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
“方总，这份合同需要您签字。”程昱趁着公司午休时间来了方晨羡的别墅。
字一签，方晨羡交代给他的工作就已经全部做完，他可以腾出手做更多的事情。
方晨羡仔细看了一遍合同，上面都是他和文森特之前谈好的，对方也十分诚信没做任何小动作，他爽快的签了字。
抬头问，“公司那边还好吧？”
程昱如实道，“挺好的，有齐振坐镇，又有孙昊协助，目前没什么变动。”
虽然方晨羡已经十来天没去公司，公司依旧照常经营，照这样下去哪怕方晨羡做个甩手掌柜也没什么影响。
方晨羡眼皮一抬，“我问的是你。”
程昱很快反应过来，“我也挺好的。”
自从他和张扬在一起的视频传出，公司里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不过他并不在乎。
善意的也好，恶意的也罢，怎样也阻挡不了他想要和张扬在一起的决心。
反正无论怎样做都会遭到别人的非议，何必要用别人的言论来惩罚自己，他只知道他和张扬在一起开心就够了，哪有空去管别人开不开心。
方晨羡见他精神状态良好，放心不少。
也是，他手底下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击垮，真要有那么脆弱也不配站在他身边。
强者本就是惺惺相惜的，程昱在工作方面就是绝对的强者，这点方晨羡很欣赏。
“文森特回国的时候你替我去送送，对了，还有一件事也要你去办。”
方晨羡从书房拿出一沓文件，交到程昱手中，“别让我失望，三天内我要看到结果。”
程昱翻开文件，看到文乐医药公司几个字瞬间斗志满满。
“放心吧方总，这事我一定会办好！”
就算方晨羡不说他也会想办法让曾经欺负过张扬的人都付出代价，只不过方晨羡给的东西能让他走不少捷径，他知道方晨羡这是有意帮他。
文件合上，程昱弯腰鞠了个躬，“谢谢方总。”
“人家乔总也出了不少力，有些消息都是他收集来的，说这个也不是为了让你感谢，一句话，好好工作就行，别忘了跟你家那口子说说。”
程昱从跟着方晨羡干就没想要离开过，方晨羡的能力要在他之上，跟着方晨羡能学到不少东西。
况且方晨羡对每一位员工都很不错，公司上上下下就没有一个人说他不好的。
方晨羡是凭本事让他们折服，也是凭能力让他们心甘情愿追随。
“好的，方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就着手去办了。”
方晨羡微微颔首，程昱抱着文件快步离开。
一想到能让欺负过张扬的人付出代价，他比任何人都迫不及待。
回公司前他还是决定先回一趟家把这消息告诉张扬。
因为视频风波张扬这几天也是心力交瘁，尽管已经扭转了网上的风评，他今天还是累的在家休息了一天。
长时间的精神压力导致他吃不好睡不好，一积累起来爆发的也是十分明显。
张扬肉眼可见的瘦了，把程昱心疼不已。
刚到单元门口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他的身旁。
“程昱，这么巧，正好我外甥来我家住，我和蓝岚还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把他领上去。”
顾晚冬还不忘嘱咐一遍顾北烨，“别乱跑，等我们回来。”
车子很快离开，二人一同进了电梯。
程昱给他的感觉过于熟悉，顾北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知为何，他在程昱身上看到了方晨羡的影子，二人一样的面无表情，不近人情。
但很快他就想起前段时间的热搜，这不就那对火爆全网的双男主人公之一吗？
另一个还是自己曾经老板的助理，后来一心传媒的CEO。
这世界还真是小。
“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跟你舅舅是朋友，换句话来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程昱早就感受到那异样的目光，转头对上顾北烨的双眸。
他看到顾北烨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初调查纪晚慕过往资料的时候他就留意到了这个人，并且他也知道二人的过往。
顾北烨今天一天都被“长辈”两个字压制着，再次听到这两个字觉得格外刺耳。
“你也大不了我几岁，算不上什么长辈。”
前有十八岁的舅妈，后有二十几岁的长辈，顾北烨越想心里越堵的慌。
好歹他也十八岁了，是个正儿八经的成年人，怎么每个人都把他当孩子对待？
程昱哼笑一声，“辈分这个东西可不是按年纪算的。”
程昱好人做到底把人直接送到顾晚冬家门口，临走时还不忘警告一番。
“记住你舅舅的话别乱跑，别给你舅舅惹麻烦。”
小孩就差把“不安分”三个字写在脸上，程昱也是好心提醒。
毕竟像文森特这么大年纪的人都斗不过方晨羡，何况一个刚满十八岁还没有任何社会经历的小屁孩。
程昱无视顾北烨的情绪变化，直接走楼梯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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