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
员工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唉，你们没发现今天傅总心情不好吗？”
“发现了，开会的时候，傅总一直在散发冷气。”
“对对对，会议室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触了傅总的霉头。”
……
总裁办公室。
傅斯年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压迫感十足。
他冷肃着一张脸，默然听着某个助理的汇报。
助理冷汗直流，心道总裁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
谁让他恰好撞上总裁心情不好这天来汇报呢，真是苦不堪言。
“总裁，我汇报完了。”
助理战战兢兢汇报完毕。
傅斯年微一点头，瞥见助理左手无名指的戒圈。
助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总之总裁周围气氛更冷了。
本以为下一秒总裁就要发飙了，结果却听见——
“你结婚了？”
傅斯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是，总裁。我已经结婚半年了。”
傅斯年“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干干净净的十根手指。
随后，他略显生疏地问道：“那……你们有办婚礼吗？”
助理虽不知总裁这么问的目的，但也老老实实地回答：“当然办了，不怕傅总笑话，婚礼上我还哭了呢。”
傅斯年感觉心脏冒出了酸酸的泡泡。
他越看助理手上的戒圈越觉得碍眼。
“你说，女方不想和你办婚礼是什么意思？”
助理挠了挠头，“这……除了嫌麻烦之外，可能还是不够喜欢吧。”
傅斯年一听，薄唇抿得笔直。
他低声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语。
“不会的，她那么喜欢我。我走两天，她就哭的眼睛都肿了，怎么会不够喜欢我。”
助理拉长耳朵，没听清傅斯年在说什么。
傅斯年在情绪中沉浸了几秒，意识到人还没走，从情绪中抽离。
“行了，你出去吧。”
“好的，总裁。”
助理一出办公室，其他人就围在了他身边，你一句我一句地开始刨问。
“怎么样怎么样，总裁是不是心情很差？”
助理点头。
“是不太好，不过总裁没有揪我的错，反倒问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问我结婚没有，也没有办婚礼。”
其他人面面相觑，并且很惊讶。
“傅总这难道是想结婚了？”
“前段时间不是说傅总谈恋爱了吗？说不定想和人家女生结婚了呗。”
“怎么办，傅总可千万不要结婚啊！多少人该心碎啊！”
傅斯年没心情在意外界的议论。
他心情很糟糕，一直在想早上发生的事。
姜柠说不想和他办婚礼，他那一刻心情简直跌落谷底。
傅氏集团的人一整天都人人自危，同时猜测着是谁有胆子敢惹傅总不悦。
晚上，傅斯年回了别墅。
姜柠看见他回来，没吱声，专心看着电视里的节目。
傅斯年也没说话，脱了西装外套，坐在她旁边一起看。
姜柠很不自在，氛围怪怪的。
到了洗漱时间，她放下遥控器，想要上楼。
傅斯年沉默地盯了她一会儿，缓缓说道：“回我的房间睡。”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不允许姜柠拒绝。
姜柠脚步一停，转头看向他道：“我不要，分开睡挺好的。”
傅斯年狠狠拧眉，站起身走到姜柠面前。
姜柠鼓起勇气直视着他审视的目光。
傅斯年看了姜柠半晌，视线寸寸扫过她的脸庞。
“姜柠，我再说一遍，回我房间睡。”
姜柠避开他的视线，垂着头不说话。
她以沉默来反抗。
蓦地，傅斯年冷笑一声。
“呵。行，姜柠，以后你都别想再踏进我的房间一步。”
姜柠心脏抽疼抽疼的，迅速转过身，什么也没说就回了二楼。
傅斯年注视着她的背影，挫败地揉了揉眉心。
电视仍在放着，但电视里收视率极高的节目他却看不进一丁点。
片刻后，傅斯年关掉电视，上了二楼。
他打开房门，开灯。
环视着整个房间，傅斯年恍惚。
以前冷冰冰的房间多了很多生活气息。
小沙发上的粉色抱枕、床头柜上的猫咪摆件、桌上的花瓶……
许许多多都提醒着他，这是另一个人的痕迹。
他和姜柠的物品全都放在一起。
不知不觉中，傅斯年已经将这个房间看成是他和姜柠的房间了。
他站了许久，看了眼时间。
扯掉领带，解开衣扣，打算洗个澡。
傅斯年打开衣柜，眼神幽暗。
衣柜里也有姜柠的衣服，两个人的衣服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亲密。
傅斯年猛地关掉衣柜门，舌尖顶了顶上颚。
他心里在想，姜柠，你赢了。
—
姜柠洗完澡后就上了床。
她拿着一本故事书，一句一句念着，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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