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洋忐忑地看着韩四平，生怕韩四平把他送去派出所。
少顷，韩四平看向余苗苗和徐佳佳，开口说道，“余老师，徐老师，不好意思，让你们俩受惊了。至于该不该把人送去派出所，还是由你们俩做决定吧。”
徐佳佳语气坚决，“当然要去派出所！差一点把我们给吓死！”
“哎，韩书记，你可以答应过我的，不把我送去派出所的！韩书记！”孙海洋一看，顿时慌了。
韩四平却说，“我是同意不送你去派出所，但是当事人不让，我有啥办法？”
孙海洋万万没想到，韩四平竟然比自己还无赖。
“你要是交出实底，我们可以不送你去派出所。”突然，余苗苗开口。
孙海洋松了口气，但是表现出无奈的表情，“余老师，我交代啥呀，不是把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吗？”
“不，最关键的你根本就没说。”余苗苗摇了摇头，打量着目光不定的孙海洋，“为什么要吓走我们，还没说呢！”
“韩书记知道啊！还有啥可说的？”孙海洋看了眼韩四平。
韩四平点点头，旋即将唐大能要在红星小学的住址上，开设保温板厂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余苗苗。
余苗苗明白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纳闷不已，“为什么非要在小学修建？红星村距离外面的路本来就不好，开办工厂本来就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据我所知，村里好像还有个老生产队，那里也可以用来当保温板厂的厂址。”
韩四平和乔会计等人面面相觑，似乎觉得余苗苗分析挺有道理。
“说说吧，为啥？”韩四平质问孙海洋。
孙海洋回答得很干脆，“我问过能哥，他说让大仙儿算过，只有在小学这开厂子才能发财！”
“胡说八道！”余苗苗觉得可笑，直接反驳。
韩四平怒喝，“孙海洋，你小子还是不老实啊！行了，直接送派出所吧！”
“不是，韩书记，唐大能他真就这么对我说的！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我是真不清楚啊！”孙海洋睁着大眼睛，彻底慌了神。
余苗苗和韩四平对视一眼，二人一起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外，韩四平问，“余老师，你这边是啥意思？我想听听。”
余苗苗稍思片刻，凝眉说道，“韩书记，要想搞清真相，我们现在最好报警。”
韩四平有些纠结，“他们俩装神弄鬼，也就批评教育而已。让民警跑一趟，好像也不太好。”
余苗苗叹了口气，“那就先去找唐大能，看看具体情况再定。”
韩四平点头，“行，那我带人现在就去找唐大能！你和徐老师好好休息！”
“好。”余苗苗回应，旋即问道，“对了韩书记，您咋知道今天晚上会闹鬼呢？毕竟已经消停半个月了。”
韩四平笑道，“我早就派人，天天在学校周边暗中守着了，没想到会是唐大能和孙海洋这俩东西！”
余苗苗恍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给您打电话打不通呢，估计您当时正在来这儿的路上。”
“我得到通知，就和老乔往这边赶了。”韩四平点了点头，“对了，你打不通电话，是因为电话线让孙海洋给剪了！”
“那行，韩书记，你们去找那个叫唐大能的吧。”余苗苗说着，转身要进屋里。
韩四平点了点头，旋即目光如炬，咬牙叹息，“我倒要看看这个唐大能，他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韩四平等人带着孙海洋，摸黑朝唐大能家行去。
中途的时候，韩四平却对乔会计耳语了几句，乔会计便从岔路离开了。
很快，韩四平等人来到了唐大能家。
唐大能家屋里亮着一盏烛光，屋里有人影在来回的走动，隔着窗帘看起来比较焦灼。
韩四平等人来到门口，示意孙海洋敲门。
孙海洋点点头，敲了敲门，并轻声呼喊，“能哥，我回来了。”
唐大能听见声音，急忙从里屋走出来将门打开。
呼啦一下，韩四平等人一拥而上，将毫无防备的唐大能扑在了地上。
“谁呀！谁呀！特么的干啥玩意儿！”唐大能挣扎着，斥骂着。
不由分说，韩四平等人将唐大能薅进了里屋。
借着烛光，唐大能才看清是韩四平和几个村民，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旋即便将目光移向了孙海洋。
孙海洋心里发虚，迅速避开了唐大能的目光。
“唐大能，知道我们来找你干啥不？”韩四平点燃一根旱烟，深吸了一口。
“知道。”唐大能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他心里很清楚，孙海洋肯定是把自己给供出来了，现在不承认也没用。
韩思平笑了笑，“行，还承认了。说吧，为啥这么整？”
唐大能顿了顿，嘴巴一瘪，“至于为啥，就没有必要问我了吧？孙海洋不是早就交代了吗？”
“是交代了，但是我们想听真正的原因。”韩四平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掸了掸烟灰，眯缝眼睛看着唐大能。
唐大能仍旧含糊其辞，“原因？什么真正的原因？不就是要建厂吗？我干娘说，小学那个位置建厂，能保证我发大财，就这么简单！”
韩四平眉头紧锁，暂时没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唐大能说的理由比较合理。
越是偏僻穷苦的地方，封建迷信就越严重，红星村自然也不例外。
“等等！”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乔会计的声音。
大家循声看去，只见乔会计带着马婆子走进了里屋。
“干娘？”唐大能一愣，眼神瞬间不对劲了，心跳也比刚刚加速了不少。
马婆子也不好意思看唐大能，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韩四平并没有开口，只是给了乔会计一个眼色。
乔会计会意，打量了一下马婆子，“老马婆子，你把跟我说的，跟大伙儿再说一遍。”
马婆子低着头，纠结片刻，吭哧瘪肚道，“是唐大能让我去学校的，说帮忙吓唬吓唬那两个女老师。”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要去的，就为了从我这挣点钱！”唐大能急了。
韩四平抄起炕笤帚，砸在了唐大能的肩膀上，呵斥道：“你先给我闭嘴！没让你说话！”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打得唐大能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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