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布置的大房子里,詹时泽眼睛看的方向一直是程玉。
青年瘫平在阳台的沙发上,闭着眼,面色安详平和,比睁开眸看他时,少了凌冽。
“ 阿玉,真的要参加完整整十期吗?”
“ 嗯。”
“ 会不会太累了。”
“ 没。”
听到程玉的回答,詹时泽轻轻叹息,这一个星期里, 他反复询问对方,真的必须要参加完吗,对方的回答都是确定。
每次观看直播,总会卡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心慌,心惊,恨不得立马到对方身边去,却只能在结束后,看到对方。
虽然青年看不出哪里受伤,可他心里深处的直觉一直在提醒着他,阿玉受伤了,伤得很重。
肉眼所见,阿玉确实没有受伤,只是越来越贪睡,有时候对方能睡一天都不醒,最爱的游戏也不常打了。
还把号给他登,让自己帮他代玩。
詹时泽拒绝不了。
接过了号,他在给阿玉打号,而阿玉就那么一会儿,就睡着了。
詹时泽经常干的事就是在人睡着后,抱着人放到房间的床上去,给人盖好被子。
然后细致的看着对方的脸。
越看越喜欢。
怎么能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长在了他的心尖上。
程玉近来完全陷入深度睡眠,连被人吃豆腐都不知,因为他潜意识里是信任詹时泽的,所以放任自己进入补眠状态。
身体内里还是亏损太多,他不知道是谁在帮他,程玉在家待着,有些时候,眼睛一闭,秒入睡,也无梦。
就是醒不来的睡去。
等到第三天,詹时泽还着急忙慌的喊了家庭医生来给青年检查,确认他没事了后,这才放下心来,不担心他这么昏睡。
詹时泽现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简直就是程玉身边的机器管家,程玉醒来,他立马就出现,给他喂水喝,问他饿不饿。
程玉确实在刚醒来时,视线会一片漆黑,看不见东西,也听不见什么。
大概过了一分钟,这才重见光明,重听见声响。
而今天这次的昏睡,他不再是那样对于外界一点没有触感,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侧有人坐了下来。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味道,是木质香。
脸颊被人轻轻碰了一下,一触即分,极致的温柔,纯粹又美好。
詹时泽一直希望青年好好的,就算不喜欢他,他能够时刻看到阿玉就行,他想不被阿玉抵触的接近,然后,得偿所愿。
“ 詹时泽,我游戏你帮我打了吗?” 刚睡醒,程玉的声音还有些喑哑,但他嗓音清冽,这会儿无端透着娇气。
詹时泽心脏的跳动快了些,看着眼睛还没睁开就问他游戏打没打,突然笑了出来,胸腔带着共鸣一样,
“ 阿玉,你先起来吃饭,到吃饭的时间了。” 伸手摸了摸阿玉的墨发,软软的,又蓬松。
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的青年这才回了一字。
“ 嗯。”
程玉睁开眼,慢吞吞的坐了起来,眼睛还是那样,会有一分钟看不清,但是耳朵没事了,这说明他快好了。
不枉费他在梦里也在修炼心法。
每当这个时候,詹时泽看着阿玉全黑的双瞳,没有害怕,反而是心疼,他不知道青年经历了什么,那节目组他投入了很多资金。
可每次在关键时刻,都会掉链子,他跟所有观众一样看不见具体发生了什么。
这让他挫败。
程玉感受到对方的手在触碰他的脸颊,微转动脑袋,避开了对方。
他睡着时无所谓了,反正醒不来,现在就算了,他迟早是要走的。
詹时泽抬着手,也看到了阿玉的抵触,心里难掩失望,面上没表现出来,“ 阿玉,还是看不见吗?”
“ 嗯,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刚说完话,程玉视线渐渐清明了起来。
“ 那一起吃饭吧。”
“ 好。” 程玉起身,大长腿一迈就出了阳台,詹时泽跟在青年身后,像个萨摩耶一样。
但其实,詹时泽更像黑背。
两人吃饭,饭桌上没有交谈。
饮食还是偏清淡,程玉其实喜欢辣味一点的,这人说他身体没好,不能吃重味的,最后只能折中,微微辣。
吃完饭,程玉自觉的去了沙发上坐着,他打算画点符,不是他自己用,给其他人的。
别人给他的好,他会还。
詹时泽乐于看到青年不跟他排外客气,完全就是预备的二十四孝未婚夫。
可惜了,他认定的未婚夫不开窍。
程玉喊詹时泽买来的朱砂和笔纸,质量上乘,詹时泽还给他裁好了,小小一张,方便携带。
程玉弄好了后,开始下笔,他速度太快了,由繁化简,要是林匀看到,估计得自闭,林匀画符,还得早上起来沐浴斋戒,然后才开始一画就是一整天。
程玉跟拓印一样。
詹时泽在旁边看着他,嗯,阿玉的手也好看,他那个医学朋友看到了阿玉的手,估计会像变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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