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长歌发起了火,众多管事识相的闭上了嘴,但没有一人听从他的话从这里滚出去,而是纷纷将视线看向了领头的一胖一瘦两位管事。
见状,宁长歌冷笑两声,道:“看来我这个宁家少爷的身份你们是不放在眼中了,这样也好。”
说完,宁长歌霍然起身,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体内拳意如同连绵不绝的江水般涌出。
众人心中一沉,此刻才想起宁长歌的另一个身份,丘余城城主武长林的弟子,三境武夫。
在场的众多管事一心扎在生意经中,无心问道,不是武夫,更不是练气士,断然不可能接得下三境武夫的一拳。
面对随时都会将自己脑袋轰烂的宁长歌,胖子张管事额头浮出汗珠,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瘦子王管事则是不然,他深吸一口气,道:“宁侄儿,我们大家伙在宁家干了二十几年,自然不忍心看着它落败,我们是真心为宁家打算。”
瘦子王管事年少时便与宁父相识,而且还是从小看着宁长歌长大的,所以他相信宁长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出手的。
可他话音一落,宁长歌的拳头便朝着他的心口轰来,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王管事身体倒飞出去,口吐鲜血,和身后众人撞成一团。
这一拳宁长歌收了九分力,留他半条命,王管事与五六人堆叠在一起,口鼻中有鲜血溢出,眼中满是惊惧,支吾道:“宁侄……少爷,为……什么?”
宁长歌一步一步向他走去,冷漠道:“为我宁家打算,你有什么脸说这话?纠结了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来闯我宁家,这也是为我宁家打算?”
宁长歌抬起右脚,隔空踩在王管事的脑袋上,露出森森白齿,笑着道:“说出主谋,饶你一命。”
看着悬在头顶的鞋底,王管事心中苦涩一片,转头看了眼一旁如鹌鹑般颤栗的胖子管事,顿时心如死灰。
看来消息是真的,宁长歌真的活不久了,否则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自己出手的。
现在自己也将死了,难道真的要供出背后的主谋者,这样或许能换取自己的一线生机……
见王管事有所松动,一旁的胖子连忙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背后那人同样是他们得罪不起的。
宁长歌转头看向胖子,冷声道:“你也想找死?”
胖子通体一阵寒冷,背后冒出冷汗,他脸色渐白,压低着脑袋不敢回话,他和宁长歌可没那么多交情,恐怕只要一拳他便会被打死。
见胖子不说话,宁长歌的视线开始扫过屋内众人,视线所到之处众人皆是压低脑袋,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若平日宁长歌仗着修为随意欺压打杀他们,那自然会有大文王朝的官府出面,可现在宁长歌本就活不久了,哪里还会顾忌什么狗屁官府。
宁长歌将脚踩了下去,冰冷的鞋底板踩在王管事的脑袋上,道:“王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主谋,饶你一命。”
王管事这辈子还没感受过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顿时又怒又恨,气血翻滚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双目通红,满是忌惮的瞪着宁长歌。
他能感觉到宁长歌是真动了杀意,若是自己继续隐瞒的话,绝对会被他一脚踩死,反观那主谋者却是依旧在外逍遥……
凭什么要以自己的命来换取别人的逍遥?要死大家一起死!
王管事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他大口喘着粗气,道:“这件事……”
话音未落,屋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位青衣儒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
此人目若朗星,气质儒雅,虽是三十五六的年纪,可外表却如同二十多岁的人一般,风度翩翩。
他刚踏入屋内,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唯有青絮瞥了一眼后迅速挪开视线。
宁长歌看清他的面貌后,也是颇为诧异,问道:“三叔,你怎么来了?”
青衣儒袍男子目光微沉的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又看了看宁长歌苍白的脸庞,关切道:“宁儿,你应该多休息才是。”
说着,青衣儒袍男子便上前扶着宁长歌坐到了椅子上,说道:“我听闻这些管事结伴来宁家,恐你有事,于是便下了学堂,匆匆赶来。”
青衣儒袍男子看向倒地的众多管事,斥责道:“好一堆见利忘义的鼠辈,若没有宁家扶持与栽培,尔等能有今日成就?还不快滚!”
听到滚字,众人如释重负,连忙手脚并用的向屋外跑去,连重伤的王管事也被人抬着跑了。
众人离去后,青衣儒袍男子略微感伤的说道:“当初我和宁二哥、武大哥我们三人结拜为兄弟,宁二哥惨遭天祸不幸去世,将你托付给武大哥。”
“不久前,武大哥因事前往了京城,将你托付给我,可现在你却……唉,这让我如何与武大哥交代,如何与宁二哥交代!”
青衣儒袍男子言语中满是自责,面色悲痛,让宁长歌心中微暖,连忙招呼道:“三叔,快请坐,这事要怪就只能怪小侄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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