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莘把四个老头给说懵了。
过了一会，苏轼说道：“这莘哥儿，倒是挺有品位的。”
章惇：“东坡，过来帮着处理这些，曾布借磨勘，打击异己，提拔亲信。”
苏轼：“就凭你们三个贼子此时在这屋，他莫不是自寻死路。”
眼看又要吵了，韩忠彦：“布局一下，总要放长线……”
“罢了，指望当今官家处理政务，还不如你们三个贼子靠谱。”苏轼拿出一条带子挂在脖子上，然后系上两边长袖，试了试桌上的不同种类的笔，挑了一只后坐了下来：“先支持陈次升，台谏任命三省不得插手，之后才好收网。”
章惇：“说的不错，第五只贼子东坡。”
这话，苏轼一点也不生气，他的气在当年被贬黄州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苏轼问：“那，第四只贼子是谁？”
“第四只是忠彦，第一只是反正没打算认你当祖父的莘哥儿。这事，要从……”章惇开始讲了，他怎么一点点分析，一点点设局，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分析出来，是谁在皇帝背后教如何处理政务，再到赌上身家性命参与其中。
小小高丽，苏轼还没放在心上。
用只作为量词。
后苏轼也看了，感觉梁莘虽然没有认真学过作画，却真的有天赋。
章惇翻出一只书稿盒：“河湟之战，是他一力推动，独自布局，我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几日后，高丽的使团，终究还是被限制在了十人之内，朝贡的货物不超三百担。
秋闱，确实是当今第一大事。
他要参加秋闱。
眼看着天黑了，在自己屋练了一个多时辰画的梁莘，换衣服出门，白瞎了自己准备的夜宵。
范纯礼接着说：“后，大娘娘问话，莘哥儿编的话有假，他只见过前书艺局贾祥公公一面，还是去偷艳画被捉的。”
“他……”苏轼听完，第一反应是：“不可能，他才多大，别说是读书，就算是娘胎里开始持家、当官、为师，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感悟。”
《蝶语四训》
苏轼摇了摇头：“若要认，不会等今日。”
打算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天赋。
当章惇说道：“认你当爹的人现在很多，最初的梁师成是奔着你的名去的，这事对他有好处。但现在呢，听闻宫里还有一位女官，听闻其母也是你当年的小妾，这事真或是假，真是冲着你？”
换谁，都糊涂。
“讲来。”
章惇一把抢过：“等完稿后你再拿走，这并非我所作，我只是代笔，作者是莘哥儿。”
粘罕（完颜宗翰），崔壹叶（完颜壹叶）两位。
他的考前辅导老师：大宗师李公麟、大宗师苏轼、小才子李清照。
原本打算等会儿找机会问梁莘要点钱呢，结果梁莘跑了。
梁莘独自完成的河湟攻略，像是扔了一把柴在这堆灰烬之中。
苏轼指了指门外，那意思是，刚才出去的是鬼？
之前，她除了最初的两次小输，之后都是一直赢，直到前天改了规则，从麻将中级升格到了高级局，就是带番了，而且还是最高八十八番的高级版。
这一日，高丽使节觐见大宋皇帝之后，梁莘再一次在无名脚楼宴请来自女真的两位。
就是他口中的第五只贼子。
章惇的反应很平静：“你二十岁还在研究诗词，莘哥儿十六岁，却已经是老道的处理的政务，告诉你一件汴京城只有极少数人知晓的秘闻。”
苏轼翻看几页之后说道：“虽然你这老贼无耻、卑鄙、下作……”骂了一分钟没重复后，苏轼指着书说道：“学问还是有的，这手稿，我读读。”说完，就往自己的怀里塞。
规则中，有梁莘亲自认证过的七大超番牌。
章惇还在组织语言，范纯礼直接就说道：“我派人查过，去年年底前，莘哥儿还在到处去找人抄类似于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此类的诗词，莫说是自己作诗词，就是抄都抄不全，背都能背出错。”
年少时，两人是好友。中年时，章惇有一段时间就是把苏轼与苏辙往死里整，当然了，苏辙办的有些事情，也确实下作了些。到了他们这个年龄，六十多岁了，许多事情也看的开了。
苏轼快走几步，抢过那些草稿，坐下开始细读。
不过，苏轼加上了，成为这小屋中第五个人，也是除梁莘之外的第四个人。
还有七连对、大四喜等等……
只有一人不太开心。
梁莘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
章惇拿出一套手稿。
章惇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苏轼留：“对了，还算你没有自大，是冲着梁师成。包括伱刚到汴京就去迎你的孙觌。”
章惇也是顺着苏轼的话往下说。
用梁莘的话来说，就是当今官家喜欢画，自己原本打算支持一下这一次秋闱关于画院的考核。
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小钱箱，没钱了，现在还欠了许多钱。
苏轼问：“此时？”
结果，一测试。
所以，梁莘真的准备考了。
“这……”苏轼有点糊涂了。
接下来的日子，在苦练画功。
李清照认为梁莘有绘画的天赋。
比如：国色无双又叫十三幺，这副牌自带五门齐、不求人、单钓、全带幺、门前清……等等。
章惇与苏轼没再吵了。
章惇这才说道：“绝密，若非老夫还有点人脉，怕也不知，当今官家曾经在国丧刚结束就去青楼，在酒楼与人争执，打死一人。”
李清照，内心是一百个不开心。
屋内的几人完全解释不通这事。
“谁？”
自被贬黄州之后，心死的苏轼，在内心深处的灰烬中，似乎有一小团灰还有暗火，没有完全熄灭。
古怪，十分古怪。
“莘哥儿。”
既然赵佶不能为君，那么就要有人要为这片大地出力。
章惇摇了摇头：“说不清。”说完后，章惇走到书架上，翻出一些草稿：“这是很早之前，他自己写的诏书批示草稿，虽然遣词造句水平很差，但在政务处理的智慧上，你被贬黄州之前也未必有这水准。”
章惇的话，苏轼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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