玩意，怎么还会喷火？
直娘贼，不是火，是大铁疙瘩！
海盗联军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枚枚带着巨大动能的炮弹，就划过两百米的距离，扑通扑通扑通……
……落到了水里。
好吧，数十枚炮弹，击中海盗战船的，连半成都不到，纵使只有两百米的距离，还是大部分都落入了海中！
不等红巾军各舰的舰长说话，一众炮长就抓狂了。
“娘个驴球子，你们打的是毛啊？咱们第一次在海军兄弟面前打炮，你们就给老子放空炮，丢不丢人？”
一众炮兵很是惭愧，平时在陆地上打得挺好的啊，这一上船，怎么就拉胯了呢？
看到柳树也是一脸尴尬，王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关系，陆军炮兵第一次上船，能打成这样就不错了，挺好，再接再厉！”
在海上打炮，和在陆地上打炮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就像在床上和在车上，是有区别的。
因此，没打中，不是炮兵的责任，是刚上船的炮兵对海战还不够熟悉。
等熟悉了船上的生活，打炮的时候就好多了。
“这一轮装散弹，听见没有？”
因为距离已经很近了，炮兵第二轮就发射了散弹。
只有几十米，甚至有些船只已经近在咫尺，准备跳帮的海盗密密麻麻，全都挤到了船舷的这一侧。
轰隆轰隆轰隆……
所谓散弹，就是把一枚炮弹，换成数十枚小铅弹。
这种散弹打击面积大，但射程比较近，适合近距离作战。
王宇做过测试，百米以内，散弹的威力最大。
唰的一下，上千枚葡萄大小的散弹，像是一把铁扫帚，从对面的海盗船上一扫而过。
众海盗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明白，就一个个肠穿肚烂，残肢乱飞！
直接死亡的还好，痛苦还相对少一些。
那些没死的就惨了，被炮弹击中，哪怕是散弹，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痛苦之大，比枪扎刀砍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再硬的硬汉也疼得哭爹喊娘！
仅是一轮散弹，海盗联军就被打垮了。
不但大量减员，士气也降到了低谷。
就连船帆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动力下降两成不止！
看到这一幕，红巾军也都惊骇得无以复加。
这还是海军将士第一次看到火炮实战，威力之大，远远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这么可怕的武器，是人力所能抵挡的吗？
别说普通的将士，就是柳树这个海军司令，都震撼得目瞪口呆。
知道火炮厉害，却不知道这么厉害，怪不得二哥没事就往制炮厂跑，这东西简直就是神器！
“快快快，传令各船，不准再开炮了，跳帮，夺船！”
火炮威力这么大，柳树可不想把自己的战利品打成筛子，红巾军严重缺少战船，这可是一批不菲的财富！
尽管海盗船都很一般，但红巾军现在讲究不了那么多，人多船少，连训练都没办法尽兴，就算缴获的海盗船不能作战，用来训练也是好的！
海盗死伤惨重，船帆受损，又和红巾军距离这么近，再想逃跑是不可能了。
红巾军的战船一拥而上，就连停在后方观战的一众小船，也都一窝蜂冲了上来。
剩下的海盗，早就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甚至连逃跑的想法都没有，一个个就像是吓傻的呆头鹅，傻傻地等着红巾军捆绑。
看到这一幕，柳树高兴得哈哈大笑：“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其余战船跟我走，咱们趁热打铁，现在就去掏了这些海盗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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