戬哥！我看到了，我算出来了！
我看到了生机。
苏铭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想要提醒杨戬。
但苍穹道法尽加杨戬金身，已然将其淹没。
苏铭重生之后，除了觉醒百分百神性外，还觉醒了一项恐怖的能力。
预见之眼
跟猴哥那场一样，明明是必死之局，却能在漫天迷雾中窥见一缕生机。
“戬哥，一定要挺住啊。”苏铭手心紧握。
擂台上，已完全看不见杨戬的法能，气息全无。
“显圣真君他该不会……”
“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像真君这样的人设，都自带主角光环，我宁可相信秩序被宰了，真君也不可能死。”
“真的是这样吗……”
华夏子民心悬一线，直到那天崩一瞬。
玉帝还是玉帝，稳坐神坛，巍峨耸立。
待第一缕天光驱散阴霾，仿佛一切都结束了。
我命由我不由天……
终不过是无声怒吼。
杨戬真的败了吗？
破败的虚空中，无数碎片重组又凋零，就像杨戬的法身一样，想要凝聚，却总是无法聚集神力。
“咳咳……”
杨戬终究是败了，败在了高高在上的天之下。
但这一次，他的眼神却很坦然，没有半点怯懦。
更没有屈服。
“咳咳。”一口浓血从他嘴里吐出，那断掉的半截两刃刀，随着杨戬的紧握，再次焕发金色神光。
玉帝以主宰者视角，轻蔑摇头：“事实证明，你之前的隐忍，臣服，都是对的，在绝对神权面前，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
“放弃吧，朕，还可以给你一个臣服的机会。”
！！！！
小鹰酱却急坏了：“什么？不是说好的吗，要么秩序战败，要么杨戬死。”
“现在是杨戬败了，随时可以杀死他，本场胜利也终将属于我们鹰酱。”
“可是我想多看他一眼，虽然他这个样子看起来很狼狈，但还是很卡口伊的耶~”小樱花的学生装妹妹不舍的道。
再看华夏这边，子民们陷入了一片凝重之中。
“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这不是结局。”
“还有反转对不对？召唤师大人，快告诉我们，还有反转，一定还有。”
“对了！献祭，还有献祭没用，我们可以献祭。”
“我献一百年，不够我前男友那补上……”
总之你不能死！
甚至有的白眼仔，打着怜爱的名义，劝杨戬认怂。
毕竟他本就是天界战神，效忠玉皇大帝。
“认个怂其实也没什么，这样我们还可以赢。”
可这句话刚发出，就被官方一秒封号。
任何人都无法左右神的意志，我们只能敬畏。
神话擂台。
杨戬摊开左臂，无力的眼神缓缓变得柔和。
他，在跟手臂说话。
“沉香，舅舅以前，深知很多事情不可为，而不为，现在舅舅明白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才是大丈夫所为。”
“你做的比舅舅强。”
杨戬其实知道，他打不过秩序，也打不过真正的玉帝，更打不过那西王母，还有背后庞大的天庭。
但这千百年的屈辱，是时候该报还了。
随后，杨戬仰天长啸。
不是对着假玉帝，而是透过天门看向整个天庭。
“听好了，我杨戬，不做那司法天神了。”
“若我归来，定要向二位，一一讨教。”
不成功便成仁。
这些年他为沉香而活，若救得了沉香，他也了无牵挂，再反一次又如何。
若救不了沉香……
舅舅过去陪你。
屏息半秒，杨戬再次目露金光，体内气血倒转，金丹喷涌，顿生无名之火，
用九昧真火燃烧金丹，这是不要命的打法。
想要弥补与准圣的差距，恐怕只有他这条命了。
却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擂台响起。
就在杨戬的耳边。
仅仅是两个字，就让杨戬差点丢了魂魄。
——“舅舅”
杨戬不敢相信，双目瞬间浸润：“沉香…”
“是你吗沉香。”
杨戬的手臂突然闪烁，随之手上的斧头印记金光大放，映出一个绝美少年。
两鬓垂髫，书生秀气，谁能想到，这竟是继猴哥之后反上天庭的狠人。
“舅舅，是沉香。”
“对不起，是沉香不孝，误了舅舅，也……”
“害了舅舅。”
杨戬哪里顾得沉香说的话，只听见了两个字。
沉香是第一次……
喊他舅舅。
生前没机会，死后求老君指点重生之法，用轮回境收集了沉香残魂。
不然…
不然沉香不会死。
因为杨戬要是知道沉香会永远死去，并且一点生机都没有的话，那也轮不到沉香去反天庭。
至少是他杨戬先反。
当年杨戬的生母瑶姬，触犯天条，思凡下界，生了杨戬，被西王母压在桃山之下，杨戬斧劈桃山，促成一段民间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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